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悦(微)(1 / 1)

清冷冷的华贵宫殿里,此时只有渊令和鹿灵焉二人。

“求暗卫大人,饶了灵焉吧……”鹿灵焉娇啼的声音响起,声音婉转不知是在求人,还是在勾人。

渊令单手抱着鹿灵焉的腰身,放在铜镜面前的软垫上,左手手掌迫得女人的腰腹紧贴着自己,看着镜中,“贵妃还能开口,是臣未尽全力……”

鹿灵焉看着镜中双腿大张的自己,惊慌失措的小脸上全是慌乱,她楚楚可怜地素手抓着渊令遒劲的胳膊,求饶道,“妾真的受不住啊……”

还未说完,渊令双手托着她的大腿,猛地向下一顿,鹿灵焉只觉得整个腹部都要穿透了,哀叫一声,这不是求爱,这是惩罚,是她该受的惩罚。

鹿灵焉想起三年前,她亲手刺入对方胸前的那一刀,怕是比现在要疼万倍。

正想着,渊令突然撤了出来,鹿灵焉疑惑地睁开眼,只见妆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毛茸茸的箍子,渊令的手指拿了起来,鹿灵焉的神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。如果真的用了这个,她的命就真的没有了。她顾不得羞耻,转身抓住渊令的手,哀求道,“不要,你知道的,我受不住……”鹿灵焉的体质本就敏感不堪,寻常的扰动足以多次高潮,若是配上了绒毛这种极致的刺激,整个人都会被折腾到晕厥,她的体质太娇嫩了。

此时她浑身赤裸,而渊令下摆垂下,周身整整齐齐,当年的狼狈不堪,如今重来是如此逆转,让人唏嘘。

渊令神色冷漠地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直视着他的双眼,“贵妃怎么不问,我当年受不受得住?”

鹿灵焉眼中闪过绝望,那绝望刺痛了渊令的心,他猛地甩开手,鹿灵焉的身体趴在梳妆台上,腰间满是欢爱时掐出的红痕。渊令冷冷地看着她,“陛下既然说了到子时,就到子时吧……”

他猛地摁住鹿灵焉,附身冲了进去,只是机械地反复进出着,却没了刚才的情欲,只为惩罚。鹿灵焉的眼角滑出一滴清泪,即便是这样的时候,她的身体仍然觉得欢愉,何况是跟他在一起。

……太子府海棠阁

几日了?妃凝缓缓睁开眼,想要起身,腰间一阵酸痛。

“小姐……”小昭的声音传来,她转头看过去,小昭明媚的笑容里多了一丝风情,“你……”

“小姐不用担心我……”小昭端了一碗莲子羹过来,“小武他对我很好,倒是小姐你,这都五日了,太子殿下这般不放人……”小昭看着妃凝手臂,锁骨上的红痕,几乎发着青紫,有些不忿道。

“噤声……”妃凝严肃道,随即又低声下来,“这是太子府,到处都是耳目,你这样口无遮拦,我未必护得了你……”

小昭聪慧,随即反应过来,低头小声道,“是我的错……”她说着端着莲子羹,喂了妃凝几口,妃凝摆摆手,“太腻了。”

小昭尝了一口,随即吐了吐舌头,“这厨子不合小姐的胃口,我亲自去做……”

“别……”妃凝看到门外闪过的玄色衣袍,刚要拦住,小昭已经走了出去。明明就在门外,小昭转身之际竟然没有察觉,这太子的身法不低啊。妃凝想着,床榻下陷,她回过神来,看着温简。温简继承了帝王的英武,也继承了淑妃的眼睛,锋利的五官因为这双桃花眼而微微柔和,但这种柔和也只是表象。一个征战十年,还未成帝王已然开疆拓土的太子,却又能让壮年帝王恩宠不忌惮,除了他们的父子情深,天命的亲缘命数,也在于这个太子自己的本分。除了军令,太子从不染指帝王的决策,哪怕有些事情明知不对,他也不会轻易劝谏,不笼络朝臣,不居功自傲。只是有些桀骜,不喜联姻,这也恰恰证明他不会结党。如此之人,心思缜密,能近能退,能得能舍,每次妃凝看着他的消息,都觉得惊叹。

身处最险处,却能不入险地,这样的太子,这样的帝王,大魏可以再兴百年。

妃凝的眼睛如同清晨的朝露,如同初见入口的半片桃花,干净纯粹,让他突然有些不自在。他的手指从被褥间探进去,等到对方反应过来,他已经掀开那幽深的地方,手指碰到一块小小的坚硬的所在。他这些日子做完后,找了上好的暖玉堵住,不让精华一丝一毫流出来,他要她的身上尽是他的味道。

“有些肿了。”温简手指有些湿润,不过是外围,就有些情动,这样敏感。

妃凝低下头,从脸颊红到耳根。温简擦擦手,手指抬起她的脸,凑近她的耳边,“这些日子,还害羞?”

