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仑那里留着大部分的金箔,独独缺失了柳归葬带走的那份,而柳归葬死在龙沟古城地下的一间石室里,死在了一具石棺面前,可是我们当时细细地搜过柳归葬的尸身,他身上根本就没有金箔存在。
那司函此处的金箔是从哪里得来?
柳归葬老奸巨猾,且性格谨慎,这般贵重物事,几乎由他性命换来,他必然会带在身上。可奇怪的是,我们在他尸体上根本搜不到金箔,当时我曾想过一个可能,那就是有人,从他身上将那份金箔给拿走了。
莫,莫非……
司函见我盯着那金箔,讳莫如深道:“瑾儿,这东西你喜欢?你若喜欢,那便拿去好了。”
我定了定神,只是道:“这东西,你从何处得来?”
司函凉凉地道:“一个死人身上。”
我大惊:“从柳归葬身上?姑姑,你去过龙沟古城的么?”
司函抬了抬眼皮,冷笑道:“原来那不敬之人,叫柳归葬。”
我不可置信道:“你甚时候去过那里,拿到这份金箔的?”
司函道:“那地方我经常去瞧一瞧的,记不得是哪一次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,瑾儿,就许你和你那女人去,不许我去的么?”
我勉力使自己镇定些,尽可能地用一种平稳的语调开口说话:“不是。我的意思是,我们当时废了许多周折,发生了许多事,好不容易才到达了那古城的地底下,你怎会……怎会经常去瞧一瞧?你晓得,这不是走街坊串门,所以我觉得很奇怪。”
司函扶着下巴,轻嗤一声:“我觉得那里有意思,就时常去看一看而已。”
我皱了皱眉,靠在桌案处:“那你……都看见了什么?”
司函冷道:“和你们瞧见的一样,一个荒废的古城而已,还能有什么。人死了,城没了,如是而已。”
她的脸色明显变了,似是我与她交谈之际,触到了她什么不愉快的地方。
我不语,重又开始盯着那金箔看,既激动,又不安。这种感觉很飘渺,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。
要是将这份金箔交给昆仑,那所有的金箔残片应是都全了罢。这样一来,昆仑也就可以圆满地将金箔拼凑出来,玉梭录的秘密,也终究可以得到一个揭晓了。
我能看出来,洛神与雨霖婞,应是分外渴求那传说中的玉梭录的。
相传玉梭录共分长生之卷,神农之卷,死亡之卷三卷,她们二人,到底想从玉梭录里获得什么呢?
她们也似古今帝王一般,想要那长生么?
很明显不可能。洛神之前明确表示了她偏偏不想长生不老,看她那态度,对长生之术显是轻视的。而雨霖婞同样也看不起长生之术,用她的话来说,这长生不过是个“劳什子东西。”
既然她们不想追求永生,而死亡之卷主要记载各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