姜荻觉得现在她如果不是连内衣和裤子都没穿,估计会下楼跑几圈,那点担心徐灯跟她妈冲突的心情也被丢到了九霄云外,变成了美滋滋的一句——
作者有话要说:“是啊,我是她女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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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利一首杨千嬅的《勇》
第44章到来
挂了电话,姜荻扔下了手里的勺子,剩下的小半碗馄饨彻底糊成了一团,看上去就让人倒胃口。
她去了厨房,老房子的厨房特别小,人都要弓着腰站着,脚底下的木板吱呀吱呀,姜荻本来准备煮一碗面的,想起她那糟心的厨艺,最后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地退了出来。
她能感觉到徐灯妈妈的诚意。
女人在她爽快的承认后只是讶异了一下,最后说:“姜同学,我不说你们现在还是个孩子,但我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,你们这样,对父母负责吗?”
姜荻笑了笑,“父母哪用得着我们负责。”
叶瑕要说什么她其实都知道,大人看事情永远一针见血,把年少的轰轰烈烈和不顾一切看成一种荒唐的经历,假意掩饰语重心长后头的不屑一顾,做出一种冠冕堂皇的姿态。
来居高临下地质问。
她反问对方:“那您对徐灯负责了吗?”
对方不太明白。
“听说您跟您丈夫要离婚。”
在一个根本没见过的人口中听到自己的私事,叶瑕其实有点恼怒,她原本就因为自己婚姻的骤然错乱而焦头烂额,那点耐心也被小女儿成天的试探而逐渐减少,发现徐灯不见了之后理智地询问,却听到了让她有点难以接受的事实。
到现在变成小辈对长辈的刺探。
而且姜荻口口声声的“您”让她一下子想起徐灯平常说话的样子,客气地打招呼,根本没有留给你一点亲近的余地。
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思考一下,把徐灯叫起来,我要跟她说话。”
……
姜荻跟长辈打过不少交道,知道长辈最喜欢什么样子的小辈,在面对叶瑕的时候她其实没那么客气了,挂完电话也没多少愧疚。
她还是没去问叶瑕徐灯不敢问的问题。
那样太自以为是,有些东西毕竟还是得她们自己去沟通才是。
不像她,跟她的母亲从来没有沟通的余地,一开始就是一个畸形的抚养关系,到现在成就了一个畸形的家庭环境。
她新换的手机卡存了陈千盏的手机号码,她教完课的时候接过对方的电话,是陈新塘打的,对方显然对姜荻的出逃表示了高度的赞赏,然后是隐隐的担忧:“荻姐,我觉得你肯定会被找到的,现在什么票不是用身份证买的啊。”
“肯定的,”姜荻很有自知之明,“顶多让我撑半个月。”
“哎呀你别担心啦,我哥其实知道一点的,我才不信你没跟他提过。”
她说完猛地发现自己似乎不应该提这个,尴尬地笑了笑。
陈新塘叹了口气,“随便你,别连累我啊,起码你妈问我的时候我是说什么都不知道的。”
“谢谢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