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玩具,只有新鲜感和强烈的占有欲。总有一天,会有更好
的玩具出现,会有让她放手,去喜新厌旧的理由。
可苏芷芸显然不是,她这副摸样,不止是喜欢、不止是
依赖,还真是认真到让妍初雪头疼。
“甲之蜜糖,乙之砒霜。”苏芷芸的确是年龄小了点,
可这与洛雨菲喜不喜欢她毫无关系。妍初雪都已经懒得和她
纠结这根本不存在的问题了,只淡淡道:“宫主与你来说,
是什么?蜜糖,还是砒霜,你最清楚。”
苏芷芸大大的一愣,那带着自嘲般的苦涩笑容,就此僵
在了脸上。师姐与她来说,是蜜糖、还是砒霜,她从未想过
。可她也知道,她与师姐来说,一定不是蜜糖。师姐那么高
傲,什么都不入眼,也许,自己连砒霜都算不上。
妍初雪叹了口气,道:“人生在世,难得糊涂。可有些
事情,还是想清楚些的好。你若还是纠缠不清,做的过分了
,宫主可不会再手下留情。”
说完,留苏芷芸在原地发呆,妍初雪才头也不回的走了
。心病还需心药医,这话点到了,苏芷芸若还是想不明白,
那她也没办法了。
妍初雪走了,苏芷芸还在原地呆愣着。
再这个字,能很明确的传达给苏芷芸的信息是:师姐已
经手下留情过了,她对自己不会再包容、忍让。为了唐染,
她能灭了剑门。一样,她能亲手杀了自己,也丝毫不会皱眉
头一下。
往事浮上心头,一件件、一桩桩,洛雨菲从前对待同门
的心狠无情,她可是从小看大的。在苏芷芸脑海里回放的往
事,任何一件,都称的上心狠手辣。
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,真切的犹似还在眼前。苏芷
芸的回忆触目心惊,捏着自己衣服的手,也不自觉的紧了起
来。
所以,妍初雪的话,没有质疑,也没有不可信。苏芷芸
身子一软,瘫坐在了石凳上,她看着自己的脚面,又飘远了
思绪。
“吓一个孩子,很好玩么?”妍初雪才走回自己住的院
子,就见鸣沛若立在院中的树下,唇边挂着笑意。
“吓?我可没这么悠闲。”哼,大半夜的不睡觉,都学
会忧伤了么?妍初雪看了她一眼,见她还是那般笑着,又反
问道:“怎的,你不信?”
宫主的忍耐,可是有限度的。她不是对苏芷芸下不了手
,而是不屑对苏芷芸下手。如果宫主想饶她一命,那也许,
就是唐染给她的改变。
“信?我怎会不信。这世上,有什么事情是洛雨菲做不
出来的?”鸣沛若可是对洛雨菲的手段,从没有轻看过。她
走近妍初雪,来了兴致似的,道:“不过我听说,砒霜也是
甜的。甜蜜的毒药,是不是比蜜糖更刻骨铭心?”
让人痛苦的毒药算什么,甜蜜的毒,才让人记得住,才
让人回味无穷、弃之不舍。还能让人,心甘情愿,至死不悔
。
妍初雪眼见她凑过来,躲避般的扭过头,道:“砒霜是
不是甜的,我不知道。可如果宫主愿意待苏芷芸,如同待你
家小姐一般,那她一定会觉得,砒霜,就是甜的。”
宫主待苏芷芸的好,如唐染一半的话,情景可是大不相
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