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二十多个女人打量明旬跟时落,一眼就看到两人交握的手。
“你们是两口子啊?”另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问时落。
她很快又摇头,“观主很少为男人测算,你最好有心理准备。”
而后她很骄傲地说:“观主说了,男人是泥做的,心思都脏,女人是水做的,干净温柔,他不愿意看到我们女人受伤害,才想帮我们。”
“他不是男人?”明旬一针见血地问。
这年轻女人哽了一下,“观主不一样。”
明旬顺着她的话问: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观主是世外之人,已经是超脱性别的存在。”这也是观主与她们说的。
明旬皱眉,觉得这女人实在不可理喻。
“我劝你们此刻就下山。”时落不跟她们辩解,她突然对这些女人说。
“哎,你这妹子怎么说话?”年轻女人不高兴,“观主一个月只开坛做法一次,我们都是从远地方来的,你想让我们白跑一趟?”
“对啊,我们先来的,肯定得我们先接受观主的赐福。”另一个年长些的附和,她觉得时落不过是想让她们离开,自己找机会见观主。
毕竟每次过来,观主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见。
观主说他会给有缘的香客赐福。
“你们——”时落少见的词穷,她只能又问一遍,“你们当真不愿离开?”
“你凭什么让我们走?”有人朝时落翻了个白眼。
“我给过你们机会。”时落叹口气,看着这一群无所无知的女人,“你们会后悔的。”
时落视线从其中几人身上略过,还是无法坐视不理,“或许真相是你们承受不了的。”
有人就觉得时落的话就是在诅咒她们。
有脾气不好的便喊,“你这丫头小小年纪,怎么说话不留口德?”
“在道观外乱说话,小心遭报应。”这世上总不乏有心思恶毒之人。
明旬厌恶地扫了一眼说这话的人,“愚蠢!”
明旬脸色冷,气场强,那女人缩着脑袋,躲到同伴身后,不敢再说话。
这时,一道细弱的声音传来,“你不能告诉我们出了什么事吗?”
“不能。”
这是个皮肤有些苍白的女人,她是时落方才看过的其中一个,这女人无措地揪着自己的裤子,她心里那个猜测让她身体抖动的如风中落叶一般,她又问:“你,你说我们最好离开,可,可是发生过的事都发生了,怎么办?”
这女人或许是所有人里最清醒的一个。
爬了一趟山,别人都是脸色红润,浑身是汗,这个女人却是脸色不正常的白,她没有要见观主的兴奋,只有无法说清楚的惊惧。
“你意志很坚定。”时落却夸了一句。
瘦小女人却没被安慰到,她攥着裤缝的手倏地收紧,哪怕隔着裤子,她仍旧将自己的手心掐出几道深深的红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