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宴不屑道:“除了尹墨寒,剩下的都是一群戴着丑陋面具的人,我跟他们可不熟。他们大多数一路上一声不吭地跟死人似的,少有的几个人,一个是个老头子,偶尔说几句话,另外还有个娘娘腔,还有一个嘛,好像是他们的头,连尹墨寒那厮都有些让着她,那人话就更少了,不过是个女人。”
女人?!
我见洛神脸色有些苍白起来:“女人......生得怎生摸样?”
我最怕她露出这般表情,一颗心不知为何砰砰地跳得厉害,忍不住就走到她身边,她神色复杂地望我一眼,搁在棺材上的一只手悄悄抓住了我的衣摆,我连忙伸出手握紧她。
地上坐着的端宴答道:“那女人嘛,穿着一身黑袍子,连脸也遮了半边,更别提看见她的身材了,啧啧......不过我有一次在旁偷窥她,发现她居然是一头若雪的银发,可吓死我了。我听见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娘娘腔叫她甚么...甚么主上?”
我能感到洛神攒在我手心的手剧烈地颤了一下,上面都是冷汗。
她呢喃道:“你......你说她....她头发白了么?她的头发为何会白......?”
作者有话要说:三更之后日更什么的,满脸血泪。
☆、倾情
洛神的这声呢喃分明不是在问端宴,而不过是那种自言自语罢了。她的声音很轻,我在旁却听得真真切切,一个字都不曾漏掉。
其实听到端宴对那银发女人的形容时,我早就在脑海里勾勒出了那女人的摸样-----我是见过她的,那天在听雨楼前惊鸿一瞥,我深深地记住了她身上的袍子,不同常人的银色长发,以及她黑色袍帽下掩藏的有些妖异的笑容,不敢忘记。
听洛神这口气,莫非她......认得那个银发女人么?
我狐疑着,却感觉洛神的手此时忽冷忽热,已然出了细密的一层汗,心中不由一动,从一旁窥看她低垂的眼,居然从她的眸子里捕捉到了些许压藏着的恐惧与惊惶。
她......她在害怕么?
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令我非常不安,我几乎如履薄冰,一个字也说不出,生怕看到我心中那个一直沉静坚定的女子,就此轰然崩塌,成为碎片。可是我纵然心里堵了再多的疑问,这时候也不能去问她。
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。
她似是感觉到了,抬起头看我一眼,四目相接,不过很快有些闪躲地,低下了头,眼睛盯着地上的墓砖,不知道在想些甚么。
许是等了许久都不见洛神答话,端宴在地上扭了扭发酸的脖子,扶着下巴奇道:“洛姑娘,你脸色不好?难道是我的回答让你不满意么?哎,天可怜见,我说的句句属实,绝不会瞒骗姑娘你的,若有一句虚言,只管叫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