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眼睛就成这样了?可是从我这里走,叫风吹着了?”
观音那好意思说是哭得,支支吾吾地道:“也许吧?”
庄凡气够呛,道:“一点儿也不叫我省心!”
观音忙举手发誓,道:“我保证,下次来准好!”
又拉着庄凡胳膊,歪缠道:“我好不容易来,你看你,又给我脸色!”
庄凡能怎么办,只好忍了。
两人喁喁私语到了戌时,观音恋恋不舍地起身走了,到底不敢留的太晚。
庄凡送走他,独自回了帐篷,又点上油灯,把那信拿出来反复读了几遍。
岂不知,紫竹林中,观音也做着和他一模一样的事。
两人远隔千里万里之遥,彼此思念,再不能停。
第二天一早,庄凡师徒照旧上路。
徒弟们知道师父最近晚上开始清修,总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睡,也不以为意。
悟空关心师父,倒是问了几句道:“师父如今修行得怎样?”
庄凡轻咳一声,想了想,很是巧妙地道:“甚好,正到通圆妙处。”到底心中有鬼,忍不住耳朵都红了。
猴子也不解这个通圆妙处是啥个境界,但是见师父这几日每天早上起来都红光满面的,便也放下心来,不再问了。
庄凡暗地里偷擦一把冷汗,还以为是被徒弟抓住了马脚,却原来不过虚惊一场。
越往西去,天日越冷,这一日,才出发没多久,终于飘起了雪花。
庄凡连忙叫悟空停住脚步,自己也勒住白龙马,下了马来,等焦糖糕和八戒跟了上来,问道:“徒儿们,可冷?”
八戒悟空今天刚迈开步子,距离短,跑得连汗都没出,却也不冷,闻言都连连摇头,悟忧也道:“爹啊,你都把我裹成球了,我热,我不冷!你给我换个帽子吧?”
庄凡怕冻着花苞里的两个宝宝,早早就给悟忧戴上了一顶皮帽子。
庄凡拍拍他道:“乖,忍着,你不比旁人,你还带着俩呢,不能光想着自己啊。”
悟忧扁扁嘴,很是不开心,只是一想到自己发誓要做个负责任,有爱心的好父亲,便又振作了。
庄凡就去问已经幻为人形的悟忘:“乖乖啊,你冷不冷?瞌不瞌睡?”
悟忘爽朗地道:“师父,我升阶之后,冬天便不会睡了,这点儿温度对我也不算什么的,我原来常年在海底,那里又阴冷又潮湿,只有珠宝能带去一丝光亮,那么多年,不也那么过了,你徒弟没那么娇气!”
庄凡很是心疼徒弟,揉揉他道:“师父总怕你跟去年似的嘛。”
悟忘便挠挠头,笑了。
悟空道:“师父,我看这天,许是有一场好雪要下,这雪初落,又浅又软,也坐不了爬犁,我们今日还赶不赶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