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旬挣脱黑袍老人的手,怀疑地问:“你是他一脉相承的后辈,为何要帮我这个外人?”
黑袍老人慢慢松开手。
从方才短短的照面,黑袍老人就知道师祖不是位好相与的人。
只是他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师祖的错处。
明旬体内的同心蛊也在此时躁动起来。
这是落落在安慰他。
明旬只觉得更心疼。
明旬也不需要他回答,他转而问黑袍老人,“怎样才能切断石像跟落落之间的联系?”
明旬也知道那魂魄不可能只单纯地将时落藏在石像里。
他若毁了石像,落落必伤。
魂魄自是想看到他亲手伤落落。
明旬虽不懂看人的面相跟命数,但他会看人心。
不管人还是魂魄,那双眼睛骗不了人。
那魂魄比黑袍老人讲述出来的先辈的要龌龊多了。
那一双眼睛里满含了高傲,不屑,轻蔑,跟恶意。
正如有人出自传,写的都是自己光鲜亮丽,积极向上的一面,魂魄目空一切,又虚伪刻薄。
他心中无是非,只有自己的意愿。
明旬察觉到每次他与落落牵手,相视,魂魄眼里都有隐藏很好的嫉恨不甘。
魂魄与落落在今天之前素不相识,不可能因为落落有爱人就心不甘,他定然是想到了自己的过去。
“这应该就是师祖自创的另一种功法,叫牵魂术,中了牵魂术的人,会对师祖情根深种——”眼看明旬脸色越来越难看,黑袍老人只能停下话头。
“我修为是承继了师祖的一小部分,根本不是师祖的对手。”黑袍老人看着明旬的手,“不过我可以试一试。”
明旬眼中的血红褪去了少许,他声音沙哑,对黑袍老人说:“他自私,虽想得到落落,却也不可能因为落落伤到他自己分毫。”
黑袍老人无言以对,小时听到师祖的传说,一直以师祖为傲,也曾试图成为师祖这样肆意潇洒的人。
刚才的照面,黑袍老人说不失望是假的。
原来真实的师祖不是师祖留下的记述上写的那般洒脱。
他也可以为达目的不折手段。
恐怕就连——
“他自创?”明旬嘲讽,说出了他想的话,“一个满心都是掠夺的人会有天赋自创功法?多半是抢夺别人的功法,占为己有罢了。”
黑袍老人觉得脸有些烫。
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,他说:“这牵魂术跟中蛊不同,凡是中了牵魂术的人,再无解术的可能。”
若中了情蛊,只要取出蛊虫,理智就会归位,中了牵魂术的人整个神魂都会是对方的。
明旬深吸一口气,“需要我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