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溪在路上听了他的解释,进到酒店会议室里,便见岑母像疯子骂着自己的女儿,岑若龄也失了控般,与母亲对着大喊大叫。见他们进来,第一个冲到他们面前,她紧紧抓住于南彬的手腕,大声叫道:“finn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?你怎么能这么对我?你设计我,你竟然设计我!”
“这不叫设计,这叫防范未然。”于南彬拨开岑若龄的手,冷声说道,“你要是不搞什么名堂,钱我是打算给你的,但是你自己把人都当傻子,以为钱拿到了手就万事大吉,再利用你自己的父母搞名堂,你落得一身轻巧,岑若龄,我本来给了你天底下最便宜的买卖,但终究是贪婪的人无福消受。”
岑若龄的脸苍白如纸,她曾见过一百万现金的模样,但如今的她要赔二十四个一百万,她哪里来这么多的钱!
“finn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我没能阻止我妈,真的是我的错,可是我尽力了,不信你问我妈,问我爸,你问问他们,我是不是天天在家阻止他们,让他们不要怀疑简溪,不要说简溪的坏话,你问问他们,我是不是都说过!”
简溪冷眼旁观,她几乎快认不出岑若龄这个人,亦或可能根本从来就没认识过。原来她以前有意无意的炫耀,她以为是人之常情,但现在看来,她早就对她有所不满,可能从一开始,她就没有把她当姐姐,也没有拿她当朋友。
“简溪,简溪,你知道我的,我跟你那么好,怎么可能伤害你对不对?一切都是我妈,她也是太心疼我了,迷失了心智,因此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,现在她终于明白了,想清楚了,她再也不会到处去乱说了!”
岑母一直在岑若龄身后,听到这里咬咬牙,尴尬笑着上前,“简溪啊,小姨是糊涂了,所以小龄说什么,我也没听,都是小姨的错!你大人有大量,别放在心上,啊!”
简溪笑了笑,“小姨,这是于南彬与岑若龄之间的事,我刚才在路上劝过于南彬了,但他怎么也不听我的,还骂我多管闲事,抱歉,我已经尽力了。”
岑母变了脸色,岑若龄也变了脸色。
“简溪,你哪里劝了,你根本没劝,还在这里装什么装!”从刚才起就被两千四百万压得喘不过气的岑父见简溪这副伪善模样,气得指着她骂。
简溪连眼皮都没有动,“姨父,你也知道我是装的,那你凭什么认为你能看出来我是装的,我看不出来你们是装的,”她双手环胸,“我就想问问,什么样的宝贝女儿尽力了,还劝不住父母!”
“你、你……!”简父本来就不擅言辞,被简溪气了够呛,更是说不出话来。
“简溪,连你也不信我!”岑若龄似是大受打击,摇摇晃晃像是要昏倒了。
“简溪只是对你没有防备,她能比你傻?”于南彬道,“我给你三天时间,要么给我一颗红宝石,要么赔我钱,否则,何律师会很高兴把你请上法庭。”
“我到哪里去找30克拉的鸽血红!”岑若龄尖叫,“你这是诈骗!我可以告你的!”
“你大可以试试看,不过最好想清楚,输了的话是什么下场。”
岑若龄第一次看见撕开温和外衣下的于南彬,他眼中的冷漠无情几乎让她停住了呼吸。
她说不出话来。
岑母完全不了解合同这些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