回想起前几日的荒唐,妃凝脸更红了,她眼睛飘忽一瞬道,“我饿了。”

温简隔着被子把她裹起来,道,“我也饿了。”

妃凝有些生气地看向他,温简亲了亲她的唇角,笑道,“我投降,我们去吃饭。”

……醉香楼的天字号雅间

“脆皮猪蹄,烧花鸭,铜锅羊肉,松子桂鱼,菊花豆腐,白灼小菜,芋头糯米粥,上齐了,您慢用。”小二报完菜名,一碟子一碟子的菜占满了桌子。

“我们吃不了这么多……”妃凝看着桌上的菜,虽然这样说着,眼睛却亮得发光,这些日子她只能喝点清粥,嘴里都淡出味来了。

温简看她的样子,轻笑道,“吃吧,剩下的我们打包。”他话音刚落,妃凝就把筷子伸向了羊肉,要好好补补。

刚要入口,一双筷子突然横空出现,把羊肉直接顺进了温简的嘴里。

妃凝嘴撅起来,一双筷子夹起鸭腿,还没到半空,手指一抖,鸭腿掉下来,温简筷子一捞就跑到自己碗里。

“夫人怎么手抖了……”温简左手搂住妃凝的软腰,往身前带,妃凝生气地推开他,抢我的吃的,还想占我便宜,没门。

她起身跑到对面,眼前的松鼠桂鱼淋了甜汁,十分诱人,她夹起一大块鱼腹嫩肉往嘴里放,不想温简轻轻动了动桌子,妃凝筷子又是一抖,鱼肉掉进了面前的碗里。她怒目看着温简,温简此人出生入死,敌人的毒箭和咒骂都不能让他眨一下眼睛,何况是妃凝的这点意气,调情倒是差不多。

他抬手,手指点了点嘴唇。

妃凝起身,走到他身前,双膝跪着,往他身边探了探,她直起身子才连对方坐下的高度都达不到,妃凝往上一探,被对方躲开。她饿得心情不好,直接跨坐在温简身上,居高临下地摁住他的脑袋,嘴唇贴上他的。原本只是浅浅一碰,温简突然摁住她的脑袋,嘴角微微张开,咬住她的下唇使劲吮吸。妃凝被咬的发疼,不敢挣扎,犹豫片刻,温简欺身而上,舌头灵巧地探入檀口,又是一番天翻地覆地搅动。

妃凝感觉自己身下有什么蠢蠢欲动,她猛地推开温简,咬了一口他的脸,怒道,“我要吃饭!”

温简摸着脸上浅浅的牙印,把妃凝的身子转过去,仍是坐在自己身上,道,“想吃哪个?”

“都!”

虽则身下巨物虎视眈眈,温简总还算良心,把妃凝的小嘴喂饱。

妃凝素来只吃七分饱,虽然还有些饿感,却摇了摇头不肯再吃。

温简端着绿豆羹,舀了一勺放在她唇边,“吃得少了,再添两口。”妃凝转头看他,清亮的眸子,似要把他整个人都映在眼里。温简心思一怔,身后突然利剑破空,向着两人直刺过来。

绿豆羹甩到角落,温简抱着妃凝,身体灵活地一转,堪堪躲过利刃,那利刃一击不中,再要近身,突然一枚飞镖从天而降。原本躲在角落里的暗卫现身,温简抱着妃凝几个腾挪,靠在了角落的书架边。然而事情诡异非常,温简耳力绝佳,突然推开妃凝,一道暗器隔空划开两人,妃凝退后两步,扶住窗棂才得以站稳。温简想要上前,书架上又是连发数枚,温简身体轻盈转动几下,袍袖飞转,妃凝还未看得真切,那些剑刃碎片已然尽数打落在地。

所谓暗杀,就是趁人不备,这么近的距离,温简尚能在温存之后,有此反应,可见为人敏锐果决。寻常人都是非此即彼,若是警惕就会暴躁易怒,若是懒散就会迟钝漠然,可温简却能做到如此地步,可见有些东西是人的天赋,羡慕不得。

