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亭回来,她老公热情迎上去,“辛苦了老婆,我儿子今天没踢你吧,”接过菜放进厨房,还在说,“哟,知道你老公今天回来买这么多菜呀……”
香亭却没顾他,笑着往里走,“桃花!桃花!见过我家这二傻子了吧……”
却,不见人影,
香亭急了,赶紧往厨房走,“桃花呢!你回来没见一个……”
她老公抱住她直摸她的背,“别慌别慌,急什么,不就那个女的么,还蛮漂亮咧,我都帮你安排好了,宜宁那男的把联系信息发我手机上了,我告诉她她已经走了……”
香亭简直要气憋过去,“你是猪啊!她是谁你都不问清楚……”说着甩开她老公就急匆匆往外跑,
她老公拿起外套也追了出去,“老婆你去哪儿!哎,你慢点儿……”
好吧,有时候事儿就是这样,阴错阳差,能成为人生中的另一路风景。
☆、57
57
郝-文-兵。
以后,桃花会经常带着戏谑和算计嚼着般念这个名字,但是。此一时,它只是斯文地出现在一块纸板上。
字如其人,人也斯文,戴着副无框眼镜,五官轮廓甚至可说清秀。
他见桃花慢慢走过来,放下纸板,“你就是……”
“香亭介绍我来的,我叫桃花。”
她还是做了番掩饰。既然不止一人说这块印记漂亮,她也不想惹是生非。来前,她去了一个纹身的小铺子。叫老板想办法把这块印记弄普通点,
“姑娘,‘普通点’我不懂,是丑还是漂亮,实话说,你这样已经够美了。”老板很酷,嘴巴有点厉害。
桃花略显烦躁,“我就是不想这么惹人注意,可又不能太丑。”
老板点了点她,“长得漂亮的都这毛病。你妈把你生得好,你瞎折腾啥。”不过起身进里屋,拿出来一盒膏药丢给她,“自己去抹,这玩意儿抹多颜色深,抹少颜色浅,自己掌握。”收钱,轰客出门。
桃花自己在高铁候车厅的厕所里抹了点试试,愣是涂得毛毛糙糙。颜色深的像胎记了。后来进来人,她怕人瞧见笑,忙拍下刘海遮着。
路过一间眼镜店,她随手拿起镜框戴着试试,咦,这个大镜框配上她前天换的斜刘海发型还蛮配,既遮住印记,人显得呆懵呆懵的……嗯。蛮好,很低调。
于是,出现在郝文兵眼前的桃花实在……不咋滴。
走近,就觉得皮肤好,小嘴巴很漂亮,其余鼻子眼睛啥的,全被这个黑大眼镜框遮没了,再加上她搭下来的刘海……
郝文兵到底有些嫌弃,“你把刘海梳上去不行,”
桃花想,总要被他看见的,撩起刘海,显得傻乎乎的,“我这里有胎记必须遮住。”
显然郝文兵有些恼火,“她怎么给我找这么个人……”刚要拿出手机,似乎又想起什么,“算了,这样也好……”他低语。
“你行李呢?”她空手出来的,
桃花耸耸肩,“没啊。”
还是傻乎乎的,
郝文兵看她一眼,“上车说。”
一前一后,桃花跟着他,路过垃圾桶时,他将写有“郝文兵”的纸板“哐当”丢进去,略显烦躁。
他开的是辆ge200,算中档越野,桃花家的花匠以前开的就是这种车,中产阶级偏好这种车,因为它空间大。
上了车,郝文兵头枕着椅背似乎想了会儿,才开口,根本不看她,
“我叫郝文兵,在市宣传部工作,我去西都进修了两年,上个礼拜才回来。
我父母催婚催得紧,没办法我只有出此下策。
这两年,我一直跟我父母说,我在西都谈了个朋友,她是西都当地人,”
这才扭头看她,挺厌恶的样子,“你了解西都么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