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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那我先草死你(1 / 1)

宴会厅里,女人泼辣尖锐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,醇厚的大提琴奏乐中,伴随着汪悦琪的质问声。

“常妤!你敢说你没有勾引费锦吗?”

坐在华丽座椅上的常妤,一头乌黑微卷的长发披肩,身着深绿色的抹胸包臀裙,裙摆上镶嵌着无数闪耀的珠宝,十分耀眼。

轻掀起眼眸瞥了眼汪悦琪,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。

常妤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高脚杯,带着一丝冷笑站起身来,耐心地回应:

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了,汪小姐。”

汪悦琪神色微微收敛:“勾没勾引你自己心里清楚,若是没有常家大小姐这层身份,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嚣张?”

闻言,常妤眸光犀利,步步逼近汪悦琪:“是与不是,我都能够立足于此。可惜,我生在常家,就该享受常家带来的一切。至于你,又算得了什么,也敢与我较量?”

挑事者目色惊恐地向后退步,面对常妤她必然是没有一点能与之抗衡的能力,可凭什么?她汪悦琪也不是好惹的。

走神几秒,汪悦琪抬头怒道:“你又算什么东西?你去打听打听,谁不知道你常妤心肠歹毒,像你这种没教养的女人,费家不会让你嫁进家门的!”

提到费家,常妤蓦地被气笑了声,这些蠢女人居然会把和费锦联想到一起。

常妤淡定从容的,宛若看跳梁小丑般睨着汪悦琪。

“我这人最厌恶被莫名其妙贴上一系列标签,且不说你有意造谣我,我告诉你,我常妤对费锦压根没有一丁点兴趣。”

未给汪悦琪说话的机会,接着道:

“以前没有,以后更不会有,至于你手中的那些照片从何而来,我不得而知。”

话音落,常妤抬眸看向众人,放话道:“在场的诸位老板也都看到了?以后哪家公司敢跟她合作就是跟我常盛集团作对。”

厅内的气氛顿时凝重,不论是在场的大人物或是小人物,没人敢上前来说这位大小姐半句不好的话。

冷视一圈,常妤拎起桌上的包踩着八公分火红高跟鞋,倨傲地走出宴会厅。

常妤离去后,厅里响起一片喧哗。

二楼的欧式风沙发上,沉厉伸手拍了拍费锦的肩膀。

“我说锦啊,跟这位祖宗斗智斗勇到现在,真是不容易。”

偌大的黎城,费家二少和常家大小姐从小不对头,两人见面就掐谁也不让着谁,谁也看不惯谁。

前两日网络上传出费锦和常妤在一起的谣言,沉厉想想就抑不住的要笑。

他们要是在一起了,整个黎城怕都要颤一颤。

方才常妤往那儿一坐,强大的气场毫不失于当年的商业巨鳄常家老爷子。

那个叫汪什么的居然还能和她叫嚣几句,目睹全程的沉厉很是佩服。

费锦一双含情的瑞凤眼目光淡然。

神情自若到仿佛方才两个女人口中相争的对象不是他,当然,于汪悦琪而言是真,于常妤而言,是划清关系。

……

我常妤对费锦根本没有一丁点兴趣。

以前没有,以后更不会有。

她的话字字句句萦绕在耳边,他勾唇自嘲真是养不熟的野猫。

……

仅此一闹,宴会厅里的气氛不再那么的美妙,众人举手投足间都在看着那位费二少的脸色讲话。

原本打算趁今夜的宴会,找机会拉近与费锦关系的人也通通蔫了下来。

常妤和费锦向来不和,如今被人造黄言,那会儿上演精彩戏幕时费锦就坐在这看着,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是喜是怒。

费锦蓦地起身,顺手拿过桌边的布加迪车钥匙,摞下一句:“走了。”

沉厉对着男人欣长的背影喊道:“靠,那是我的车钥匙。”

