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了。”望着他的俊冷侧脸一点头。
车绝“水”而去!
亭子里,
男孩儿有一双秋水目,细看,那润软的,真能勾魂!
“美美,你老公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她睨他一眼,“就冲你这句话,你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男孩儿立即服软,“好好,我说错话了好不。我再闻闻这香,嗯,跟尤州的是不一样。”
她又低头凑近袋子里,“尤州的浓些,可这里的味感觉甜些……”
是没见,男孩儿眼神瞟去越野远离的方向,唇角一抹蔑笑。
分离和美美认识快两年了,他把美美的每根骨头都快摸透了:她家什么个情况;她几号来例假:一盘菜她最多捻几口吃,对,美美其实不挑食,就是每种菜的热爱程度不同,用“几筷子”来衡量;什么时候必须喝水,这是为了保持呼吸道的顺畅,美美很注重味觉,她最恨感冒,最恨鼻塞!等等等等。他都能当第二个“美美”了。
分离和美美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夜店。分离对葡萄酒极敏锐的嗅觉分辨吸引了她。
分离那次本只是来小都玩乐一番。小都自被列为直辖市,加上沿海的好位置,日益繁盛起来,越来越有仅次三都的地位了,妖孽们也越来越喜欢往这边聚。
美美那次问他,“你是学生?”
分离顺水推舟,“嗯,家里不宽裕,舞蹈学院的,消耗大,勤工俭学来这里打工。”分离当时用眼神摒退了多少玩伴。
事实,美美根本不在乎他哪儿来的,她只在乎他的好鼻子!
不过还是为了不叫美美见疑,分离连细处都掩饰得尽善尽美:成功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虚荣,为了钱,啥都愿意为她做的“寒门学子”。好像也只有这样,美美才放心和他交往。美美的逻辑,分离当然也拎得特清:必须有交换,谁也不能占谁的便宜。如果你巴心巴肝什么都不求为她做得心甘情愿,她不愿意,她说凭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,我还不了你这么多,我就有愧,我就会心里不舒服。所以,她出钱,他出力,平等了,她就舒服了。
一晃儿,分离在她身边快两年了,现在关于自己的背景,主要是防她老公查。
事实,分离根本也不在乎王一爱哪儿来的,他只在乎能一直这么陪在美美身边,美美只信赖他一人!
☆、f3
美美问他“我烧的那只乳色裂纹瓶子,你说放尤州的还是放这里的。”
分离说“放这里的吧,你那瓶子烧的一身苦相,不是冤家不聚头。这里甜腻点,一综合,反而讨巧。”
美美喜欢他就是喜欢他的思维奇崛,难得,和自己都能合拍。她一笑,小心扎紧袋子。
分离望着她“你没闻出来?”
美美看他一眼,“闻什么,”
分离弯下腰点了点自己的脖子“这里有墨香。”
美美立即一手勾住他脖子鼻子凑上去“咳,松烟墨。起灵山的。”
分离扭头看她,两人鼻尖儿顶鼻尖儿“你这都闻的出来?”
美美头一歪,继续闻烟墨香“起灵山的松烟和别处不同。古代制墨,将松木烧出烟,烟遇冷凝固成烟炱,一般地方大抵就用这种普通烟炱制墨了。起灵山多橘,当地人风干烟怠时会选在橘园里,所以它的墨香里有清淡的橘香。”
分离靠在她额头上。他最喜欢看美美陶醉低吟的模样,软软的,却似一挤,全是丰厚的杂识。他觉得美美一定去过很多很多地方,有些知识绝不是呆在家里傻做学问的人能教给她的。美美看似娇软,那是她的貌相、她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性子,给人的第一感。实际,她人很直硬,当然也懒散,会享受。有人伺候,只要她觉得应该。她一定不矫情地接受。就像她说的“有人靠,我为什么还要站着?有床睡。我为什么还要坐着?”当然,她独立性执著性也很强。只有在她最专注的时候,你才会感受到美美那强大得叫人吃惊的韧性!她烧制玻璃瓶时,那么艰苦的环境,美美在里面泡六个小时啊!一件精美的东西出来,她一边扒冷饭一边还在琢磨怎么能叫它更好……
哦,还有一点,可能这也是美美看上去叫人觉得特别娇气的一点,她好哭。
分离直言过,你爱笑也爱哭,多笑一点无所谓。哭,伤神,有时候也太示弱了。
美美一本正经地看着他“不舒服就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