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与梵点了下头,又顿了顿,才出声道:但...这件事,我还没有告诉她。
阮宥嘉能猜到这人的心思,想说..但又有顾虑;不说..又觉得像块石头压着
你想告诉她吗?
程与梵默声不语,许久我不知道。
离开前,程与梵跟阮宥嘉说:闻舸的忌日快到了,如果来得及,你帮我给她送一束花吧,她喜欢向日葵。
阮宥嘉答应她,说了声好后,视线便落在这人的手机那件事是你的隐私,说不说在你,就算不说也不要紧,但是...你好歹得给人回个信儿,大晚上的别让人家担心。
说完这句才走。
程与梵把门关上,退到茶几边,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,默默拿起。
.....
这边,纪白早走了,准确的说她压根儿就没去。
阮宥嘉回来的时候,见灯黑着,换鞋的时候在玄关门口叫人名字。
纪白纪白的叫了两声,也没人应,又专门每个屋子找了遍,有些诧异...她没来吗?
要换做以前阮宥嘉肯定不会再找她,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...就是很想见她。
电话打过去的时候,纪白正抱着胳膊躺在床上,肚子饿的头晕眼花,一睁眼天花板都在转圈圈,扭头看见这人来电显示晕的更厉害,想也不想就把手机扔到床脚去。
怎么?我没自尊啊?
不过今天的铃声似乎有些顽强,响了半天也不见停。
纪白被吵得烦,猛地坐起身,像是不堪其扰,又像是自暴自弃,她都想好了,一会儿该怎么冷淡回击,然而在接通的那一刻却又变得束手束脚起来,只为听筒里...阮宥嘉那一声软了八度的喂。
喂~你在哪儿呢?阮宥嘉窝在懒人沙发里,手撑脑袋,柔顺的黑发划过脸颊,像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,不同的是流星留不住,她却留得住我让你在家等我,你怎么走了?
纪白有种得了间歇性失忆的错觉,刚刚满脑子冷淡气人的混球词,这会儿忘的干干净净,手机贴在耳朵边,她似乎都能听见电话那端人浅浅的鼻息
...我、我没走。
那你在哪儿?
我在买饭。
阮宥嘉哦了声这么晚?行吧,那你买完赶紧回来,对了
嗯?
衣服拉链拉好。
...哦。
电话刚断,纪白扯过衣服,就往外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