妃凝很快意识到这些刺客的来路,她暗叹一声,终究是技不如人。

此时两名刺客与四名暗卫纠缠,竟是一时缠斗不相上下,可见来人的身手并非等闲。

妃凝装作神色慌乱地扶着窗棂,似乎想要上前,又害怕再蹿出什么暗器,脚步前后跺了几次,有的重,有的轻。

刺客原本与暗卫纠缠,突然转身后撤。妃凝正要松一口气,突然窗棂大开,妃凝的胳膊被人抓住,整个人突然栽了下去。温简刚一踏步,又一枚利刃破空而出,他手掌凝聚内力,猛地一甩,那利刃直中逃走的刺客后肩。

窗棂再次打开,妃凝的身影出现在街中。为代户部尚书,原户部尚书朱涣年岁已大,准以大司寇之衔,御前行走。赐婚的圣旨,由司礼监草拟,明日午后宫中会来传旨。”暗一跪地道。

“查清楚了么?”温简道。

暗一看一眼床上的人,又看一眼温简道,“听潮阁阁主向来神龙不见首尾,听说是个身法诡谲的江湖人,从不以真身示人。听潮阁二十年前的确为前梁皇族所有,然而就线人来报,听潮阁阁主的选拔历来由上任阁主选定,其心腹也未必臣服于前梁政权。我们的线人只能侵入前梁旧人的堂口,如今根基尚浅,主阁那边的消息探听不明。”

温简的手指轻轻敲着床沿,不知在想什么,“你们说,主阁那边若是没有投效前梁,又为什么要出动堂口的精锐,下这样的杀手?屏风……书台……窗棂,这种精妙设计,没有十几年天干地支的道门功夫,是设不出来的。”说起道门,他倒是想起一个人。北地跑马人、京都漕帮、江南烟花道,岭南白麓书院,再加上一个江湖的听潮阁,这五处掌管着整个大魏最关窍的信息。但那个人,什么都不沾。如果皇帝的手都探不清,那他就只能谋定而后动。

“这个活口要好好审……”温简啧了一声,“怕是以你们的本事,还审不出来。”

“是属下无能。”暗一双膝跪地,抱拳道。

“如果是前梁那边的,以他为饵,钓一个主阁的过来。你们虽然笨,这件事倒是有一分机会。”温简手指摆摆,暗卫消失。

温简把妃凝揽在怀里,昨日真的折腾狠了,即便他现在狠狠摇晃,眼前的人也是吵不醒的。他的指间勾着妃凝的睫毛,又手指缓缓向下,剥开睡衣,看向白皙的胸口,“都说听潮阁主的胸前,会有听潮阁的印记刺青。若是你的胸口有了那印记,可实在是毁了一张好皮子。”

滑嫩的皮肤在指间游走,上面坠着点点青紫,都是他的痕迹。也只能是他的痕迹。

“户部侍郎妃鸣章之女,温良恭淑,有徽柔之质,柔明毓德,有安正之美。静正垂仪,动谐珩佩之和,克娴于礼,敬凛夙宵之节。兹指婚太子温简,为太子妃正妻之位,责有司择吉日完婚。钦此。”

妃鸣章和夫人沈妙音对视一眼,神色非但不喜,隐隐有些愁容。

贾公公合上圣旨,看了老夫妻一眼,不悦道,“接旨吧。”他浸淫宫中多年,一眼看出妃鸣章是个副手之职,若是有顶头上司顶着,他的才学倒是能做出几分政绩,但要是这一部之主的位置,以现在的儒雅卑微的模样,怕是不容易。

妃鸣章一愣,急忙接过圣旨,示意自家夫人拿银两塞给公公,“前几日得了雨前龙井,公公赏脸喝一杯再走吧……”

贾公公眼睛斜斜瞥了一眼,摆摆手道,“杂家还得回宫复命呢……就不耽搁了……”想着自己随便拿出来的都是明前茶,这雨前茶实在是不够档次。罢了,他贾公公跨过门槛,人在什么位置就是什么身份,只要妃家太子妃的位置不倒,谁敢欺负太子的老丈人。

这出婚事,可是羡煞宫内宫外一众贵女呢。

……太子府海棠阁的小院里

妃凝坐在秋千上,脚一下一下地点着地。她刚刚睡醒,洗了脸,简单吃了几口吃食,随手拿着飘带拢起及腰的长发,随后坐在秋千上发呆。

寻常这个时候,小昭都会任她一个人待着。妃凝是个习惯了用脑子的人,一天不动她受得了,一刻钟不想些什么,她就觉得有些空落落的。所以当年前阁主才说,她如此多智尽妖,怕是年岁不久。

