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梨给的,任西安送过来。
想起她们走前湖畔发生的那一幕,方荪懂了这背后的故事。
方荪问:“梨姐去哪儿了?”
任西安没遮掩,回她:“我那儿。”
他这样坦白,甚至像宣示主权,方荪反而不知道接什么好。
任西安如树般挺直的身躯占据门口的位置,方荪抓了一把头发,问:“任哥,你还有事儿?”
任西安说:“拿点儿东西。”
方荪不解:“拿什么东西?”
任西安问:“程梨的行李在吗?”
方荪点头,领会过来,她退了一步让开道。
任西安没立刻进去,女人们的房间也许不那么方便男人进入。
他站在原地说:“如果不方便我进去,麻烦你把行李拿出来。”
方荪倒是真的即刻蹦回房内,她将被子一扯盖住床上凌乱的衣物。
而后她喊任西安进来:“方便的,任哥你进来吧。”
方荪还没指给任西安程梨行李的位置,任西安走进房内时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,目光已经自行定位在了一个黑色行李箱上。
在库尔勒上1号车的时候,任西安见过那个箱子,他还记得。
他认出程梨的行李方荪倒也不再那么惊讶。
任西安没有将行李箱整个拖走。
他将早餐放置一旁,就地将行李箱打开。
方荪没继续看,她觉得程梨不会乐意被人围观私物。
任西安从行李箱里拿了件羽绒服,卷了件内搭,然后他在程梨摆放的整齐的内衣收纳盒里随手摸了套/套在收纳袋里的内衣。
他用羽绒服将小物件包好,最后他重新阖上了箱子。
拿好东西,任西安就拎着早餐和衣服往外走。
方荪送他出门。
程梨的行李还在这里意味着程梨迟早会回来。
但方荪想知道程梨的归期。
出门在外,她一个人待着不安心。
方荪对着任西安的背影问:“任哥,梨姐什么时候回来?”
任西安回眸看她一眼。
方荪的担忧全挂在脸上。
任西安看得到,他说:“她会管你,你安心。”
方荪又支吾了下,问他:“任哥,你别怪我八卦,你和梨姐……是……怎么回事儿?”
任西安刚抬起的脚步顿了下: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,能怎么回事儿?”
除了那一回事儿。
方荪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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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西安没有告诉方荪他们在隔壁。
方荪不算是陌生人,程梨会管她,她有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。
但他不想被人窥探更多的私生活,不想方荪顺手来敲隔壁的门。
任西安回到房间的时候,程梨还没从卫生间内出来,但水声已经停了。
任西安将早餐套在他的一条围巾内包好,免得凉透。
而后他将程梨的衣物摊在床上。
又等了会儿,程梨还没出来。
任西安径直走过去打开卫生间的门。
程梨赤/身裸/体平静地看着他,问:“有事?”
她平静得有些过了。
任西安说:“洗够了就出来。”
程梨早洗够了。
她已经等了够久,她在等任西安过来。
程梨此刻淡淡笑笑,裹浴巾的手翘着:“也行,不过不是说让我涮久点儿?”
任西安:“……”
程梨说:“这些年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