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捏紧了手指,只觉痛入心扉。回到将军府,我便命令常略取了军鞭过来,令他抽我三十军鞭,常略大为不解,我厉声叱他,他才晓得我不是开玩笑。但凡我这样时,他便晓得我不好惹,开始变得战战兢兢起来,轻手轻脚地抽了我几鞭,我气得眼睛发红,吼了他一声,将军之令重于山,他面色这才苍白起来,最终依着我的命令抽了我三十下军鞭。
抽完之后,常略便哆哆嗦嗦地过来扶我,一个劲地问我怎么回事,我没回答,挥手让他退下,自己慢慢走回房间。
在榻上趴了两天,我就忍着下了榻,之后日日奔去演武场,直至很晚才归来,疲惫之极,加上身上鞭伤,夜里总是不得好眠。左思明遵照左家与宇文家的联姻之言,入了宇文侯府,处处受到管制,两人便不再似以往那般亲密了,偶尔他会偷溜出来与我喝酒,但是也不敢像往常那般一坐便是半日,而是须得赶早回去,看样子,他在宇文侯府过得当真窝囊之极。
除了他,我也没有别的朋友,如今落了独个,不免孤单起来。常常想起他的那句话,“在她的眼中,我们两个不过是客人罢了,若是论起不同,那也是比寻常人有钱的客人。”不知为何,心里极是苦涩。那鞭子带来的伤痛非但没有减轻我心中的欲念,反而越发加深了,我一面看不起自己,一面又想去见柳音。又过了几日,我的自尊彻底崩解,戴上面具,再次前往淮楼。
淮楼主厅挂了花牌,她的名字就挂在第一个,下头标下的银两也是最高。我并不缺钱,皇上许给我的奖赏,够我到老富贵-----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。
我恨她就像一个物件一样,被摆在这楼阁里,价高者得之,听她一曲,看她一笑。她属于所有人,只要有钱,任何男人都可以。
偏偏,我还不是男人。
我只是个女人。女人能如何呢,女人什么也不能给她。我越发恼恨,伸手将她的花牌取了下来,拿着去到老鸨那里:“我要她的牌子,往后都不许挂在那上面。我付银子一天,你就替我保管一天。”
那老鸨惊个实在,嘴张得老大,我用银钱令她合上了嘴。
我在她房里见到她时,她似什么都晓得,只在凳上候着。似上次一般懒洋洋托着腮,身着一袭软紫纱衣,笑看我:“公子,今日怎么只来你一个?左大人可好些天没来了,他还留了几个时辰在我这里,我一直记着,未敢忘记。”
我在她面前坐下,背上鞭伤隐隐作痛:“他成亲了,不会再来。”
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,与以往烟视媚行不同,竟有几分可爱:“难怪。”旋即又笑盈盈接道:“成了亲,便要正经些。可不能再和我这种不正经的女人混在一处,惹人笑话。”
我攥住了她的手,她不再说,直勾勾地看着我,我心咚咚直跳,面皮滚烫,所幸被面具遮了,她也瞧不见。她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却摸上了我的下巴,顺着面具边沿往上走,忽地低低道:“将军大人。”
我猛地怔住,面具被她抬手揭开。她的眼眸微微挑着:“脸上没有麻子,嘴也不歪,生得真好看。”
我的脸越发红了:“你怎么晓得的?”
她笑:“我记得将军的身材和声音,断不会认错。将军的身材么,似女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