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年纪大了,张琴也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。
可刚才他分明听到张琴的失态叫声。
不多会儿,一对中年男女相携走来,女人走的太急,男人扶着她的胳膊,一边低声说着什么。
隔着雕花铁门,张琴红着眼睛问:“你们是怎么知道大东的?”
当年她找道士过来做法,道士说了,没找到大东魂魄,那道士还说大东已经投胎转世了,只要她在道观里供一盏长明灯,她弟弟就能投个好胎,下辈子富贵长寿。
她已经拱了三十多年了。
张琴怎么都没料到她会在别人口中提到‘张大东’三个字。
“不请我们进去坐坐?”锤子反倒先问。
有些事还是关起门来说比较好。
张琴急于知道弟弟的情况,她来不及多想,便要请时落一行人进去。
他身边的男人却打量一行人,“你们看着都挺年轻的,是从哪里知道张大东的?”
“当然是受张大东本人所托。”锤子也不隐瞒,“我们已经去过张大东的家,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再见他大姐一面。”
“老任,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将人请进去啊!”张琴推了丈夫一下。
老任无奈,虽心有疑惑,还是将时落几人领进去。
任家的别墅有三层,前后各有一个花园,前面花园种的花,后头花园种了菜。
刚进一楼大厅,张琴就问锤子,“我弟弟托你们说什么了?”
哪怕猜到这几个人过于年轻,可能是糊弄她的,她还是抱着一丝期望。
“大姐。”小纸片人飞了出来。
哪怕过了三十年,这声音她还是一下子听出来了,是大东的。
“大东?”张琴看着飞近的小纸片人,试探着喊。
时落抬手,直接将张大东的阴魂从黄符纸里抽了出来。
张大东还是死前的模样。
张琴视线很快被泪水糊住。
她朝张大东伸手。
张大东双脚落了地,他抓住张琴的手。
张大东活着的时候从没如此亲昵过,三十年来,两人互相惦记,重见这一刻,情绪再无法克制。
感觉到自己抓着的手冰凉,还有眼前三十多年前的那张脸,张琴知道她弟弟确实死了。
“大东,你不是投胎了吗?怎么会还在世上?”张琴摸着张大东的脸,颤抖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