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拍摄于他们在阿牙克库木湖扎营那天。
程梨迎风站在山凹间,风将她的发梢撩起,她微转身回眸,眸光一片清淡。
照片是黑白两色,更衬得她像是从旧时光里走出来的抓人眼球的人。
任东野接过,盯着像是要从纸上走出来的女人看。
他问:“还想说什么,老子从小教你说话吞吞吐吐?”
他已经表现得很宽容,很善解人意……这崽子还有什么不放心?
任西安额角一抽,随后笑:“爸,今晚我就带她回来梨花雪之人约黄昏后。”
任东野瞪他:“你小子路早都来问好了,还想回来铺垫什么玩意儿?”
任西安表情认真,耐心地听着教诲。
任东野话说完了,他才继续开口:“没大事儿,就求您帮个忙。”
上次他回来,拿借钱当幌子说要结婚。
任东野听到他嘴里的这个帮忙,从潜意识里有些排斥。
父子两人目光对上,任东野射向任西安的那道带着些火花,甚至像是一碰就要四溅般。
任西安笑了下:“这么看我就算了,晚上别这么看你儿媳妇。人是我疯狂追求才到手的,吓坏了,我可赖你。”
任东野冷哼了声。
任西安微挑眉,没拿眼前的纸老虎当事儿:“很简单一忙。”
任东野看他。
任西安微抿唇,说了出来:“搭我把手,帮衬点儿你儿子,多疼下人。我妈还在的时候,您蛮擅长这个。”
任东野又冷嗤了声:“你妈不是别的人。”
任西安轻拍着老爷子的肩:“是,您说的对。”
任东野继续瞪他,任西安问结果:“所以行,还是不行?”
任东野没即刻回答,蹙眉沉声吼:“手拿开。”
任西安讨饶,照做。
两人对视一会儿,任东野最终还是叹口气说:“走的时候跟陈九交代好,说说她爱吃什么。”
这是答应了。
前一晚任西安说得跟程梨有关的信息有限,此刻他想多说一些。
他告诉任东野原因:“我这姑娘以前吃了些苦,这几年过着无父无母的日子。您别当对儿媳妇,当贴己的闺女待就行。人很坚强,这样的人也更容易心软。您一热情,她就暖了。”
他如果不交代,任东野也是面冷心热的一个人,他生命中这两个很重要的人第一次碰面很可能会显得生疏客套。
此前他想细水流长让他们慢慢接触,现在他想快一些,不止让他们接受对方的身份,也让他们接纳对方整个人。
已经走进彼此的生命太多年,可他和程梨相伴的时间在这个漫长的时间跨度内却显得那样短。
短的让人觉得有太多遗憾。
爱得早,分离得也早。
那么多的时间都耗费在天涯两端里。
他们的生命在过一天少一天王爷掀桌,毒妃太猖狂。现在多护着点,多占有几回,也还是会觉得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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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餐厅里。
程梨话落要走的时候,方式的司机拦住了她。
程梨被迫转身看了方式一眼。
方式点点头,程梨才最终脱身。
程梨没有即刻出餐厅门,她拐进餐厅内的洗手间,对着镜子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