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这贱人不过长的颇有几分姿色,才迷惑了皇上的心。谁知她手底下的人竟还懂风水,骑射都堪称一流。那她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,想到这儿仪方秀眯了眯眼睛。
胥阑珊就这么一会儿狂奔,已经是双腿疼得厉害,她面上不显,可双手紧握着马缰,最里头隐隐打颤。
她见文姬占了先机,便也停下来,气定神闲地盯着仪方秀。
仪方秀如何能轻易就范,她被皇上这般对待,完全是因为她,回娘家这半个多月,每个夜晚都难以入眠,半梦半醒之时都想要擒住这个贱人,眼下如果放过了这贱人,怕这人是永远都找不到了。斩草不除根,永远都是祸患,只有她死了,才不会再妨碍到她。
仪方秀抿起唇,高喝了声,“闯出去。”
“娘娘?”一旁的丫头感受到那本是清凉的风吹过来都有如烫汤,她掩面惊愕地看着仪方秀。
“娘娘,可不要冒险,就与她妥协了吧,如果娘娘强闯而毁了容貌,这可使不得啊。”一旁的丫头见着那越来越近的火,浑身激颤了起来,她忙朝文姬跪了下来啊,“姑娘,求您高抬贵手。”
文姬不理她,只盯着脸色阴沉到极致的仪方秀,道:“如何?你要不肯给与我也无碍。”
话刚落,就有一人发出了极为恐怖的声音,仪方秀等人看去,只见其中一个侍卫不小心被火烧道了后背,他眼看四周熊熊之火,他只能往地上那只容得下十人站着的地方拼命打滚,奈何那刚刚熄灭的火却被烈风吹来的火重新点燃,那人几番挣扎,朝马车这跑来。
“杀了他,杀了他。”仪方秀惊叫着捂着帕子,一旁的侍卫眉头紧紧耸着,一剑入了那人心脏,险些涌出,那侍卫倒地不起,而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已经焦烂地不能直视。
丫头瞪大了双眼,眼眶都红了,整个人吓得没了人色。
“娘娘!”
仪方秀脸色尤为难看,眼看着火焰到自己这马车也不过是几米的距离,她马上转头对文姬道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文姬抿起了笑,她手中握着剪羽再次拉弓,火圈迅速变化,凹进了一大块,马车被隔离了出来。
仪方秀身后的那些侍卫都白了脸色,如此,约莫两平米的地方就是他们六人仅有的安全之地,而这个安全之地正迅速变小。
“娘娘!”那几个侍卫高喊了声。
仪方秀抿紧唇,闭了闭眼,她转头盯着文姬,脸色阴沉。
文姬道:“我说过了,只留你一条性命。”
话落,一支飞箭刷地冲入马车,丫头应声而倒,她目露惊悚,却是紧紧拽着已经呆若木鸡的仪方秀的手。
仪方秀怔住了,她心惊胆寒地望着眼前不过是十六岁左右的女孩,杀伐决断,一招就能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,她暗恨自己没有思虑周全,就来追这个贱人。
“啊!救命。”
身后的侍卫纷纷惊叫了起来,哀嚎声,裂帛声,火焰烧焦皮肤而传来的噼噼啪啪声。
仪方秀猛的拉了马缰,大喝了一声。
“想跑?”文姬冷声一喝,几支飞箭一穿而过,一支径直闯入仪方秀的云发,一支破肉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