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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个晚上,月见没有来。
洛泽坐在窗边,看着楼下的河水缓缓流去。过了许久,她还是没有来。他回到了卧室,打开了投影屏幕,开了影碟机,里面有牒片,随牒播放,依旧是那部杜拉斯的《情人》。其实很凄美伤感的片子,西贡码头,年轻的法国少女与哀愁的中国男人。
这是一部文艺片,并非是情-色片,但是里面有许多的裸-露镜头。十六岁的少女演员,是全-裸出演的。少女的身体很美。洛泽忽然就想到了月见,她的身体也很美。是真实的美。
原来,他是想念她了。把音响关掉,他只是看默片一样地看着电影,看着西贡码头,看着湄公河上上演的一幕幕遇见与离别。他忽然站了起来,又回到了大厅,从袋子里取出了一只白泥做的鹦鹉。
这只鹦鹉雕塑做好了,可他等的那个女人,没有来。
“小草,你是在考验我吗?”洛泽十分苦闷,却低低地笑了出来:“考验我,会不会去找你?”
顿了顿,他双手猛地捂住了眼睛,低喃:“我想,或许,是你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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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庭是被他半夜叫醒的。他要来了月见的地址,拒绝了何庭的陪伴,他独自去了月见住的地方。
去到找了好久,在风化了的窑洞房屋里,问了好几户人,拐了好几个弯道,终于在一座旧楼附近,找到了她所给的地址。
她住在地下室里。
警车在那栋旧楼前,围起了警戒线。深更半夜的,依旧有人在那指指点点。洛泽急了,迈开大步赶了过去。他与这边地区的警察相熟,带队的一见了是他,还有些意外。“怎么回事?”洛泽直接问道。
“抓了几个女娃子,都是偷摸拐骗的。其中一个胆子太大,假导游,居然敢把人家的悍马给开走……”警察的话被他打断。他急了:“人都在哪里?”
“喏,不就坐在警车后面呢么!”带队的警察指了指车后座。
洛泽猛地打开车门,就蹬上了警车后座。是改装的面包车,后厢挺宽阔,有四个年轻女人就蹲在角落里,抱着头团在一起,显然很害怕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洛泽的声音冷酷,无情。在沙漠的夜里听来,是彻骨的寒意。那四个女人害怕,抖抖索索地抬起了半边脸来。
里面没有一个是月见。
“你们认识月见吗?”洛泽问道。
小花抖了抖,想说,又止住了话头。
“说!”洛泽冷厉的眼风扫过,一众女人又颤了颤。
小花懵了。月见跟她提起过,那个为她刻骨塑身的男人,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。那个男人很温暖。可眼前这个男人,小花觉得,他一身冷戾,比起当地只是滑头的警察,实则还要可怕。难道月见是偷了他的金条么?说出来,月见还有命吗?
念及此,小花撒了谎,“她逃了。”
“她偷了什么?”洛泽问,眼睛眯起,刀削斧凿般的冷毅脸庞是冷漠。
“偷了金条。我数了数,有四五条。每条几十克呢!”
洛泽的眼睛一睁,眼尾挑起,一时竟叫小花看呆了,只觉得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