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台山的静室之中,茶香淼淼。
方寸之地,不过一个茶台,两个蒲团。
修远居士年近五十,须发结白,低垂的双眼透着平和安然,丝毫没有面对上位者的敬畏和卑顺。他坐在主位上抿了口茶,一旁的茶壶正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,对面坐着位同他一般年纪的长者,一身金色海棠的玄衣,即便隔着胡须,也能看出年轻时是个难得的美男子。
他的身后,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人倚在门边,双手抱胸,神色埋在阴影里,看不清样貌神情,然而任谁见了,都无法忽视那周身围绕的森森戾气。
长者回头看一眼自己不着调的儿子,气不打一处来,“戎马十年,军功赫赫,谁家的贵女不是争着嫁进东宫,你倒是好,一场流水宴,让一尾鎏金鲤鱼占尽风头。说什么谁能抓到鎏金鲤,谁就是太子妃,别以为我不知道是那个苗疆的家伙给你施的障眼法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温简站直身体,乖乖低着头认错。
温麟看他一眼,差点气笑了,“你别以为这样,我就能饶了你……十日之内再办桃花宴,这次要是定不下来,朕就亲自指婚……”
顾修远多年在山中静修,不过山下之事也有所耳闻,这太子温简十五岁在外征战,十年挞伐,把国土整整扩充了三分之一。岭南大片的土地如今尽为大魏国土。不仅如此,他还派遣有名的国士前去治理郡县,清理瘴气,开荒土地,把北地的农耕之术尽皆传于岭南之地,不过五年,便已然有了欣欣向荣之势。听说去岁已有岭南学子入国子监修习,其中才情,颇得美誉。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开土定疆,这样的太子,未来的君主,是大魏之福。
只是这福气,还需一位得力的女子从旁协助,才能延续大魏三世繁荣。只是,他看着温简十年血战沾染的杀伐之气,物极必反,过刚易折。这样的大贵大煞之才,普通人无福消受,须得至柔之人,方能驰骋。所幸,他三日前夜占,总算找到了此人。
“时值初夏,山上天凉,桃花初绽,虽不是灼灼惊艳的日子,却有几分难得的清雅。殿下不若去后山走走,或许别有一番景致。”修远缕缕胡须,老神在在道。
温麟听完,眼睛不着痕迹地一亮,勾起的嘴角迅速压下,咳了一声道,“去吧去吧,看着你这横眉竖眼的样子就烦,打仗你就别想了,尽快给朕摘朵桃花来……”
温麟背对温简,自然不会显露什么,温简敏锐地看一眼修远居士,然而对方这样的人间大儒,又怎么会让个年轻人看透。温简微蹙的眉头松开,点头称“是”,在身后侍者的指引下,去了后山。
温简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无踪,温麟突然手肘搁在桌上,道,“朕拜托你的事,有结果了?”谁都道当今开国天子威严赫赫,不苟言笑,谁曾想私底下就是个混人,丝毫没有文人的端庄笃定,如今这兴奋样子,活像是茶馆里听八卦的赌坊小子,全然没了那份贵气。
修远居士拿过茶壶,给温麟满了茶,这才慢条斯理道,“此事若是不成,你儿子的情缘,就别想了。”
……天台山桃林
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,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”轻盈婉约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桃花林中。天台上的后院桃林,即便是当朝权贵,若无修远居士的首肯,也是无法看到这漫山初绽的芬芳桃花。妃凝能够于此,也是借着某日为侍者阿莱解围,才与顾修远有了一点交情。再后来,便是因着字迹太丑,被顾修远嫌弃了个彻底,直言这世间如此温婉女子竟然毁于一手小字,是可忍孰不可忍,反倒是逼着她每三日上山练字,检查课业。
“小昭,再过不久,这里就会是漫天桃花的盛景,”妃凝素手捻着一根桃枝,她的葱白之间,瞬间比得还未凝色的桃花还要娇嫩几分,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,好好蹂躏一番,“她们自来自去,天地就是归处,那我的归处,是哪里呢?”
