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退什么课?我建议,没有非退不可的理由,能忍就忍,别去受那个气。”管颜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,摆摆手,“不说这个了,我刚才问了一个学长,他去年上过这个老师的选修课,据说给分特别高,最低分89你敢信?89诶,还是最低分,可惜只给我们上两周……唉,要是一学期都是她上课,我绝对不逃一节课。”
“老师是前女友,这算是‘非退不可的理由’吗?”
管颜反应了两秒,放下手机,慢半拍地思索片刻:“哪一个前女友?”
“……上一个。”
“啥?!”
……
饶是管颜心宽如太平洋,听了这话还是险些惊掉下巴。
这几乎可以说是她上大学以来吃到过最大的瓜,管颜一时半会消化不了,设身处地地想了想,觉得如果自己是当事人,此时此地,见到唐月楼的第一眼,可能会用脚趾就地抠个坑土遁出教室。
事实上,唐月楼只是在正常讲课而已,没有“特殊关照”,也没有“打击报复”——至少暂时没有,就好像没发现刚刚不辞而别的人就坐在讲台下一样。
但她俩熬过第一小节课还是溜出了教室,反正一节课一百多个人,没人顾得过来。
两人辗转去了学校里的奶茶店,管颜把全糖大杯珍珠奶茶往她面前一推,试图安慰一下自己的好友:“来点甜的。”
“算了,谢谢。”云扬正对着还没发送的好友申请纠结,闷声道,“我在戒糖。”
“不过我觉得,应该也没什么,毕竟接力课,大不了你下周不来了嘛,反正最后是开卷考试。”管颜想了想,“她应该不会趁机打击报复……怎么说,她不能说没有责任,也犯不着表现得太过分给自己找麻烦对吧。”
“……是吗。”
“要不你还是别挑战她的师德了,去道歉吧,态度诚恳一点。”
云扬果断道:“那绝对不可能。”
怎么说也轮不到她先低头,云扬理不直气也壮。
“我明天就去退课。”她昂首挺胸,斩钉截铁地说。
……
云扬向来言出必行,说退课就退课,第二天就踩着工作日的尾巴急冲冲地去了教务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