年岁不久,她若是嫁过来,会不会被折腾死都难说。这想得再多,要油尽灯枯也得到三四十吧。她掰着手指想了想,自己才十七岁,照昨日这样下去,能活过三年么?逃婚?逃婚定然是连累自己爹娘的。假死遁世?这个可以。妃凝眼前一亮,疯狂点头。

“可以什么?”妃凝抬头,温简逆光站在秋千旁,她才意识到,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说出来了。好在只是两个字。她看着温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自来脑子好用的人,身体都有些迟钝。温简向前一步,妃凝跳了起来,后退两步,肩膀不自觉微微缩起来,显然是有些害怕。

温简眼眸一深,坐在秋千上,手指捏着妃凝的胳膊,三只手指就拽了过来,妃凝坐在了他的腿上。好在现在身下还是平静的。

“怕了?”温简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廓上,妃凝侧脸,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“昨夜是折腾得狠了,不过今早医女来过,说你恢复得极好。不过半日就已经不再红肿,那暖玉还紧紧咬着……”温简的话慢条斯理,妃凝整个人都快要被烫熟了,她想起身,细腰被人紧紧钳着,动弹不得。

她眼尾红红地看着温简,“你……”她想了半天,委屈道,“你别欺负我……”绵软的声音打着卷,像是小奶猫的爪印踩在心口,说不出的柔软。温简身形高大,妃凝坐在他的腿上,也不过和他一般高,他双目看着妃凝,亲亲她的嘴角,还想逗逗她,话到嘴边打了个弯,“好,不欺负你。”

“以后也不欺负?”妃凝眼睛一亮,抬眼看他的神色里透着狡黠,温简咬一口她的鼻间,“小狐狸。”

一番打闹,妃凝放松下来,就着温简的身体玩了会儿秋千,腰间揉捏的软肉让她咯咯直笑,好半天,她才说道,“我该回去了……”温简沉默下来,妃凝头挨在他的肩膀上,乖巧道,“爹娘该担心了……”

这样乖巧温顺的小狐狸,时不时会伸出爪子挠你一下,又不会太疼,就在心间勾连着,这样的人本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才对。她的乖巧,她的狡猾,她的娇蛮,还有她的纯粹,都该属于自己才对。

腰间的手箍得有些紧,妃凝眉毛微微一皱,乖乖地不说话,温简何其敏锐,他松开手,又轻轻揉捏了一会儿,才道,“去吧,我叫几个暗卫护着你……”

“好!”妃凝亲了亲他的侧脸,高兴起身,“小昭,我们要回家啦……”

这么开心么?温简的眸子深得仿佛滴出墨色,没关系,今日之后,你会一直在我身边。

……长街上

妃凝感应到身体里的蛊虫发出轻微的振动,这是听潮阁人靠近的时候,才会有的感应。

“小昭……我想吃糖葫芦了……”她漫不经心在街上走着,一会儿看看糖水铺子摇摇头,一会儿摸摸香囊又摇摇头。

“小姐你等我,我去街头……”小昭吩咐身后人跟着,就跑远了。

街头角落里,原本要踏出的龙且被廿三娘拉住,他不解地回头,被三娘一剑柄敲了下脑袋,“主阁的细则都忘了?”

“什么?”龙且不解道。

“阁主不喜欢糖葫芦。”廿三娘没好气道。

“阁主不喜欢……”龙且刚入主阁没多久,况且他这人粗心大意,功夫倒是顶尖,脑子却不行。当初让他记阁主喜好的时候,他还一脸不耐烦,“不喜欢为什么要买啊?”

“阁主的意思是,现在不能动手……”廿三娘道,“糖葫芦外面裹着糖浆,里面酸涩无比,阁主是在说,她现在是诱饵。”

“可我没感觉周围有人啊……”龙且不解地挠挠脑袋。

“太子府那位可不是简单人物……”廿三娘道,如果说阁主十四岁入主听潮阁之后,曾对着谁的卷宗赞叹欣赏,又曾主动开口赞过谁,那就非大魏的这位太子殿下莫属了。阁主自幼承袭道门心法,对于万事万物洞察于心,这样神仙般的存在,若是能跟谁惺惺相惜,对方也定然不是寻常人。此时阁主就是在说,自己受制于人,必须按捺不动。“户部侍郎妃鸣章喜好甜食,其母沈妙音尤爱草药香囊,阁主不买,这就是顾忌的意思……这次带你出来,就是为了教你做事,可明白了?”

