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的还沾着些许葫芦糖渣,极是可爱。
雨霖婞此时眼睛都不抬一下,我将长生的小脸细细擦干净了,这才朝她道:“你怎么了?”
“那死冰块,甚么时候学会骗人了!”
雨霖婞愤愤端了桌上的茶喝了口,道:“她不是说有事找我么?结果将我叫出去,我站在那巴巴地等着她与我说话,谁知道她撂下一句:“没事了。”就将我丢在那里,自己倒是径自去了!你说她这不是欺负我么?”她忽然顿住,手敲了敲桌面,皱眉道:“哎,哎,师师你笑甚么?”
我此时捂着嘴,差点笑岔了气,见她臭着一张脸,忙连连道:“没。。没。。”
要是被妖女知道是我要洛神将她给引出去,指不定会怎么收拾我。只得赶紧另挑个话题避开去,道:“眼下我们在这里逗留时间太久,我现□体大好,得赶紧回去了,对了,你上次出龙沟地道之前不是摸了柳归葬的尸身没寻着金箔么?柳归葬这么老奸巨猾,这下也不知道他将金箔藏在哪里了,我们先回去与尊王交洽一番,再寻下条线索。”
加上最开始尊王的下将军带回的那份,还有后来雨霖婞和我们合起来的那一大份,现出世间的金箔如今全部都掌握在尊王手里,当然雨霖婞这厮不愧是狐狸,奸猾得很,在送给尊王之前,早就自己也留下了那部分的拓本。
我提到尊王的时候,脑海里立刻闪现出昆仑的身影来,我到这偏远的奴马草原许久,也不知道她现下如何了,不过尊王需要她破译金箔,暂时还不会对她作何坏处。
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子,一个是洛神,一个是我母亲,一个便是她。
若不是她将我从当今皇帝的手上救下,育我十年,我早就死了。想到这,恨不得马上动身赶回膺城去见她。
雨霖婞听我这一说,脸色立刻变得难看,道:“你不说还好,一说我都被柳老儿给气死!我们累死累活,金箔没捞着,就搬回了一把剑,说起那把拿回来的剑,死鬼不是说不能乱动么?这两天我们等你苏醒,间歇去研究了那把剑,那剑晚上铮鸣有声,好似无数冤魂在嚎叫一般,实在是凶得很。”
“那把剑定是个宝贵线索,你可别小看它。剑柄上面的花纹瞧起来很眼熟,有些纹路和天命镜一样的。”
“天命镜?”
“就是洛神从楚王妃那里拿回来的那个匣子,里面装的就是天命镜。”
我将那次打开匣子的过程简单说与她听,她托着腮,桃花眼里光华闪了闪,道:“死鬼。。死鬼怎么甚么都知道,有时候我真想敲开她的头,看看里面装着甚么,师师,要不你去问问她,她肯定肚里有货。。”
“不问。。。”我将长生手上的糖葫芦咬了口,果断道:“你想知道,你自己去问。”
“你!!”雨霖婞脸立刻绿了,“你叫我去问,不是叫我去冻死么?这还没过冬呢!”
她话音刚落,洛神刚好抬脚走了进来。她身上此时沾着外面投递进来的细碎光芒,逆光为她窈窕轮廓描了金边,眉间也仿佛淡淡萦绕了一丝轻烟,我看着她静谧面容凑近来,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烫。
“过甚么冬?”她走到雨霖婞跟前,接着安静地睨着雨霖婞,深沉的眸子好似要将人的心底看穿一般。雨霖婞虽然平常很会捉弄人,但是遇上板着脸的洛神,立马就没辙了,这厮平常也就只会作弄下我罢了。
“没呢,我是说冬天怎么还不来呢,哎哟想着下雪了。”雨霖婞将腿一抬,翘了个二郎腿,心虚地端起冷了许久的茶水喝了起来,狐狸眼还不时吹起眼风朝我这边扫来。
我此时想笑又不能笑,忍得甚是辛苦,长生原本在我怀里待得好好的,这下忽然伸出小手在我额头刘海处揉了揉,道:“姐姐,月亮!”
在场的人都停下动作,我摸摸额头,奇道:“甚么月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