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叔,有什么发现吗?”靳寻回过身看着身穿便服的中年警官,他握着伞柄左右看了看,附近确实也安插了几个便衣。
“没有,来得人基本都让死者家人辨认了,没有面生的,看来这次凶手没有参加死者葬礼的爱好啊……”中年警官上下扫了靳寻一眼,他退后一步,“还有你穿这身我看着都热了。”
“这算是我对于死者的尊重吧。”靳寻看着远处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女人,女人双手抱着骨灰盒,五官看上去十分端正,只是满头白发和憔悴的容颜让她老了好几岁。
中年警官顺着靳寻目光看过去,忍不住叹气,“尸体现在还是没有找到,老实说我面对这些悲痛欲绝的家属都有种退位以谢天下的冲动。”
“那张照片技术部分析好了?”靳寻问。
“确认不是p的了……家属也确认是死者本人。”中年警官从口袋摸出来一张照片递给靳寻。
靳寻接过照片,背景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,一名男人浑身赤|裸躺在地上,他双手摆放在腹中,头已经和身体分开,脸上神情却还是保持着平和,仿佛睡着一般,身上的皮肤惨白的吓人,可以明显看到手臂上一条条青筋,照片只拍到小腿处就没有了,靳寻翻了照片背后,上面写了一句话,留言的字迹清新飘逸、秀丽颀长。
[艺术被我藏起来了。]
第20章poison.20
宁鑫的父亲是有名的企业家,家庭经济条件富裕,诺大的房子里雇佣了佣人和管家打理着,姜茶清和宁鑫进来时管家就已经叫人通知宁母。
房子比起六年前在整体格调上更加大气,面前的管家换了人,佣人也找不到当年熟悉的面孔,姜茶清看了很久,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可以激起有关自己过去的东西。
“我爸你今天是见不着了,他总是各地跑,连我都很少能坐下来和他吃顿饭,”宁鑫笑着说,脸上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,显然是习惯了,他拉着姜茶清走上去,“齐叔不用你招待了,我们自己去楼上。”
“好的少爷。”管家微微鞠躬便没有跟上来。
姜茶清从踏进宁鑫家就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,他不言不语任凭宁鑫拉着走,宁鑫心里太过高兴竟也没有发现,这样沉默的姿态直到看见宁母时被打破。
宁母出生于江南水乡古镇,身材娇小,头发乌黑浓密得垂放在肩上,皮肤白里透红,看上去如同少女一般,她由于伤到脚便卧在床上,在看见姜茶清时她嘴角的笑容慢慢荡漾开,弯弯的眉眼还没说话就仿佛打着招呼一般。
“茶清,你来啦。”宁母说话的声音也是透着软糯的吴侬软语,如果宁鑫和她站在一起,也像一对姐弟。
这句普通的打招呼让姜茶清脸色煞白,但他由于体质较弱长期脸色病态,没人看得出他的异样,他看了一眼宁母脚上包扎得绷带,垂着眉眼低声应了一句,“阿姨。”
“妈,你今天感觉怎样?”宁鑫关切的问。
“在苏医生的治疗下好很多了,也麻烦苏医生这些日子亲自来我家帮我上药,”宁母这时将目光看向站在床边的苏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