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跟着师父一块儿去,只是他五感甚是敏感,如今便已经快要受不得了,如若再走,只怕也难逃一吐,熏个头昏眼花反倒拖累师父,因此乖乖听话,背起晕乎乎的悟忧,便带着大家往回走。
悟忧紧着招呼庄凡,道:“爹爹,你先给我件衣服捂嘴!”
那三个赶紧也眼巴巴看过来,都想要。
庄凡便在储物珠里翻了翻,找出几件干净的衣服来,一人一件,叫他们把口鼻都蒙了,便是焦糖糕,也得了一件小褂子,把它的大鼻子捂个严严实实。
悟忧把爹爹的僧衣跌了好几层,两只袖子一抽,系在脑后,这才深吸一口气,道:“唉呀妈呀,熏死我了,憋死我了!”又跟庄凡挥手道:“爹爹,你快去快回,不行咱们就绕路走啊!”
庄凡道:“莫担心,你们多往后退一退,我等会儿就回来!”找到那恶臭之地,一把火烧了就是。
说罢拎着九锡环杖,驾起云雾,向前飞去。
慢慢飞了好一会儿,只见此地荒芜,人烟稀少,并无人家,草木深阔,一时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“臭源”。
庄凡只得又耐心向前行了一段路,忽见地上有个庄子,有几道炊烟,冉冉升起,想来是有人居住,他便想着落地,前去打探一番。
庄凡收了云头,远远地自天而降,也没惊动此间凡俗之人,只拎着禅杖缓行,到了一户人家门口,见柴扉紧闭,里面有鸡犬之声,便小扣柴门,略高声儿些个道:“打搅了,可曾有人?”
只听门内拖沓脚步声响,一个苍老的声音道:“是哪个在唤门?”
庄凡抬眼望去,那柴门半人来高,里面正走出一个老者,身穿粗布麻衣,头戴乌巾,拄着一跟拐杖,另只手拿个帕子捂着口鼻,颤巍巍走过来开门。
那老者一开门,见庄凡是个和尚,便唬了一跳,急吼吼地道:“向前那徒弟已经要了偿银,怎地竟又来?那个说是他徒弟,你却又是那死和尚的甚么人!”
那老汉说得又快又急,又带着一点儿不知道哪里的口音,唔哩唔噜的,庄凡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,见那老者面急,又不好问,只好自己说自己的。
庄凡合十一礼,语调缓慢,平和地道:“老施主,贫僧不知你说的是甚。贫僧乃是东土差往西天取经者,适到贵地,想与您老人家,打听一下本地之事。”
那老者一听,狐疑地道:“你果真不是那死和尚的甚么人?”
庄凡这回听清了,点头道:“贫僧今日方才带着徒弟们来在此处,确实不认识什么本地的活和尚死和尚!”
那老者这才拍拍胸口,送了口气,连忙放下帕子,向里请道:“失礼失礼,向前误会了!外面味道不好闻,长老请寒舍里面坐!”
庄凡有心打探,见这老者相邀,便到了声“叨扰了,请。”
一起跟着那老者进了院子,见院子两边摆满了荆棘针刺,二层门石墙垒得高高的,也铺着荆棘,到了里面,才是三间大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