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,于他而言是很好的解乏的东西。
程梨很快换了话题,挑重点问:“今晚有几个小时?”
任西安温热的鼻息荡在她脸周:“很长,到天亮。”
那前戏都可以做足一些。
晦暗的光线下,程梨闻言轻点脚吻他。
如果真的能到天亮很难得。
他这段时间绷了挺久,有时想起什么,一觉睡到一半就那么断了,会起床继续敲键盘,一直在运转。有时候她睡下他便走了。
责任也好,梦想也好,为了空出时间去看她的耳朵也好……都是他的理由。
改变重情的他不难,可程梨更想做的是成全和保护。
只要他爱惜自己,剩下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没那么重要。
比起夫妻,程梨更喜欢另外一个词——伴侣。
任西安去闯新的天地,去攀他能够攀登到达的高峰,她会一路为他呐喊加油。
他累了,需要给养,她是他的中继站。
他倦了,想要归巢,她是他的大本营。
程梨的下颚擦过任西安的下巴。
这些时日的昏天暗地,让他作息和生活节奏全乱。
任西安下巴生出微青的胡茬,没有平日里那般洁整。
他不似李成蹊和卫葳蕤经常为max抛头露面,匿了这些天,只专心钻研项目。
但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。
程梨吻过的地方很多。
她依次啄过任西安的唇,他的鼻梁,他的侧脸,他的耳垂,他光洁的额。
最后是她微扯他身上的线衫后露出的他微耸的锁骨。
任西安被她碰得有些躁,有些痒。
有两只蚂蚁在他心脏和脊椎爬,让他从内而外都想动,都想压住她。
但他忍了下来,也没制止程梨,任凭程梨动作。
反而是程梨抓住他试图在她后背游移的手,将他的手摁在她腰上,不让动。
交错的呼吸萦绕在四周,程梨在任西安锁骨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。
她吻过他那么多地方,任西安轻笑一声问她:“好玩吗?”
程梨回:“算将就。”
这玩法不够新鲜,可也足以让她高兴。
任西安手挣开程梨的控制,他的手从她的腰线处微微下滑挤进她的长裤内,而后是底裤内。
他温热的手顺着程梨的臀瓣间隙轻点而过,同时说:“这种将就吗?”
这比猛力触碰更让人难耐。
在任西安心底爬得那只蚂蚁爬到了程梨心里。
程梨情不自禁地夹了他的手一下。
任西安却也没再动。
他呼吸是急促的,但眼睛是澄明的,且含笑。
他问程梨:“晚饭吃过了吗?”
程梨几乎将身体撑靠在他肩上。
她语气不算良善:“现在这个姿势适合问这个?”
任西安收了手,往下压身下的火。
他已经从她脸上看出来了答案,于是做了决定:“那先吃饭。”
程梨眼睛已经润了不少,可看着他坚毅的侧脸也能慢慢理智下来。
任西安太阳穴也还在跳,刚才点的那把火,时机不对。
他被程梨勾着火起得猛了些。
程梨看着他,审视了一番,任西安此刻的适可而止不可能是因为他贞烈也不可能是他不需要。
任西安往洗手间走,知道她不解于是回头向她解释:“老蹊在里面,卧室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