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想法,不可以告诉端宴。我手指发抖,有些不敢看他。
端宴摸着他的脸,再用手指了指:“师师姑娘是不是以为我是坏人?哎呀呀,我可是良民呀,你看我这张脸,生得多俊啊,相由心生,我一颗心可是似我的脸这般好呢!”
我捏了捏手指,轻声呢喃道:“倒是很俊。”
“师师姑娘……你看上去很不舒服。我扶你过去休息下罢?”端宴说着,就要过来扶我,狭长的眼睛乌黑沉淀:“你放心,今日之事,我一定守口如瓶,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我笑了笑:“我是不是吓到你了?”
端宴摇头似拨浪鼓:“哪里哪里,我胆子大,才不怕吓!”说到这,又嘿嘿一笑:“不是不是,师师姑娘生得冰清玉质,怎会吓人呢?就是……就是刚才眼睛红红的,嘿嘿,像兔子……”
我心里一沉,不过面上还是假装镇定地摸了摸眼睛:“是么?”
“是……师师姑娘你眼睛疼么?”
“……有一点。”
“那我们去那边栏杆坐一坐。”
端宴搀着我走到廊道栏杆处,他用手扫掉栏杆上的积雪,再拿衣袖擦了又擦,这才道:“可以坐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不好意思有事情耽搁,没有按时更新,我这两天会日更作为补偿。
明天还会更新。
☆、狂化
我挨着栏杆坐下,他随之坐在我旁边,我侧过脸看着他:“看不出,你还挺细心。”
端宴得意一笑:“男人若是不细心,以后又怎好娶妻,又该如何去疼爱自己的妻子?”
我亦抿唇笑:“听你说过那么多相好,怎没见你娶她们?”
“相好可以很多,妻子一生中只能有一个,自是要寻最贴心中意的。”
“你不娶她们,却要与她们好,她们岂不是会伤心?”
端宴弯下腰捞起一团雪,捏成球,手指纤长漂亮:“有甚好伤心的,她们同我只是玩乐,并不曾认真,我也是如此。两方都不曾真正上心,既没有心,又有什么值得伤心的。”
我没接口,端宴低下头,一面揉捏着手里的雪团,一面道:“师师姑娘是否对我的这种看法不满,想要呵责我?”
我摇头,看着前方闪耀的雪光: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的生活,我是局外人,哪里有资格去呵责你呢。不过就如你方才所说,假使有人将她的心交付出去,你却又不晓得,到头来伤了她的心,你又该如何是好?”
端宴嘻嘻笑:“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。”说到这,他抬头看了我一眼,眸光暗敛:“师师姑娘有喜欢的人么,心有没有交付出去?”
我愣住,端宴立刻闭上嘴:“失礼了。”
我轻声道:“有。”
端宴“哦”了一声:“那人真有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