云川湾,

偌大的别墅客厅,千颗水晶石构造的吊坠华丽顶灯散发着暖色光芒,底下红丝绒琴键沙发上正躺着一抹宝石绿的纤细身躯。

一双玉腿细嫩笔直,线条完美无瑕白的反光,美的刺眼,红色的跟鞋拉长了她的小腿曲线,凝脂般的肌肤和清晰的皮肤纹路暴露出了一种脆弱之感。

费锦站在跟前不知道盯了多久,深邃的眼眸目光滑落她因睡姿而挤压出来的胸乳沟壑,眼中情欲渐增,喉结上下滚动一番,大步上前将常妤抱起向卧室走去。

常妤被男人的动作弄醒,懒懒的睁开眼看到费锦紧绷的下颚线,微微蹙起了秀眉低声道:“放开我。”

本生就烦,好梦惊醒,看到的人是他,更烦了。

还未意识到男人此刻低沉冷戾的情绪,常妤被粗鲁的扔在床上,柔软的床垫将她回弹了起来,常妤这会儿彻底清醒。

怒声道:“你有……唔。”

病字还没来得及讲出,红艳的唇已被封住,紧接着的是霸道狂热的亲吻,舌头侵略性的闯入她的口中,惩罚似的对她是又啃又咬。

仅穿了两个小时的百万礼服被费锦一把撕裂,两团软嫩饱满的乳房相继跳了出来,乳贴还在上面,费锦用手盖住用力揉捏了起来。

白花花的乳肉被捏成各种形状,常妤疼的倒吸冷气。

“你……唔啊……发什么疯?”

男人不给予常妤回答,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被一顿狂欺后的喘息模样,极具攻击力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瞪着他。

费锦扬唇笑了。

咔哒——

单手解开皮带扣子,潜藏在跨中的巨蟒昂首挺立,虎视眈眈的对着常妤,不知道是隐忍了多久,硕大的龟头上已冒出栩栩白浊。

灰白色调的卧室里,柔软的黑冰丝大床上,漂亮美艳的女人双手被钳在发顶,唇上的口红因经过一顿狂吻晕染而开,凌厉的美眸怒意十足的瞪着禁锢自己的男人。

常妤衣不遮体,礼服被撕的剩有肚子间的那几片布料还挂在身上,胸乳和下体毫无遮挡的裸露在外,黑色蕾丝地丁字内裤在微浅的灯光下,散发着让人想一把扯烂的诱惑力。

常妤今晚很烦,不想做。

冷然道:“放开我。”

费锦晦暗不清的脸上忽然笑了声,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摘掉常妤的乳贴,俯下身来狩猎性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,开口声音又沉又低,带着某种压抑,冷冽冽的暴戾。

“大小姐让我在宴会上颜面扫尽,不该来补偿一下我?”

提到这事常妤就气,声调也比刚才厉上几分:“你是眼瞎了么?要不是因为你汪悦琪能找上我?”

若非他那晚非顶着她在车门外亲,能被人拍到照片上传至网上?那些女的争先恐后的到在她面前发疯讨说法,费锦不来解释应付就算了,这会而居然还有脸叫她补偿他?补偿你妹的!

两人一如既往地,从结婚到现在,除了床上被做的狠了常妤才会放下尊严来求饶,同在屋檐下,平时不碰面一碰面就怼,她始始终终是那个娇纵任性的大小姐。

见他神色暗了又暗,常妤挣扎着:“放开我啊。”

两团丰盈的乳肉随着她的晃动左右摇晃,细白笔直的腿毫不客气地朝费锦蛮蹬。

高跟鞋还未脱下,挣扎的过程中右脚鞋跟从费锦的脸庞划过。

他微眯着眼嘶了一声。

常妤霎时停了下来,肉眼可见的他俊郎的面庞上多了一道红色的划痕,没破,但是有擦出了一些皮。

下一秒,费锦暴力的撕开她的内裤,用它把她的手缠了两圈绑在身后。

紧接着掰开匀称的双腿,指骨分明的手掐着常妤的细腰在她惊恐的眼神之下,肉棒直冲进紧涩脆弱的小穴。

“啊……”