廿三娘点点龙且的脑袋,龙且呆头呆脑地点点头,“我回去就背熟所有入阁守则。”

最后,妃凝停在一家糖人铺子面前,此时师傅已经捏了好几个不同样式的男女,动物和神仙。她低头看着四十出头的手艺师傅,道,“能捏个我么?”

“阁主这是什么意思?”龙且不解道。廿三娘一愣,扯住他的手快速往后急掠。

手艺师傅看她一眼,十六七岁的小姑娘,大大的眼睛笑起来,像是一弯月牙。他做捏泥人的手艺二十多年,最擅长看人的气场,只有拿捏住一个人的本质,才能捏出他的神态。这些年他走南闯北,见过很多漂亮的人儿,唯独这个姑娘,干净如同子夜里的上弦月,又似那山谷里的月牙泉,透着清明欢快,明明发着柔和地光,却又带着一丝微妙而无法忽视的哀伤,这样的神女,又怎么是他能捏的。

手艺师傅摇摇头,“我只能捏出三分神似……”自己终其一生,也不明白这样的境界是怎么炼成的。倒不如直接捏一轮弦月,倒是应景。

妃凝看看天空,天有些暗了,她摇了摇头,“可惜,有些来不及。”

太子府中,暗七将妃凝入府前的原话,做了什么,说了什么,原封不动地禀报给温简。

温简放下书,揉了揉眉心,道,“的确,来不及。”

暗七正要退下,温简突然问道,“那糖葫芦,她吃了么?”

暗七一愣,回身恭敬道,“尝了一口,说是极酸,就给小昭了……小昭倒是觉得还好……”

吃不得酸,温简挥退暗七,对着管家道,“岭南那边有种朱果,移植过来。”

纪青云心里翻了个白眼,点头称是,缓缓退了出去。岭南有种朱果,名叫小山楂,吃起来甜甜的,比京都附近的山楂好吃得多,倒是可以做笔生意,纪青云想着,扇子一拍手掌,瞬间转怨为喜。

“啪!”妃凝赤身裸体地趴在温简大腿上,穴里的暖玉还顶着那个敏感点不停地摩擦,这暖玉不仅是堵住精液,还是让妃凝时刻保持敏感的调教工具。温简回京一年,原本军旅的手有了一些保养,却还是留下了一些粗糙的茧子,砂砾般的质感滑过臀瓣,引得妃凝忍不住地娇嗔。

妃凝刚迈入自家府邸,还未来得及和爹娘叙旧,温简就大步走进来,拉着她踉跄往闺房去了。妃鸣章和沈妙音两人不知所措,在暗七的强制下,去了东坊的醉仙居尝什么头牌糕点。侍郎不过是个四品,寻常上朝站在角落了陛下理都不理。两人没有对抗温简的底气,何况没有妃凝的指示,有些东西还是能避则避。

虽则知晓妃凝多半要吃些苦头,但总好过露出什么马脚。当年沈妙音因着故人的缘故,认下了妃凝,这些年也相安无事地相处着,可毕竟聚少离多,也不见得熟悉几分。

妃凝刚进内院卧房,就被温简扒光了衣服,她手无缚鸡之力,平日连寻常劳作女子的力道都没有,如今对上温简,更是丝毫不敢反抗。

他这般折辱自己,是发现了什么?

妃凝想着,臀部又传来一声掌掴,这下比第一下重多了,又疼又有些微妙地痛快,细微的电流逐渐传遍全身。

“殿下……”妃凝还未开口,又是一下掌掴……“呜……”妃凝感觉到身侧有个滚烫的物什已经蠢蠢欲动,她吓得立即噤了声。

温简看她低垂身体一眼,心中冷笑道,如今想躲,躲得了么?想起出门前暗一报告的消息,他就心中一阵火大,为了离开,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想到这儿,温简毫不留情地赏了屁股几巴掌,那屁股红肿得有些吓人,然而妃凝的身体就是这样,敏感却又恢复力极强。

妃凝被甩在地上,她的屋里盖着一层软毯,倒是不至于受凉或者摔伤。妃凝愣愣抬头看向温简,刚触及对方的眸子,又低下头来,到底是什么事儿?