身后传来响动,妃凝以为是侍女小昭,也不在意,她指尖轻轻摘了一片桃花,放在唇边,贝齿轻咬,酸涩微甜的滋味滑入心底,鼻间环绕淡淡的桃花香气。“有露水的轻甜……你要不要尝尝……”妃凝手中还捻着一半桃花,她快速转身,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妃凝的个头不足五尺,在众贵女中算是中等偏上,小昭比自己要矮上一些,根本不会造成这种被笼罩的阴影。她尚未看清来人,已然吓得后退一步,完全忘了后面就是粗壮的树干。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纤细的腰肢,把她猛地往前一带,妃凝即将遭殃的背部这才堪堪离开树干,否则一道红印是免不了的。
隔着柔软的布料,温简的指尖仿若感受到那滑腻的皮肤,一时之间竟觉心底柔软起来。
大手的灼热透过布料熨烫了腰间的肌肤,妃凝整个脸颊都变得绯红起来,比之周遭的桃花还要妖艳几分。她本就杏眸如水,加上羞怯娇态,温简握着的手掌微微用力。妃凝想要挣脱,突然指尖一湿,只见温简舌尖卷过指尖,把那半片桃花卷入嘴中。妃凝瞪大了眼睛,还没反应,脖颈突然被大手抵住,温简低下头,含住她柔软的嘴唇,舌头灵活地撬开没有防备的檀口。妃凝慢了半拍,然而两军交战,兵贵神速。温简攻城略地,唇齿之间力度越来越大,妃凝还未抵抗,已然缴械投降。唇间酥麻的电流穿过全身,她身体娇软,所幸腰间的大手扶着,才没有跌落在地。但这番如水的质地,只会让温简更加兴奋。
他扶着腰的大手微微用力揉捏着软肉,灵活的舌头扫荡着每一分甜美的汁液,妃凝放在温简身上的手掌想要推开,却因为浑身娇软无力,根本无法撼动半分,只能予取予夺。
“你……住手……”妃凝开口的声音如同一声黄莺娇啼,在她颈肩留恋的温简丝毫不予理会。原本脖颈间的大手缓缓向下,探入身下,只听刺啦一声,妃凝的亵裤被撕成碎片,裙摆之下,没有了任何遮掩。
“啪”的一声,妃凝用尽力气甩了一个耳光。温简微微偏头,这耳光对他来说,实在不痛不痒,因着妃凝已经没有几分力气,连准数都少了很多。
他看着眼前美人微红的眼角,知晓她有些恼怒,神色平淡中带着一丝餍足,低声道,“放心,周围十里,不会有人。”
“无媒苟合……你……”妃凝刚要生气,突然想到小昭,脸色一变,“我的侍女呢……”
“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丫鬟么?”温简的手指在妃凝光滑的大腿上轻轻揉捏,心情颇好道,“你的人定然不错,想来此时,争着有人想要吧……”他那些暗卫和自己一样眼高于顶,寻常洁身自好,遇上心仪的可就不是那回事了。
“无耻!”妃凝抬手要打,温简伸手制住,这次的力道比刚才大了不少,这女人对别人倒是比对自己上心。温简心中低笑,把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,“这是天赐的姻缘。”
妃凝看着对方一双狭长的桃花眼,如此戏谑勾人,望过去黑漆漆一片,竟然引得她忍不住往深处走一走。
三十二人抬的密封大轿。繁复厚重的花纹透露出尊崇的身份。
四角的宫灯上,皇族的印记让路边的百姓纷纷跪拜避让。有大胆的百姓偷偷抬眼看去,只见深棕色的轿子有五米见方,大得可以比上一座凉亭。窗户门帘一应从里面扣得死死的,一点儿响动都露不出来。他想着,若是有一天也能坐上这个轿子,才不枉投胎来一回。
软轿四角延伸的边沿上,四方挂着数十个铃铛,随着轿子的移动,发出叮铃铃的脆响,提醒着前后的来人,不得招惹,也招惹不起。
三十二个壮汉抬着轿子,就像抬着一座小山,每一步都整齐划一,轿子平稳地缓慢行进着,轿子中斟满的茶水也不会有丝毫溢出。
轿子里,整个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绒毯,比人的皮肤还要细腻。
