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屋细看去了。
木吒见家里无事,一切风平浪静,便也去门口守着,跟赵五一起看大门,等师父回来。
赵五如今灵巧了些,如在花盆里,便幻做一架小小的葡萄藤,装个盆景的样子,只是既不能言,也不能语,放他在门口,毫无意义,只是叫赵五看看景色,排遣寂寞罢了。
正巧木吒是个话痨,师弟也不能回嘴,他便拉着赵五,叽里呱啦说个没完。
两人一说一听,木吒吐沫横飞,赵五枝叶摇摆,倒也和谐,正说得起劲儿,就见观音腾云驾雾,带着大黑回来了。
木吒瞧见师父就是一愣,等人到了近前,这才问道:“师父,你早上骑过去的金毛犼呢?送给菩提师叔当贺礼了?”
观音叫徒弟说得一愣,面上一呆,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掐指一算,心道坏了,又叫这畜生给溜了。
划开云层一瞧,果见那孽畜正在朱紫国作妖,而庄凡也马上就要到了,便对木吒道:“师父下去一趟,你好好在家,带着师弟师妹修炼,师父去去便回。”
木吒赶紧道:“师父,金蝉师伯有信来,我放在书房了!”
观音微微一笑,道:“知道了,等我回来再看!”
转身走了。
木吒便拉着大黑一起,蹲在紫竹林门口,围着赵五继续叽里呱啦,把两个师弟说得晕头转向。
且说观音,下凡了直奔庄凡而来,此时天色已经黑了,庄凡又带着徒弟们宿营,已经吃过了饭,正在帐篷里休息说话。
说着说着,悟忧打了个哈欠,泪眼朦胧地指着爹爹胸口道:“爹,你发光了!”
庄凡以为他眼花,拍拍他道:“困了吧,睡吧!”
悟忧嘟囔一声,闭上眼沉沉地睡去了。
不一会儿,那头悟空三个,也横七竖八的睡得熟了。
庄凡睡不着,静悄悄地爬起身,掀了帘子打算出来透透气,谁知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那边树下的观音,忍不住便笑了。
他回身把帐篷帘子掩好,便奔着观音去了,握着他的手,小声儿道:“等了多久了?看到信了?”
观音抿嘴笑了,摇摇头道:“我刚回紫竹林,还没进去,便来了你这儿,那信被木吒放在书房了,我还没来得及看,信上可说什么了?有什么事我错过了?”
庄凡便道:“不曾,看不看有什么打紧,你来了,比什么都好。”
两人便又窝到小帐篷里说话。
观音本想跟庄凡说那金毛狲的事儿,谁知一进帐篷,便叫庄凡紧紧抱住了,两人也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彼此剧烈的心跳,好半天,寂静无声。
观音叹息道:“我之前没来,有没有不高兴?”
庄凡摇摇头,道:“等待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,慢慢莲香燃尽了,似乎下一刻你便能出现在我眼前。你不来,我只是有些担心,怕你遇到什么事儿,我也帮不上忙。”
观音笑了,道:“这次却是真的措手不及,谁也没想到,菩提那个急性子,竟忽然便要大操大办。”
他叹口气,道:“你也知道,灵台山在灵山脚下,西贺牛州整个儿如今都算是佛祖的地界儿,他一个道修,正好被压制,又能有几个弟子在山上,如今的用的,也不过就是悟离一个!”
他捶捶胳膊,很是疲惫,道:“那么大一个拜师宴,他一气撒了好多帖子下去,自己又没有人手操持,闹得我只能拉着地藏去给他帮忙。”
庄凡便笑了,道:“你怎么没叫龙女去?我听木吒说,你就领了他和大黑去的,两个男孩子,淘气还不够,如何能帮得上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