一插到底,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。

未经前戏的阴道又干又紧,加上常妤本来就不想做,即使被他亲吻揉弄一番,下面也只流出了一点液水。

从高中第一次和费锦做爱之后,她对他的性器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,那时候两人因为较真较到了酒店,一言不发的就开始做了起来。

双方都是头一回,他不知道要等穴道里有水才能进去,她也不知道要放松,于是,在性器插进穴肉的一瞬间,她整个人疼的差点晕厥了过去,之后不停地抽插,她阴道被他的巨物撑裂,流了好多血。

但也不排除做的多了,熟练之后费锦能把她操的爽翻天,痛苦与快乐相互交替,他总能叫她欲罢不能。

可是今晚……

干涩的下体被巨物硬生生插入,那种如撕裂般的感觉再次袭来,九浅一深的撞击下,她能感受到他的东西几乎顶到了自己的宫腔口。

酸胀、疼痛、伴随着微弱的快感。

女人精致的面容此时透露出痛苦的神情,在他插了数十下后,紧实的穴道才开始往出吐水儿来。

极速地撞击声在卧室里啪啪作响,强忍着难耐,控制喉咙不肯出声的常妤,硬是被恶狠狠地撞出了稀碎的呻吟。

狗东西今天吃错药了,势必要把她操坏的程度。

粉嫩的逼穴在抽插凶狠的性器下变的红艳糜烂,弱小的穴口吃力的吞吐着进进出出的巨物。

他的性器过于粗大以至于每次抽出来时都会带出一层媚肉来,穴口被撑的薄弱发白。

逼穴的主人泪意朦胧,双眼始终怒意满满地瞪着在自己身上聘驰的猖狂男人,仿佛只要他胆敢解开她手腕上的束缚,她就会起身立马把他弄死。

操弄了数百下,两人的结合处变的水光粼粼,男人如打桩机般不止不休地快速抽操,将女人穴道里流出来的汁液捣搅成细细的白沫,噗嗤噗嗤地撞出旖旎的声音。

脊椎骨一顿酥麻起意,常妤昂起优美漂亮的天鹅颈低声叫唤。

同时拱起的胸腔将前面两团丰满的乳肉往费锦眼里送。

雪白的奶子在快速的撞击之中摇摆不定,形成一层又一层的淫荡乳波,他弯下腰来把一边的奶子含在嘴里大口吮吸,舌尖绕着挺立的乳头打转。

另一边的奶子被他捏在手中肆意玩弄,下半身依然在快速的抽动。

从高中到现在两人对彼此身体的敏感点了如指掌,常妤最害怕费锦一边操自己一边吃奶揉奶啃奶。

她的乳头比身体上其他部位都要敏感,平时换内衣时不小心的摩擦都会弄的下体流出水来,费锦对常妤的身体比她自己都熟,自然是知道这一点。

所以有一次,他只是欺凌常妤的奶子,就活生生的把她玩高潮了。

他突然用力咬了一口,常妤瞬间痛叫出声,扭动着腰身试图将手腕的束缚挣脱。

费锦微微蹙眉,恶意的对着她的奶子轻扇了两巴掌,咬着乳尖压声道:“安分点。”

“嗯啊……费……王八蛋……”

常妤被操的花枝烂颤,生理泪水不受控的从湿红的眼尾流出,忍着将要失禁带来恐怖快感,破口大骂他。

她只骂了一声,狗费锦就松开了她的奶头直起精壮的上半身,眸色阴沉的盯着她,下一秒青筋暴起的手直接将她的屁股抬起来,对着性器无情的猛插。

此时的常大小姐犹如一个被擒拿在手肆意摆弄的鸡巴套子。

“啊啊啊……啊……”