妃凝浑身被薄汗浸透,她浑身无力地俯趴在绒毯上,身后的人一点点地深入进去。
“嗯……”她的身体在这缓慢进入的过程中,如同微波荡漾的轻吟,手指无力地抓着身下的绒毛,打湿的手指根本无法握住。
温简看着妃凝如水般流畅的后背线条,神色一动,猛地冲了进去。
“嗯……”妃凝的眼角划出一滴清泪,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太过刺激。
大魏国的女人,年过十三处女膜会自行脱落,这就意味着,十五岁及笄之后的女人,没有贞洁一说。这里的女人终其一生都不得不承受男人的占领。
妃凝赤裸的身体如同上好的绸缎,温简手指拂过她的脊背,带来轻微的战栗,手指缓缓滑到胸前,握住她的左胸。
绒毯的不远处,一堆杂乱的衣裳之间,还夹杂着几条白色的缎带,那是女人用来裹胸用的。妃凝在外看起来胸部与寻常女子无异,然而脱掉衣服,却是男人大手才将将握住的,丰满肉团。
妃凝被人一碰,整个人如水般瘫软在下,温简捏着她圆润柔软的嫩乳,把她整个脱了起来,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下面入得更深了。妃凝忍不住娇啼一声,便引来快速地挞伐,那长长滚烫的东西不停往身体里钻,若是没有温简扣着,她怕是要再次倒在绒毯上。
“不用忍……外面听不到……”温简亲亲女人的耳朵,低声道。
若是温麟知道,自己那铁血儿子还能这样温柔的说话,定然要惊掉下巴。
热气打在妃凝的耳朵上,后背贴着结实宽厚的胸膛,妃凝整个人如同包裹在一片火海之中,整个人都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想要蜷缩,却怎么也蜷缩不起来。
好折磨,她想,为什么不能再快点。
温简的下身被一团软肉温热地包裹在里面,他纵横沙场,历来沉稳镇定,此时比起妃凝的不谙世事,神色看起来更加游刃有余。如同打仗出兵要看准时机,此时的他也在等最好的时机。
为什么还不开始?妃凝迷蒙着眼睛想道。
身下的小穴开始慢慢抽搐起来,软肉开始慢慢绞上那根炙热的柱子。妃凝的下身逐渐渗出更多的液体,在那紧密的地方无声地润滑着。
“没想到,还有些贪吃啊……”温简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,对他来说,此时正是考验耐力的时候,若是此时动作,他就输了。这个女人比自己见过的任何女人还要柔弱似水,然而直觉告诉他,比起那些招手即来的女子,想要征服眼前的女人,并不容易。
这样想着,左手慢条斯理地揉捏着女人的左胸,挤压出霏糜的痕迹,右手顺着肋骨缓缓向下,手指贴着对方的小腹缓缓往深处按压,要贴的毫无缝隙才是,温简想着。
这样温水煮青蛙的动作,几乎要把妃凝折磨疯了,她仰着脑袋,喉咙发出鸟儿的哀鸣。
身下的软肉绞得人发疯,温简细数着妃凝颤抖的鼻息,突然猛地向前一顶。
“嗯!”妃凝眼前一白,整个人如同炸开一样,下身开始快速地收缩,微妙的电流席卷全身。就在此时,温简突然双手攥着她的腰,大力挞伐起来,在她最软弱的时候,巨大的力道劈开甬道,每次都顶到最深处,妃凝所有的快感都无力抵抗这样的入侵,迅速被送上了最高峰,然而就是在这最快乐最柔软的时候,温简的动作几乎狠厉凶猛地继续着,顶到了深处,下次又往前顶到更深处,就想要钻进妃凝的子宫里一样。这样聚集的快乐几乎把妃凝折磨得发疯,她终于受不了开始挣扎,温简的双手如同钳子一样摁住她,更加发狠地往里冲着。
“不……要……”妃凝的声音低泣着传来,她快要被折磨疯了。
“要什么?”温简的话在她耳边传来,如同恶魔的低语,女人的求饶只会激起猛兽最深的血性。温简低头咬住她的脖颈,身下丝毫没有停止,像是岭南那场恶战之后,他率军奔走千里,终于歼灭了最后的敌军,至此岭南再无王族,只能俯首称臣。
