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观音两手捧着自己的手机,“我也想你,很想。”
这是充满力量的六个字,
余下时间,桃花就靠这六个字撑着,手里牢握手机,无论左幺和她说话,徐延和她说话,任何人和她说话,她就是泪眼朦胧地懵着,一声不做,像个搞不清状况的孩子,眼睛还是会好奇地到处看,可就是不说话。
观音放下手机,两手支着窗台好似长出了一口气,放眼窗外,世界好像才明亮起来。
他一抹脸,回头按下内部通话键叫进来了童平。童平是卫泯多年的秘书长,观音依旧沿用。
“桃花在宜宁。”
“真的!”童平也是立即绽放惊喜,
观音一只手指挨着鼻息,好似思索,又指了指,“她说有部队有警察……你赶紧去查查宜宁市市长现在是谁,周边的部队都有哪些。我现在就过去,你通话保持畅通。”
“好,”童平答应着就快步往外走,不过快走到门口住了脚,蹙着眉头回了头,“我想起来了,宜宁市才换了市长,叫徐延,他是邵青的人!对,我有印象,他们一起都在西部警备做过督察!”
观音看向窗外……再看向童平时眼神稳如磐石,“小鬼难缠,我直接去要人他们只怕还赖七赖八,我也没有时间再去知会谁谁了。这样,找付晓宁,让他现在就赶往宜宁,以接党长夫人回东都参加党长追悼会直接把人接出来。”
事实,确实还是观音想得周到,
党长一死,朝局更复杂了,他说“小鬼难缠”一点不错,警字头的、军字头的现在都张狂得厉害,各为其主。就算观音以议长如此尊贵的身份去要人,你怕这些地头蛇就会乖乖拱手奉出啊?一看是卫观音亲自来提人,他们不更兴奋,非磨死你不可!
桃花禁不起磨,观音这件事上也禁不起磨,他去当然能把人要回来,但是不会快,与其如此,不如敞敞亮亮公布桃花的身份,党长才故亡,他挚爱的小妻子无法走出悲伤隐居宜宁,党长追悼会一推再推,不能再推了,必须接回他的遗孀回东都主持仪式。这个理由,这种关头,谅谁也不敢造次使坏吧!
果然,情形跟观音想的一点不差,
说东都来人,人家颤都不颤一下,
部队这边,虽说它仅仅是一个小副连长擅自调兵惹了祸端,上边的军部却一听为的这个女人竟然引得东都来人接……有心的幕僚们赶紧献策,这得折腾一下。
说起徐延这边呢,他到真不会针对桃花,不过眼对眼儿跟军字头的杠上了,他也绝不是服软的主儿,自是不让寸步。
付晓宁一吼,“撑破你们的狗胆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!党长夫人都敢扣!耽误了党长的追悼会,你们谁来负这个责!”
着实还没大胆到那个程度,付晓宁如当日护她逃府邸,半拥着走了出来。
桃花裹着厚厚的黑色连帽大衣,帽子把头也盖住了,
一路走出来,警灯烁烁,军车间隔着警车成对峙状态,
沿路,无论大小官员、军官,还是普通警员、普通战士,各个神色凝重,宜宁大半城区都戒严了,可想这场警方与军方的对峙闹得有多大!
桃花上了一辆小轿,疾驰而去,直奔机场。
观音站在风中,看着车驶来,越来越近,他的衣领都被风吹得直挺挺打在脸上,
车停稳,车上的人儿下来,却是立在车门前两手紧紧抓着门哭得……
观音走过来,抱住她,桃花转过来一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,仰起头,“观音,我错了。”
观音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住……
付晓宁眼睛都红了。
☆、65
65
车上,卫观音翘着腿,一手支着车窗沿。食指放在鼻息下看着窗外,他的另一只掌心压在她脸颊下被桃花枕着,桃花趴在他腿上,嘴巴微撅着,好像翘气。
咳,没走成。他牵着她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