她被操的翻了白眼,嘴里的呻吟再也抑制不住的释放出来,下体淫水横流,两条长腿搭在费锦的肩上剧烈的抖动着。

一股电流从脊柱窜脱上来,被操翻的穴道急剧收缩、痉挛。

下肢疯狂抽搐,她惨叫一声,淫水与尿液混合在一起失禁喷出。

费锦抽出插在常妤体内的坚硬性器,看着她缩成一团抽搐颤抖。

脑海中回荡着她在宴会厅说的那两句话。

蓦地神色顿时寒凉,不等常妤高潮过去,伸手掰开她的腿,对准淫烂的逼穴性器重重地捅了进去。

“啊——”

常妤再也承受不住,倏地哭出了声,娇吟断断续续:“贱人我杀了你……啊……”

费锦冷笑,充满情欲的声线低哑迷人:“那我先操死你。”

凌晨一点,窗外渐渐落下雨滴。

哒、哒、哒……

外面的雨势渐大,隔着偌大落地窗都能听见哗啦哗啦的雨声。

玻璃窗上的水迹从丝丝缕缕,变成了磅礴的水幕,整个别墅郊区都湿润起来。

主卧的暖灯常亮,里面女人的娇喘声、叫骂声、哭声时断时续,肉体相撞发出的清亮响声,以及男人粗长的性器快速抽插在女人绯红的穴肉里,所发出来的噗嗤水声交杂在一起。

窗外是狂风暴雨,窗内亦是。

落地窗上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纠缠的人影。

女人被拽着双手趴在床上,白腻的屁股高高撅起,身后的男人奋力的操弄着已经红肿发亮的逼穴。

常妤不记得自己被迫高潮了多少回,下体的淫水都被费锦操干了,他又把她口中流出的涎液摸到了逼穴里,变态至极,操到她下身麻木、昏阙、目光涣散。

到最后,常妤骂也骂不出来了,娇唇半张本能的被撞出嗯啊呻吟。

终于,在凌晨两点十五分的时候,费锦重操百十下后射出了第六次。

这是今年以来,常妤被操的最狠的一次。

最后一射,常妤高潮了足足有一分多钟,整个身子犹如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,玲珑有致的身躯布满细腻的汗液,鬓角的秀发被汗水浸湿,眯着眼睛,大口大口喘息。

两条发颤的白腿一时半会儿合不拢,腿心红肿糜艳,柔弱的穴口被操的张开拇指大的小洞,一缩一缩地向外吐着乳白的精液。

床单也湿成一片,她瘫软潮湿上累的要死,懒的再动了。

过了一会儿,常妤被嗡嗡的吹风机声音吵醒。

强撑着打颤的双腿从床上爬起,扫视一圈,神色愤怒的望向费锦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
浴室的门突然被一个物体重重砸了一下,费锦手中动作一顿,关掉电源顶着半干的碎发拧开门把手。

目光所落之处已没了常妤的身影,深灰色的地毯上赫然出现几滴精液。

是从她走动的时候从逼里淌出来的。

翌日中午,

一声声催命似的电话铃声喊醒了沉睡之中的常妤。

不耐烦地接通电话,嗓音极哑:“喂。”

对面的助理先是愣了一愣,然后关心道:“妤姐,你感冒了?”

常妤闭眼蹙着眉头:“没,有事么?”

安嫣哦了一声,接着汇报集团早上造到的巨大事件:“我们和祁氏的合作被cr集团截胡了,对方给出了比常盛还要具有发展性的合作方案,本来都要签字了,cr的合作人员突然过来跟祁氏负合作责人说了一通,然后……”

常妤睁开眼眸,目光冷冷的盯着墙壁上的艺术画像,话语中压抑着怒意:“然后那狗东西就把我的合作人抢走了?”