“啊……”妃凝的身体如同过电一般猛地战栗,而后瘫倒在温简怀中。大量的灼热射进身体,然而连接处严丝合缝,没有一滴露出。
温简闭着眼睛,享受释放的快感,这是为代户部尚书,原户部尚书朱涣年岁已大,准以大司寇之衔,御前行走。赐婚的圣旨,由司礼监草拟,明日午后宫中会来传旨。”暗一跪地道。
“查清楚了么?”温简道。
暗一看一眼床上的人,又看一眼温简道,“听潮阁阁主向来神龙不见首尾,听说是个身法诡谲的江湖人,从不以真身示人。听潮阁二十年前的确为前梁皇族所有,然而就线人来报,听潮阁阁主的选拔历来由上任阁主选定,其心腹也未必臣服于前梁政权。我们的线人只能侵入前梁旧人的堂口,如今根基尚浅,主阁那边的消息探听不明。”
温简的手指轻轻敲着床沿,不知在想什么,“你们说,主阁那边若是没有投效前梁,又为什么要出动堂口的精锐,下这样的杀手?屏风……书台……窗棂,这种精妙设计,没有十几年天干地支的道门功夫,是设不出来的。”说起道门,他倒是想起一个人。北地跑马人、京都漕帮、江南烟花道,岭南白麓书院,再加上一个江湖的听潮阁,这五处掌管着整个大魏最关窍的信息。但那个人,什么都不沾。如果皇帝的手都探不清,那他就只能谋定而后动。
“这个活口要好好审……”温简啧了一声,“怕是以你们的本事,还审不出来。”
“是属下无能。”暗一双膝跪地,抱拳道。
“如果是前梁那边的,以他为饵,钓一个主阁的过来。你们虽然笨,这件事倒是有一分机会。”温简手指摆摆,暗卫消失。
温简把妃凝揽在怀里,昨日真的折腾狠了,即便他现在狠狠摇晃,眼前的人也是吵不醒的。他的指间勾着妃凝的睫毛,又手指缓缓向下,剥开睡衣,看向白皙的胸口,“都说听潮阁主的胸前,会有听潮阁的印记刺青。若是你的胸口有了那印记,可实在是毁了一张好皮子。”
滑嫩的皮肤在指间游走,上面坠着点点青紫,都是他的痕迹。也只能是他的痕迹。
“户部侍郎妃鸣章之女,温良恭淑,有徽柔之质,柔明毓德,有安正之美。静正垂仪,动谐珩佩之和,克娴于礼,敬凛夙宵之节。兹指婚太子温简,为太子妃正妻之位,责有司择吉日完婚。钦此。”
妃鸣章和夫人沈妙音对视一眼,神色非但不喜,隐隐有些愁容。
贾公公合上圣旨,看了老夫妻一眼,不悦道,“接旨吧。”他浸淫宫中多年,一眼看出妃鸣章是个副手之职,若是有顶头上司顶着,他的才学倒是能做出几分政绩,但要是这一部之主的位置,以现在的儒雅卑微的模样,怕是不容易。
妃鸣章一愣,急忙接过圣旨,示意自家夫人拿银两塞给公公,“前几日得了雨前龙井,公公赏脸喝一杯再走吧……”
贾公公眼睛斜斜瞥了一眼,摆摆手道,“杂家还得回宫复命呢……就不耽搁了……”想着自己随便拿出来的都是明前茶,这雨前茶实在是不够档次。罢了,他贾公公跨过门槛,人在什么位置就是什么身份,只要妃家太子妃的位置不倒,谁敢欺负太子的老丈人。
这出婚事,可是羡煞宫内宫外一众贵女呢。
……太子府海棠阁的小院里
妃凝坐在秋千上,脚一下一下地点着地。她刚刚睡醒,洗了脸,简单吃了几口吃食,随手拿着飘带拢起及腰的长发,随后坐在秋千上发呆。
寻常这个时候,小昭都会任她一个人待着。妃凝是个习惯了用脑子的人,一天不动她受得了,一刻钟不想些什么,她就觉得有些空落落的。所以当年前阁主才说,她如此多智尽妖,怕是年岁不久。
年岁不久,她若是嫁过来,会不会被折腾死都难说。这想得再多,要油尽灯枯也得到三四十吧。她掰着手指想了想,自己才十七岁,照昨日这样下去,能活过三年么?逃婚?逃婚定然是连累自己爹娘的。假死遁世?这个可以。妃凝眼前一亮,疯狂点头。
“可以什么?”妃凝抬头,温简逆光站在秋千旁,她才意识到,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说出来了。好在只是两个字。她看着温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自来脑子好用的人,身体都有些迟钝。温简向前一步,妃凝跳了起来,后退两步,肩膀不自觉微微缩起来,显然是有些害怕。
