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睁开眼睛,脑后的刺痛让他忍不住低哼出声。
这是哪儿?
房间里漆黑一片,他眨眨眼睛,好不容易分辨出蓝丝绒布窗帘,豪华吊灯,红木家具以及柔软的双人床他认出这是一间酒店的总统套房,确切的说,这是他的房间。可是不管怎么想,他都记不起来酒店的名字了。
算了,不想了。他想伸手向揉揉后脑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。
他诧异的看着绑住双手双脚的白色尼龙绳发生什么事了?
莫名的惊诧过后,是深深的恐惧。他只记得,晚饭过后,在酒店的咖啡厅里喝过一杯咖啡,然后乘电梯回自己的房间,在门口拿出钥匙开门,突然脑后一阵剧痛,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
对了,袭击他的那个人呢?他慌张的四处看去,房间里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影子。
他稍微安心了一点。还好,不管那人有什么目的,现在不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吗?
想到这儿,他从地毯上挣扎着站起来,一蹦一跳的走到房门前,用力的一下下撞击着门,大声喊“救命啊,有没有人在?救命啊!”足有五分钟,喊的喉咙都干了,他才决定放弃。该死的服务生,都跑到哪去了?他气愤的跳回房间。打个电话吧,他又蹦到电话机旁边,好容易用嘴把听筒弄到一旁,忽然傻住号码是多少?客房服务的号码?他秘书的手机,他几个朋友的电话一个也想不起来。也可以说,他从来没有记住过。他嘴里骂了一句脏话,接着小心的把鼻子凑到电话按键上,轻轻的按了110三个键话筒里没有传来接通的声音,电话线被拔掉了。
他重重的坐回床上。
怎么办?放弃吗?
深蓝色的丝绒窗帘将阳光遮的严严实实,也许外面根本没有阳光,也许现在是深夜就算是白天也不行,二十五楼的房间,大概只有飞机能找到他吧?求救,如何求救?
他转转头,忽然想起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。激动的一跃而起,差点摔倒,扑倒茶几前,却失望了刀子不见了。
最好的总统套房,所有设施都是最好的没有缺了腿的单人沙发,没有起了皮的红木家具,没有洗的发黄的白床单,也没有据说是消毒过的缺了口的茶杯茶杯?为什么茶杯没有了?他放眼看去,不仅是茶杯,装水果的玻璃盘,雕漆的花瓶所有玻璃陶瓷的东西都从这个房间里消失了
他隐隐猜到了囚禁他的那个人的目的,可是动机呢?不会是钱,即便杀了他,那个人也得不到他的一分钱。那是什么?情他没有亲人,只有一个情妇,跟了他七八年,可是那女人现在不是在z市吗?
他想到了,这大概是寻仇问题是哪一桩呢?他烦躁的一脚踹在床头柜上这个人肯定不会想饿死他,过不了多久,他的秘书就会发现不妥,也就是说如果这人想杀他,也许马上就会来了。
等不了那么多了,他笨拙的在房间里跳来跳去,急切的到处寻找可能突出重围的机会。
突然眼前一亮,本来放花瓶的组合柜上,居然放着一把刀失踪了的水果刀。他顾不上去想到底是谁把刀子放到那里的,也许是凶手忘了也说不定。
这是一个装饰柜和电视柜的组合,电视旁边是四层,差不多两米高,八十公分宽的柜子,平常上面都是用来放饰品的。
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,于是跪在地上,背对着组合柜,摸索着拿起那把刀所幸刀放在最下面和电视柜相连的那一层,要是放的再高一点,他就拿不到了。
手碰到刀把了,他一阵窃喜,踉跄着站起身
时间仿佛被定格,他像被闪电击中,无声的又跪倒在地
温暖的血液汩汩的流出,他闻到刺鼻的血腥味,血流的很快,他甚至能听到细微的血液中泛着小泡沫破灭的声音,几乎在一瞬间,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