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武百官们发出阵阵惊呼。
因为,被李长生点名的五名大将,都是秦王的心腹臂膀。
许多忠于秦王的大臣,立刻集中火力,对着李长生开喷。
而宁太师一方的大臣们,也毫不示弱地怼回去。
“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!王都内外风平浪静,若真有大军压境,陛下岂会不知?”
“这是诬陷,李长生血口喷人!”
“他枉为圣武令,请陛下撤了他的职!”
“凡事要讲证据!李长生若是拿不出证据,就请陛下严惩他!”
“秦王狼子野心,人尽皆知,还需要别人诬陷吗?”
“那几十万大军就在城外的群山里,不信咱们一起去瞧瞧!”
“北方军团的五名大将,本应镇守边疆,却私自带兵返回王都。
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,等同于谋反!”
“请陛下立刻下令,将那五名大将抓起来,关进天牢严刑审问!”
两方官员吵得不可开交,秦王却无动于衷。
他只是眯起双眼,目露寒光地盯着假皇帝,传音喝问道:“你敢背叛本王?想死吗?”
假皇帝效忠秦王多年,非常清楚秦王有多狠毒。
迫于秦王的淫威,他内心哆嗦了一下,眼神也有些躲闪,后背更是冒出了冷汗。
但就在这时,郑总管上前一步,神色威严地怒喝道:“肃静!”
一股无形的威压,席卷整座金銮殿。
除了少数几位道宫境的强者外,众人都被他的威压震慑,立刻安静下来。
假皇帝也不理会秦王,目光落在李长生的身上,沉声道:“证据。”
秦王一派的大臣们,都目光不善地望着李长生,一副谅你也拿不出证据的表情。
李长生笑意玩味地道:“请陛下放心,若是没有证据,老臣又怎会启奏?”
说罢,他从纳戒里取出几块令牌,几面旗帜和一些传讯玉简、信函等等。
“这六块令牌,分别来自五位将军,以及秦王私军的将领杜秀明。
六面旗帜,也是六支大军的中军大旗。
至于那些玉简和信函,正是几位将领和秦王的往来传讯……
请陛下过目!”
随着李长生的话音落下,郑总管走进大殿,带着那些令牌、旗帜、玉简和信函,送到假皇帝的面前。
而秦王和陆丞相、周太尉等人,则是瞳孔紧缩,内心震惊的同时,生出不妙的预感。
“可恶!那几位将军的令牌,怎么会落到他手中?”
“难道李长生亲自去调查过,潜入大营中盗走了令牌、大旗和信函?”
“不对啊!我们的人一直盯着王都武院,没看见李长生出过王都啊!”
“那些令牌和信函,肯定是伪造的!”
一时间,秦王麾下的大臣们都满腹担忧和焦急,纷纷望向秦王,想看秦王有何指示。
秦王也是面色阴沉如水,心中怒火滔天。
虽然他秘密调集了六十万大军,埋伏在王都附近。
可大军行动有迹可循,若是武道强者刻意调查,还是不难发现的。
他早就有心理准备,猜到宁太师一派的人,肯定会发现那六十万大军。
但他并不相信,有谁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大营。
并且,在不被大军发现的情况下,盗走什么证据。
有此能力的人,都被他派人暗中监视了。
可现在,被监视的强者们都没出过王都,李长生却掌握了证据。
这实在太诡异了!
究竟是谁干的?
秦王眯着双眼,绞尽脑汁地推测着。
这时,假皇帝装模作样地看完了证据,语气冰冷地望向秦王,喝问道:“秦王,给朕一个解释!”
见假皇帝是这般态度,秦王愈发确定,假皇帝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。
他心中惊疑不定,左手又悄悄按住了绿色扳指。
好在,陆丞相和周太尉等人,连忙替他开口喊冤。
“这绝对是诬陷,请陛下明查!”
“那些所谓的证据,肯定是李长生伪造的!”
“秦王殿下忠君为国,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,陛下可不要误听谗言啊!”
然而,这些人也只是空口白话的喊冤而已,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反驳之词。
宁太师一派的大臣们,自然是抓住机会落井下石。
眼看双方又吵了起来,面红耳赤地对喷,楚青云踏前一步,开口说话了。
“请问陛下,证据是真是假?”
惜字如金的假皇帝,不假思索地点头道:“真!”
金銮殿顿时鸦雀无声,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。
秦王终于沉不住气了。
他知道,他再不开口,局势恐怕不妙了。
“陛下,就算那些证据不是伪造的,也只是一些物证而已。
某些人想栽赃陷害本王,自然会不择手段地弄来。
仅凭这些物证,并不足以证明那六十万大军与本王有关。”
秦王的话音刚落,李长生便满脸讥讽地大笑道:“哈哈哈……就知道你小子会嘴硬。
你以为老夫只有物证吗?
老夫还有人证!”
说罢,李长生望向大殿门口,拍了拍手。
“把人带进来!”
随着李长生的话音落下。
一位身穿红色短褂和百褶兽皮裙的女子,迈步踏进了大殿。
她的身材修长匀称,皮肤呈小麦色,充满了健美和活力的气息。
及腰的长发,也扎成几根辫子,在头顶盘起高高的发髻,还戴着精美的金银发饰。
这位装束打扮和乾国女子截然不同的青年女子,正是楚青云和乾若兰的二师姐。
绰号小医仙,人称凤仙子的凤珏!
凤珏的手中,牵着一条布满倒刺的紫色藤蔓。
六个满身血污、披头散发的中年将领,被紫色藤蔓穿透肩胛骨,连成了一串。
这六人都有不俗的实力,最强者达到了道宫境一重,最弱者也有神通境八重。
但他们都伤痕累累,气息十分虚弱,显然遭到了重创和折磨。
看到凤珏牵着六名将领,走进金銮殿,秦王一派的大臣们,都是心惊胆战、面色剧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