温简眼眸一深,坐在秋千上,手指捏着妃凝的胳膊,三只手指就拽了过来,妃凝坐在了他的腿上。好在现在身下还是平静的。
“怕了?”温简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廓上,妃凝侧脸,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“昨夜是折腾得狠了,不过今早医女来过,说你恢复得极好。不过半日就已经不再红肿,那暖玉还紧紧咬着……”温简的话慢条斯理,妃凝整个人都快要被烫熟了,她想起身,细腰被人紧紧钳着,动弹不得。
她眼尾红红地看着温简,“你……”她想了半天,委屈道,“你别欺负我……”绵软的声音打着卷,像是小奶猫的爪印踩在心口,说不出的柔软。温简身形高大,妃凝坐在他的腿上,也不过和他一般高,他双目看着妃凝,亲亲她的嘴角,还想逗逗她,话到嘴边打了个弯,“好,不欺负你。”
“以后也不欺负?”妃凝眼睛一亮,抬眼看他的神色里透着狡黠,温简咬一口她的鼻间,“小狐狸。”
一番打闹,妃凝放松下来,就着温简的身体玩了会儿秋千,腰间揉捏的软肉让她咯咯直笑,好半天,她才说道,“我该回去了……”温简沉默下来,妃凝头挨在他的肩膀上,乖巧道,“爹娘该担心了……”
这样乖巧温顺的小狐狸,时不时会伸出爪子挠你一下,又不会太疼,就在心间勾连着,这样的人本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才对。她的乖巧,她的狡猾,她的娇蛮,还有她的纯粹,都该属于自己才对。
腰间的手箍得有些紧,妃凝眉毛微微一皱,乖乖地不说话,温简何其敏锐,他松开手,又轻轻揉捏了一会儿,才道,“去吧,我叫几个暗卫护着你……”
“好!”妃凝亲了亲他的侧脸,高兴起身,“小昭,我们要回家啦……”
这么开心么?温简的眸子深得仿佛滴出墨色,没关系,今日之后,你会一直在我身边。
……长街上
妃凝感应到身体里的蛊虫发出轻微的振动,这是听潮阁人靠近的时候,才会有的感应。
“小昭……我想吃糖葫芦了……”她漫不经心在街上走着,一会儿看看糖水铺子摇摇头,一会儿摸摸香囊又摇摇头。
“小姐你等我,我去街头……”小昭吩咐身后人跟着,就跑远了。
街头角落里,原本要踏出的龙且被廿三娘拉住,他不解地回头,被三娘一剑柄敲了下脑袋,“主阁的细则都忘了?”
“什么?”龙且不解道。
“阁主不喜欢糖葫芦。”廿三娘没好气道。
“阁主不喜欢……”龙且刚入主阁没多久,况且他这人粗心大意,功夫倒是顶尖,脑子却不行。当初让他记阁主喜好的时候,他还一脸不耐烦,“不喜欢为什么要买啊?”
“阁主的意思是,现在不能动手……”廿三娘道,“糖葫芦外面裹着糖浆,里面酸涩无比,阁主是在说,她现在是诱饵。”
“可我没感觉周围有人啊……”龙且不解地挠挠脑袋。
“太子府那位可不是简单人物……”廿三娘道,如果说阁主十四岁入主听潮阁之后,曾对着谁的卷宗赞叹欣赏,又曾主动开口赞过谁,那就非大魏的这位太子殿下莫属了。阁主自幼承袭道门心法,对于万事万物洞察于心,这样神仙般的存在,若是能跟谁惺惺相惜,对方也定然不是寻常人。此时阁主就是在说,自己受制于人,必须按捺不动。“户部侍郎妃鸣章喜好甜食,其母沈妙音尤爱草药香囊,阁主不买,这就是顾忌的意思……这次带你出来,就是为了教你做事,可明白了?”
廿三娘点点龙且的脑袋,龙且呆头呆脑地点点头,“我回去就背熟所有入阁守则。”
最后,妃凝停在一家糖人铺子面前,此时师傅已经捏了好几个不同样式的男女,动物和神仙。她低头看着四十出头的手艺师傅,道,“能捏个我么?”
