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莹如水中白莲的身子,自染着火光的夜色中剥离出来,肩头青丝流泻,胸前芙蓉堆雪。而她的脸上敛着几分淡笑,且又带着缠绵时的缱绻情愫,昏黄的烛光照过来,光泽几乎要顺着她精致的脸部曲线缓缓地流淌而下。
我在下方,怔怔地瞧着她这满身的雅致与昳丽,再不能闭眼躲藏。她太过耀眼,令我甘愿匐于她身下,供她差遣。
而她倾身而下,再一次拥住了我。
她的每一个流转眼波,每一语低声呢喃,都是她许给我的砒霜,温柔缠绵,我沉溺其中,甘之如饴。
这种慑人心魂的美妙滋味,以往的许多夜里,她都给予我尝过。可是在今夜,这种感觉与往日又有不同。饮酒过度,酒是最好的催-情药剂,到了后头,我以往残存的那些矜持与不安,仿佛随着这暖夜里薄醉缱绻的气息消失殆尽,我只想尽可能多地去贴近着她,去迎合着她。
自己的身体恍若正在跋涉高山,被她推上顶峰,我还未在那上方多做停留,又被她陡然拉扯下来,一路浮浮沉沉,晃晃荡荡,自己完完整整地交托在她手中,亦不知变作如何。
几番纠缠之后,我浑身汗津津的,低低地轻喘,她侧身面对着我躺着,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我的长发,将我的发丝一一捋顺。
她安静得很,因着方才情-潮,俏脸白皙中透出几丝极淡的樱色,仿佛花心勾出嫣红的娇柔花瓣,墨色长发披散在枕间,是暗夜里舒展开来的黑色羽翼。
我看得喉咙发干,醉意因着方才纠葛,早已去了一半,心里微微轻颤,鬼使神差地,便摸上了她光洁莹润的肩。
她视线下滑,默默地看着我搭在她□在外的肩头的那只右手。
我忍不住又动了动。
她压低声音,有些暧昧地问我:“清漪,你想做……什么?”
明知故问。
“有来无往,非礼也。”我咬了咬牙,伸长手臂,揽紧了她,为自己冠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低声道:“我若不讨还来,那你方才的行为就是……就算是……非礼我。”
听到她在我怀里“哧”的一声,笑了出来。
我使劲瞪她,但是她没说话,我也就当真没动。
她抬起头,两人鼻尖相挨,呼吸交织在一起,能清晰地看到她长而漂亮的睫毛,烛火在眼睑处投下一方阴影,掩盖了她眸子里含着的月光。
良久,只听她轻柔笑道:“那你……来非礼我罢。”
我一愣,而她说完,上前捉住我的手,恍若引着黑暗中彷徨的蝶,朝某个芬芳馥郁的花丛游曳而去。
那里早已湖泽潮湿,弥漫出一种令人战栗而目眩神迷的感觉,引人流连忘返。
我身子蓦地绷紧了。
她紧紧扣住我的手,眼眸微微阖起:“不是说要讨还来么?怎么……没胆了?俗语喝酒壮胆,你喝了这许多酒,竟也没胆?”
我能听到心中那根紧绷的琴弦伴着她这句轻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