“过来给本殿更衣……”温简自称殿下的时候,就意味着妃凝的撒娇不管用了,她本就是臣女身份,又是女子,又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道,只能乖乖上前,手指放在胸前系带上。下巴被抬起,妃凝对上温简的眼睛,他眼中尽是凌厉寒冰,可是妃凝并不害怕。罢了,既来之则安之。她对视着,手指缓缓扯开衣带,温简的外袍脱落,而后是里衣,而后妃凝低头,脱下了温简的亵裤。妃凝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,那些羞涩,娇俏仿若从来不存在,整个人变得平静无波。

是了,温简想,这才是真正的妃凝,听潮阁运筹帷幄的天才阁主。若是梁人拉拢了她,怕是能夺回半个岭南也未可知。

不过半个时辰,她就想出了偷梁换柱的法子,想用易容的假人来糊弄自己。易容之术想要精准,必须身姿皮肤纹路丝毫不差,举止行动神色别无二致,这天下根本找不到,何况还要如此坦诚相见。是啊,坦诚相见,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坦诚过。

妃凝抬头看着他,好像第一次仔细地端详着他,温简心思一动,想要低头吻上有些苍白的唇瓣。突然妃凝跪在他的面前,手指抚上已经高高耸立的阳具,“真大啊……”她轻声说道,温热的气息打在温简的阳具顶端,激得他头皮发麻,堪堪忍住射精的冲动。妃凝不过是玉手握着,他就这般没有出息,那一瞬间温简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可笑。

妃凝细细抚摸着阳具的纹路,很难想象它曾经进入自己的身体里,那么凶狠。可如今在自己手里,虽然有些瑟瑟发抖,但却还是和它的主人一样,英武不凡。

“我其实……什么都知道的……”至少脑子里都有。听潮阁那样的地方,春宫图,秋宫图,皇家私宅秘术,她偶尔翻到也端详过一二。人性的一切,都没有什么可避讳的,只是她身子弱,福薄一些,脑子受的住的东西,身体受不住。

红艳艳的舌头缓缓伸出檀口,温简的呼吸几乎顿住,妃凝的小舌有些笨拙地缠上龙首,嘴唇亲吻在顶端。温简失神地摁住她的脑袋,猛地往前一顶。他的阳具粗长,这样一顶,直接钻入温简的喉咙,温简双手颤抖地扶住他的大腿,忍住干呕的冲动,任由温简摁着脑袋,情不自禁地抽插起来。

这样美妙的日子,该是温简此生最难忘的时刻,心爱的女人,心甘情愿地亲吻他最凶狠也最脆弱的地方。即便第一次,还是忍住不适,任由他在头顶蹂躏。不过几十下,温简直接射了出来。妃凝喉咙一动,缓缓咽了下去,她脸颊还带着一些溅出的白色浊液,她手指擦过一滴不剩地滑进磨得红肿的檀口。

温简心中一震,妃凝看着他,“我们不可能是同谋,你知道的,我要承担我的责任。妃凝可以信你……听潮阁的阁主,不能信你。”

温简猛地提着她的腰肢,嘴唇疯狂地啃食上她的,连同她嘴里那些苦涩的味道,以及那味道也无法掩盖的,柔软的舌头,甜美的汁液,她那如同桃花般清幽的气息,如同那日初见,唇齿之间流转的半片桃花。

温简想要钳住妃凝的腰肢,直接重进那早已泥泞的花穴。妃凝猛地把他推倒在床,欺身而下。她双腿跨坐在昂扬的阳具上,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巨大的物什。因为过程有些难熬,妃凝天鹅般的颈项抬起,发出一声声呻吟喘息。

没有什么比心爱的女人主动来得更让人神智不清,温简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竟会被对方推倒。此时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人儿,从他们初见,什么都是真的。她的温柔娇俏,狡猾善变,还有现在的平静安宁,都是真的,是他太过贪求,那所有的坦诚相对。

妃凝猛地坐下去,即便甬道湿滑,两人还是同时发出一声低呼。狭小的甬道慢慢放开,更多的蜜液渗出来,和那温热的软肉一样包裹着,让他发疯,让他发狂。妃凝附身摁住他的手臂,又缓缓起身手指抵着他的肚脐,猛地快速扭动起来。

如同骑马一样,妃凝前后摇摆起来,用那长长的炙热的阳具,顶着自己最敏感的软肉,用尽了妖娆地姿态,尽情研磨。

温简的眼前烟花噼啪作响,妃凝猛地扬起脖子,半晌,她低下头,湿漉漉地额头抵着已然昏睡的温简,嘴唇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瓣,“你给我的,我都会留下。”她从床边拿起暖玉,用清水洗了洗,缓缓塞入穴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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