“阁主这是什么意思?”龙且不解道。廿三娘一愣,扯住他的手快速往后急掠。
手艺师傅看她一眼,十六七岁的小姑娘,大大的眼睛笑起来,像是一弯月牙。他做捏泥人的手艺二十多年,最擅长看人的气场,只有拿捏住一个人的本质,才能捏出他的神态。这些年他走南闯北,见过很多漂亮的人儿,唯独这个姑娘,干净如同子夜里的上弦月,又似那山谷里的月牙泉,透着清明欢快,明明发着柔和地光,却又带着一丝微妙而无法忽视的哀伤,这样的神女,又怎么是他能捏的。
手艺师傅摇摇头,“我只能捏出三分神似……”自己终其一生,也不明白这样的境界是怎么炼成的。倒不如直接捏一轮弦月,倒是应景。
妃凝看看天空,天有些暗了,她摇了摇头,“可惜,有些来不及。”
太子府中,暗七将妃凝入府前的原话,做了什么,说了什么,原封不动地禀报给温简。
温简放下书,揉了揉眉心,道,“的确,来不及。”
暗七正要退下,温简突然问道,“那糖葫芦,她吃了么?”
暗七一愣,回身恭敬道,“尝了一口,说是极酸,就给小昭了……小昭倒是觉得还好……”
吃不得酸,温简挥退暗七,对着管家道,“岭南那边有种朱果,移植过来。”
纪青云心里翻了个白眼,点头称是,缓缓退了出去。岭南有种朱果,名叫小山楂,吃起来甜甜的,比京都附近的山楂好吃得多,倒是可以做笔生意,纪青云想着,扇子一拍手掌,瞬间转怨为喜。
“啪!”妃凝赤身裸体地趴在温简大腿上,穴里的暖玉还顶着那个敏感点不停地摩擦,这暖玉不仅是堵住精液,还是让妃凝时刻保持敏感的调教工具。温简回京一年,原本军旅的手有了一些保养,却还是留下了一些粗糙的茧子,砂砾般的质感滑过臀瓣,引得妃凝忍不住地娇嗔。
妃凝刚迈入自家府邸,还未来得及和爹娘叙旧,温简就大步走进来,拉着她踉跄往闺房去了。妃鸣章和沈妙音两人不知所措,在暗七的强制下,去了东坊的醉仙居尝什么头牌糕点。侍郎不过是个四品,寻常上朝站在角落了陛下理都不理。两人没有对抗温简的底气,何况没有妃凝的指示,有些东西还是能避则避。
虽则知晓妃凝多半要吃些苦头,但总好过露出什么马脚。当年沈妙音因着故人的缘故,认下了妃凝,这些年也相安无事地相处着,可毕竟聚少离多,也不见得熟悉几分。
妃凝刚进内院卧房,就被温简扒光了衣服,她手无缚鸡之力,平日连寻常劳作女子的力道都没有,如今对上温简,更是丝毫不敢反抗。
他这般折辱自己,是发现了什么?
妃凝想着,臀部又传来一声掌掴,这下比第一下重多了,又疼又有些微妙地痛快,细微的电流逐渐传遍全身。
“殿下……”妃凝还未开口,又是一下掌掴……“呜……”妃凝感觉到身侧有个滚烫的物什已经蠢蠢欲动,她吓得立即噤了声。
温简看她低垂身体一眼,心中冷笑道,如今想躲,躲得了么?想起出门前暗一报告的消息,他就心中一阵火大,为了离开,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想到这儿,温简毫不留情地赏了屁股几巴掌,那屁股红肿得有些吓人,然而妃凝的身体就是这样,敏感却又恢复力极强。
妃凝被甩在地上,她的屋里盖着一层软毯,倒是不至于受凉或者摔伤。妃凝愣愣抬头看向温简,刚触及对方的眸子,又低下头来,到底是什么事儿?
