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夹。
只要没有死人,事情就不会太难办。
过了没几天,重伤的夫妇也先后苏醒了过来。结果是,一个残了手,一个伤了脑。
残了手的是马副教授,因为够幸运,脑子还是很清醒的,所以在认清形势后尊崇了坦白从宽的处理,于是被停职查办;伤了脑子的是马夫人,高楼坠落慌得乱划拉,先是头部撞在了墙角随后再滚进江里灌了点水,能不能再恢复清醒,医生也说说不准,的确够倒霉够可怜了。
夫妇二人的女儿刚上初中,看起来活泼可爱,但竟是一副毫不惊讶父母之间感情不合的样子,不过看见爸妈残的残,伤的伤,免不了痛哭流涕悲伤欲绝,据说不知怎么还逮住个机会痛扁了罗峰一顿,吐了他满身口水。
同样还是孩子,一定的年龄下可以做些任性的事情不用负责;而对于大孩子罗峰,却已经过了能追究诱拐人责任的年纪。既然是在清醒意识下做的自主选择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出了事后大家就好说好散,让一切随风而去吧。
事情涉及到学校的声誉和个人的前途,刻意的打压阻止了越演越烈的势头。大家的讨论也仅仅限于惊叹xx老师搞婚外情,xx竟然是同性恋,xx夫人好可怜,xxx也被调戏过……
好吧,茶余饭后的话题有了。虽然没有做到彻彻底底毫无保留的奉献,但也足够劲爆吃香一段日子的了。
“这就算完了?”
“嗯,不然你还想怎样?”王灿依然是懒洋洋的斜靠在床头,听着张肖满心的疑惑,想笑都不能。
近两个月来两人的谈话内容丰富了许多,通话的质量却下降了不少,更别提那甜蜜程度了,腻腻歪歪你侬我侬好像是发生在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。今天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头狗血身心力竭的罗峰,松了一口气后却发现那种感怀依然存在,也不算沉重如山,只是丝丝萦绕挥之不散。
张肖当然不是想这事没完没了,不过听了王灿无关痛痒的描述后觉得有些意外,不敢相信这事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,也不明白自己还想知道些什么,怔了一会儿只问道:“那他以后就都呆在美国了?”
“不知道,以后的事谁说得清?不过那小子从来都是乱七八糟的过日子,谁晓得这次有没有得到教训。”王灿说着,突然回忆起跟那个乱七八糟的人混过的日子,于是对这样背后洗刷罗峰还是有点心虚。现在想想,一个人被某种特定的情绪所支配是一件可怕的事,不管那本身是不是很严重,但深陷下去的后果是谁也无法估计的。
堕落通常也是开始于最无关紧要的放纵。
张肖不晓得罗峰有没有得到教训,更没料到王灿竟会因此反省自己的生活态度。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每个人对同一件事的想法都千差万别,他此时注重的却是社会对这种事情的关注和不容。罗峰这件事,最能引起轰动的部分已经被压下了,但结果却也没有多轻松。不能面对熟悉的人,不能留在熟悉的环境,不能再笑对自己的亲友,甚至要远走他乡去逃避。可就算在别处能正常的生活,心里的阴影能完全消失吗?对人生的影响能完全淡化吗?再说到前途和抱负,如果想要如果有的话,能完全不用顾忌吗?
“……肖肖?肖肖!?”
自己嘀嘀咕咕说了一箩筐话后,发现张肖半天没反应,王灿只得停下来招魂,大声喊了几次才总算让张肖回了神:
“嗯,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