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着沈知聿的手腕,想把对方的手拉开。
“额,放开。”植宿口齿不清,眉头也紧紧皱着,脸颊还泛着未消退的红晕,这副模样莫名地可爱。
沈知聿的拇指轻柔抚着那道伤,轻声问道:“什么时候伤的。”
“放开!痒!”
植宿都不知道对沈知聿说了多少句“放开”,他抓着沈知聿的手腕用了力,但对方就是不松开。
“什么时候伤的?嗯?”
沈知聿说话时,气息喷洒在植宿脸上,植宿一直往后躲,但避不开。
要是他一直不说,沈知聿还真有可能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这么下去。
“在学校的时候!”
植宿终于被沈知聿松开了。植宿低着头,眸子却是撩了起来,凝着面前的人。
虚伪。
现在才注意到脸上的伤,还扮出一副关心的样子,这不是虚伪是什么。
...
沈知聿站到了死去的司机和植宿之间,用身体挡住了植宿的视线。
他拉出司机的右手,把袖子卷起,看了对方的手腕一眼,然后又按照刚才的步骤放了回去。
“是罪恶者。”沈知聿说道,“做得好。”
植宿没说话,他在沈知聿的身后,侧眼看着车内后排男人惊恐和不解的表情,陷入沉思。
身体内的暴动平息后,他的思路也逐渐明晰。
植宿本身就不蠢,但是在有关沈知聿的事情上,他总会失去自己的判断,而且下意识就会去听对方的意见。
但要植宿自己意识到真正的问题出在哪里,他还没办法做到。
外来者不能无故伤害本地人——这是工会的规则,也是沈知聿定下的规则之一。
因为不属于游戏规则,所以只有口头约束力。
植宿想,沈知聿他会违反自己定下的规则吗?
...
沈知聿此时已经通过猎罪者工会特有的联络工具,把工会的人叫过来了。
“他们会处理的,”沈知聿说,“回去吧,我先送你。”
“......嗯。”
在地下车|库直通顶层的电梯上,电梯里的暖光笼罩着二人。
沈知聿看着身前侧方的植宿,他那不顾自己意愿染的白发在暖光下显得很柔软,沈知聿没忍住,抬手摸了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