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戒定睛瞧了,大怒,却一把被悟忧捂住嘴,没喊出来。
悟忧在焦糖糕身上探下身来,附在他耳边道:“咱们不留神叫他钻了空子,现在那妖离爹爹距离太近,又不知他到底要干嘛,不好轻举妄动,三师兄,你别激动,我们且先走着,伺机抢了爹爹回来便是,再说,二师兄也在呢,不碍的!”
如今那妖正在他们师兄弟包围之中,不怕他使坏,只是他们不能贸然动手,不然打了老鼠碎了玉瓶,不划算。
八戒气得不轻,小声道:“这是哪个孙子,竟然化成俺老猪的样貌来唬人!”
悟忧道:“师兄,我刚才就想问你,你帽子呢?不是向来不摘的?”
八戒一摸脑袋,摸到一个光溜溜的脑壳,不由得大惊失色,压低嗓子道:“啊!何时丢了!”
悟忧一努嘴儿,道:“师兄,爹爹送你的帽子,一定被你妖精偷了哩!”
八戒恨声道:“好个小贼!抓住了抽筋拨皮!”他这帽子自己都摘不下来,竟叫这妖不知如何偷了去!
悟忧赶紧去捂他嘴,气道:“不许说这四个字!”倘若被二师兄听见,又要甩脸色给他看。
被师弟一吼,八戒的能气儿登时散了,眼巴巴地看了一会,见那妖跟在师父身边,说说笑笑讨师父欢心,不由得蔫吧了,越想越伤心,两只圆眼都是泪,嘟囔道:“悟忧啊,你说,师父会不会喜欢那个妖精多过喜欢我,然后就不要我了?”
八小呆抽噎一声,拿袖子抹了眼泪,嘀嘀咕咕地道:“师父不要我,我也要跟着,大不了,以后我不吃那么多了……”
悟忧听得又好气又好笑,咬着手指骑着焦糖糕慢慢走在前面,琢磨怎么把那妖精弄死,又不伤了爹爹,只不理他。
结果也不知道他三师兄脑补了啥,不一会儿哭得气噎声堵,悟忧回头一瞅,这呆子怕惊了那妖精,也不敢放声哭,一个劲儿憋着,哭得满脸通红,都快晕过去了。
悟忧都快气死了,又心疼他三师兄,只好勒住缰绳,想了想,从储物珠里掏出一个韭菜盒子,还热气腾腾的,是那天他偷藏的。
师父从前给的巴掌大的食盒,保温保鲜,但是只能藏两个,本想着留着自己慢慢吃来的,这会儿只能拿出来哄师兄。
讨厌!
悟忧把那香气扑鼻的韭菜盒子在八戒眼前一晃,八小呆哭得泪眼朦胧,根本看不清,差点儿被韭菜盒子呼一脸,他擦了一把泪,这才看清是啥。
只是八小呆站住了脚,抽抽搭搭地道:“不想吃,小师弟你自己吃吧!”没胃口。
悟忧这才大为诧异,他把韭菜盒子往自己嘴里塞,奇怪地道:“师兄,咱俩谈谈心!”
八戒抻着脖子向前探望,无精打采地道:“谈啥,前面有妖精,咱俩还是别离的太远了!赶紧过去吧?”一边说,一边抽搭。
悟忧吃得嘴里满满地,慢条斯理道:“莫担心,大师兄刚才示意,不叫咱俩上去,还让咱俩离远点儿,估摸是怕咱们添乱。有大师兄在,哪个妖精都跑不掉!”
话题一转,悟忧问道:“师兄,我问问你,爹爹平时最疼你,哪次做饭不是给你单独留一份?路上见着什么,也总说,这个八戒爱吃,那个悟能喜欢,多难弄他都要弄来,就算花钱也不嫌弃贵,我就不明白,你为啥那么怕爹爹,还老担心他不要你?”
八戒听了,吓得一哆嗦,把脑袋一低,垂头丧气地道:“小师弟,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啥投胎?”
悟忧把最后一口塞嘴里,嘟嘟囔囔地道:“知道啊,师兄不是姓猪嘛,自然是小猪投胎啊!这有啥奇怪的,爹爹三个徒弟一个儿,没一个是人啊,又不是独有你,你怕啥?”
八戒把头垂得低低的,想了想,老老实实很认真地道:“那是你不知道,我第一次见着师父,是长这个样儿的!我觉得,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