“过来给本殿更衣……”温简自称殿下的时候,就意味着妃凝的撒娇不管用了,她本就是臣女身份,又是女子,又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道,只能乖乖上前,手指放在胸前系带上。下巴被抬起,妃凝对上温简的眼睛,他眼中尽是凌厉寒冰,可是妃凝并不害怕。罢了,既来之则安之。她对视着,手指缓缓扯开衣带,温简的外袍脱落,而后是里衣,而后妃凝低头,脱下了温简的亵裤。妃凝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,那些羞涩,娇俏仿若从来不存在,整个人变得平静无波。
是了,温简想,这才是真正的妃凝,听潮阁运筹帷幄的天才阁主。若是梁人拉拢了她,怕是能夺回半个岭南也未可知。
不过半个时辰,她就想出了偷梁换柱的法子,想用易容的假人来糊弄自己。易容之术想要精准,必须身姿皮肤纹路丝毫不差,举止行动神色别无二致,这天下根本找不到,何况还要如此坦诚相见。是啊,坦诚相见,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坦诚过。
妃凝抬头看着他,好像第一次仔细地端详着他,温简心思一动,想要低头吻上有些苍白的唇瓣。突然妃凝跪在他的面前,手指抚上已经高高耸立的阳具,“真大啊……”她轻声说道,温热的气息打在温简的阳具顶端,激得他头皮发麻,堪堪忍住射精的冲动。妃凝不过是玉手握着,他就这般没有出息,那一瞬间温简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可笑。
妃凝细细抚摸着阳具的纹路,很难想象它曾经进入自己的身体里,那么凶狠。可如今在自己手里,虽然有些瑟瑟发抖,但却还是和它的主人一样,英武不凡。
“我其实……什么都知道的……”至少脑子里都有。听潮阁那样的地方,春宫图,秋宫图,皇家私宅秘术,她偶尔翻到也端详过一二。人性的一切,都没有什么可避讳的,只是她身子弱,福薄一些,脑子受的住的东西,身体受不住。
红艳艳的舌头缓缓伸出檀口,温简的呼吸几乎顿住,妃凝的小舌有些笨拙地缠上龙首,嘴唇亲吻在顶端。温简失神地摁住她的脑袋,猛地往前一顶。他的阳具粗长,这样一顶,直接钻入温简的喉咙,温简双手颤抖地扶住他的大腿,忍住干呕的冲动,任由温简摁着脑袋,情不自禁地抽插起来。
这样美妙的日子,该是温简此生最难忘的时刻,心爱的女人,心甘情愿地亲吻他最凶狠也最脆弱的地方。即便第一次,还是忍住不适,任由他在头顶蹂躏。不过几十下,温简直接射了出来。妃凝喉咙一动,缓缓咽了下去,她脸颊还带着一些溅出的白色浊液,她手指擦过一滴不剩地滑进磨得红肿的檀口。
温简心中一震,妃凝看着他,“我们不可能是同谋,你知道的,我要承担我的责任。妃凝可以信你……听潮阁的阁主,不能信你。”
温简猛地提着她的腰肢,嘴唇疯狂地啃食上她的,连同她嘴里那些苦涩的味道,以及那味道也无法掩盖的,柔软的舌头,甜美的汁液,她那如同桃花般清幽的气息,如同那日初见,唇齿之间流转的半片桃花。
温简想要钳住妃凝的腰肢,直接重进那早已泥泞的花穴。妃凝猛地把他推倒在床,欺身而下。她双腿跨坐在昂扬的阳具上,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巨大的物什。因为过程有些难熬,妃凝天鹅般的颈项抬起,发出一声声呻吟喘息。
没有什么比心爱的女人主动来得更让人神智不清,温简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竟会被对方推倒。此时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人儿,从他们初见,什么都是真的。她的温柔娇俏,狡猾善变,还有现在的平静安宁,都是真的,是他太过贪求,那所有的坦诚相对。
妃凝猛地坐下去,即便甬道湿滑,两人还是同时发出一声低呼。狭小的甬道慢慢放开,更多的蜜液渗出来,和那温热的软肉一样包裹着,让他发疯,让他发狂。妃凝附身摁住他的手臂,又缓缓起身手指抵着他的肚脐,猛地快速扭动起来。
如同骑马一样,妃凝前后摇摆起来,用那长长的炙热的阳具,顶着自己最敏感的软肉,用尽了妖娆地姿态,尽情研磨。
温简的眼前烟花噼啪作响,妃凝猛地扬起脖子,半晌,她低下头,湿漉漉地额头抵着已然昏睡的温简,嘴唇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瓣,“你给我的,我都会留下。”她从床边拿起暖玉,用清水洗了洗,缓缓塞入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