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了宠他,她得说到做到。
……
几日睡眠紊乱,即便在程梨枕畔,任西安睡得时间也不算长。
凌晨五点刚过,他就醒了。
他睁眼后没敢动,不想吵醒程梨,可程梨却感觉到了他节奏变快的呼吸,没多久也睁开眼。
昨晚她还有话要说,但他累了,她也没强求说完。
此刻睡醒,程梨借着昏暗的室内环境,看着任西安的脸部大致轮廓说:“继续聊。”
任西安默了下,觉得这三个字听起来很是古板,古板地让他禁不住又扯了下唇。
晨起他有些头疼,嗯了声表示同意后就只听程梨说。
程梨将昨晚该说的话说出来:“昨晚那种碰面以后还会有,我自己应付就好。我不是一条鱼。西安,我不会在七秒内失忆。”
所以她不逃避。
“我经历的东西,我不会忘,也没必要忘。好的,多开心一下;不好的,结个疤皮肉硬了,以后就更不怕疼。”
任西安无所谓地笑:“跟我说这个干什么?”
程梨说:“你别担心我,我可以处理得很好。”
任西安否认:“别瞎想,我什么时候担心了?”
程梨说:“你拉我往餐厅外面走的时候,我手要被你握碎了。”
任西安:“……”
程梨重复:“你不用担心。”
任西安略微笑笑:“还有没有点儿身为男人的尊严了?”
他知道她坚强,可他也不是死人。
教育过好几回了,可伴侣还是冥顽不灵,只想自己上,任西安觉得头更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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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才程梨进洗手间时,遇到任西安的方式问:“有时间,我们坐一坐?”
任西安问:“带我夫人一起?”
方式没说不。
任西安告诉他:“不用了方先生。等我做了父亲,就会让她知道这其实是个很好的身份和角色,我会好好做,我们不需要您。”
第60章番外春秋写在你眼眸(四)
临近春节时,任西安带着核心技术骨干去了上海。
就恰巧在这几天,程梨见到了许久未曾面对面见过的陈宜光。
她下班回去,陈宜光蹲在四合院外的石阶上等她。
两人见了,先对视笑笑,打量了对方半饷。
最后是陈宜光先开口:“最近生活太幸福,胖了啊!”
程梨走到她跟前,递出只手给她,陈宜光借力站起来,抖了抖蹲麻了的腿。
许久没见,倒也不觉得陌生,给个被子一盖照样能夜聊几晚。
程梨瞄到陈宜光手背上的一道结咖的疤,拧眉问她:“怎么弄的?”
陈宜光摸了摸那道疤,轻飘飘地回:“小事儿,让狗亲了口。”
程梨笑:“我在正经问你话。”
陈宜光这才摆正态度说:“有个监舍不太省心,我去拉了个架,不小心蹭到的。”
进了门,程梨这个窝和陈宜光记忆里的差别不大。
她问程梨:“你这婚结和不结有区别吗?连个窝也没挪。”
程梨说:“挪哪儿去?舒服就好。”
陈宜光啐她:“任西安身高腿长,别蜷在这地方憋坏了。”
程梨知道,但这是任西安的选择。
陈宜光习惯了一进门便蹂/躏一番程梨那两只猫,此刻哪只猫都不在,她觉得奇怪:“我的亲爱的呢?”
两只猫在任东野那边乐不思蜀,程梨和任西安本身这些时日夜宿地点不定,怕照顾不到它们,便一直没往回接。
程梨回她:“放在任西安家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