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牛吸了吸鼻子“那件事本来怪,现在不怪了。”
朝犁又给她提裤子,衬衣扎警裤里,两人也没多矫情,如实说着想法“那事儿我绝对有错,叫你受委屈了,我去过北京,可是没用。”他也没看她,这声“没用”很坦实,说是找她无果,也许也是说自己没用……“你的一等功也是我拦着没叫宣传表彰,我想你好清静,估计也来不得这样的大折腾。”皮带扣也扣好,这才抬眼看她,
子牛哦,心思如何无奈软怨着,他们都对她好,好像越来越好,而诡谲的事儿也越发层出不穷,这叫她该怎么办好?她逐渐已意识到,情况早已发生变化,自己离不开这些人,可又不能过分依存,这其中的度太不好把握了……
这次算是她和朝犁间的一次小小和解,
朝犁此一回也极为小心,不把她缠紧了。如今也不能缠紧,“子牛”已然是这些男人们生命里一颗符号了,对她确认了一番心思之后,不可能不揪斗到她背后所代表的“争夺”里去。咳,这是事实,谁叫她招惹的全是顶级混蛋,争强好胜本就是通性!这下热闹,心中“子牛”是定心丸,反倒魂神眼目更清白明朗了,妖孽的心更能挥洒自如,谁怕谁,斗呗!
那天朝犁如常返回主席台,心定神宁不少。
子牛听了朝犁的劝,直接回家休息。
一开始还不愿意“我是跟廖所来的,”
“跟来干嘛,他叫你来感谢我的是不是,”
子牛一撇嘴,他说的都是对的。
朝犁捧着她的脸轻轻揉她的眼角,哭狠了红汪汪的,嘱咐“出去后买瓶眼药水润润,”见子牛轻点头又说“放心,你给他发个短信说一声就行了,会后我会找个理由平了他这心思。”
子牛低下头去,“你不能对我太好,”
现如今说这样的话,已然有些“警示她自己”的意味了。子牛就是哀怨老天,谁会不渴望人对自己好?独独她得嘎里嘎气受这个夹磨,我到底是个什么孽种啊!
最后子牛又担心医院里的冲冲,朝犁这都应承下来了,“我去看看他吧。我这不是对你好,毕竟他也算为公务负伤,我理应去看看。好了,听话,回去睡一觉,眼睛得休息……”哄回家了。
当然,子牛最终愿意立即回家,肯定不是为休息,今儿受刺激大发了,她得回家好好跟舅舅倾诉呢。
☆、t45
45
病房里,何冲冲盘腿坐床上正在给一只高跟鞋上黏钻。
鞋,自然是子牛的,边儿上的钻掉了一颗。子牛就说了句可惜,估计也不想穿了的。冲冲说我黏一颗试试吧,子牛也任他,没管。
朝犁进来见到的就是男孩儿埋头拿着一只高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