另一边的安嫣咬着唇,不知道常妤口中的狗东西指的是cr派来的合作人员,还是那位掌管cr集团的费总,许久她都没点头说嗯。

嘟嘟嘟——

电话被挂断后,安嫣松了一口气,扶着办公桌对楼层里的同事们提醒道:“都打起精神来,常总今天的火气可能会很大。”

ps:

什么公司集团都是瞎编的,商业斗争之类的大家看看就行,别当真。

两个小时后,

开完会议的常妤倦怠地靠在办公椅上,细长的手指尖转动着一支钢笔,睨着桌面上刚送来的计划方案,神色冷然眉心微蹙。

叩叩——

常妤眼眸抬了一下:“进。”

一身职业西装的安嫣端着咖啡进来,手中还拿了一份修改之后的计划方案。

安嫣将手里东西放下,瞥了眼常妤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:“妤姐,祁氏那边已经跟cr签了合同,咱们没机会了。”

常妤没有开口回话,目光失神地盯着某一处,安嫣犹豫了一下,又道:“是否要另寻合作方?”

常妤抬眸,漂亮的狐狸眼射出一道冷光。

“不用,这个项目先搁着我来处理。”

“哦好。”

安嫣应了身,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莫匹罗星软膏。

“妤姐,我那会儿看你脖子上有淤青,下楼取东西的时候顺手买了支药给你。”

常妤缓缓抬起头,对视上安嫣慌措的眼神,语气难得的平淡:“淤青?”

上午出来的急,她随意打扮画了个淡妆就来到了公司,照镜子的时候也是匆忙的瞟了一眼,脖子那处是有些疼,她以为是睡觉的时候压到了,就没太在意。

“是啊,紫青紫青的还有点发肿,妤姐你这怎么弄的啊?”

安嫣跟了常妤三年,从未见过常妤跟哪个男的谈恋爱,也不见的对哪个男的感兴趣,如此,她便不会把常妤脖子上的淤青跟吻痕联系在一起。

安嫣有时候甚至怀疑常妤喜欢女的,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
常妤面无表情的伸手对着脖间微微作痛的地方碰去,身体往后靠了靠,缓缓开口。

“家里养了条狗,昨晚忘记放粮了,半夜把我当做食物啃了。”

安嫣听后颇为震惊:“啊?那妤姐你还是去医院打个预防针吧,万一有狂犬病呢。”

常妤忽笑了声,拿着钢笔的手指愈收愈紧:“好。”

安嫣收拾好废物纸张走出了办公室。

常妤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着淤青抹药。

屏幕突然切换,显示来电。

接通电话,语气中带了些娇气:“怎么了妈。”

那头的中年女人开口就是一顿猛烈输出:“怎么了怎么了?你还敢问我怎么了?你跟那个汪什么的争阿锦都争上热搜了还敢问我怎么了,赶紧给老娘滚回来,把阿锦也叫上。”

“不是的妈,你听我……”

嘟嘟……

解释二字还没说出来,电话已被那头无情的挂断。

常妤咬着牙,愤怒的踹翻了桌子底下的垃圾桶。

跟费锦几乎从没在手机上联系过,两人虽有双方的微信,对话消息却只有寥寥几字。

昨夜摔了他的手机,现在要找,只能去cr。

下午五点,

女人面容精致娇艳,露肩黑裙随风微荡,极不耐烦地站在cr的总公司一楼,与前台工作人员对话。

“不好意思常小姐,没有预约的话您是见不到我们总裁的。”

常妤是个爆性子,脾气坏,此时能站在这已经是在跟自己的人格叫嚣了。

女员工话说完,常妤看了一眼电梯口转身,冷傲离去。

同时,维安从转角处走来,目光扫到那抹引人注目的背影,思索着来到前台。

“那人做什么的?”

“是一位叫常妤的小姐来找费总,不过她没有预约。”

维安嘴角抽动,看着眼前新来的员工,倍感压力的吐了句操。

然后快速去往电梯口。

常家老宅,一座中世纪风别墅,赫然屹立在宁静的私人郊区,别墅内外灯火通明,犹如古老的城堡庄重华丽。

常妤到时,苏伊岚已在佣人的陪同下站在门口等候多时。

苏伊岚穿着一身祥云纹古典蓝色旗袍,脖子间戴了一串价值不菲的蓝宝石项链,将近五十岁了,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痕迹,至今风韵犹存。

苏伊岚手中捏着佛珠,看到常妤从车上下来迅速把佛珠放到佣人手中,快步上前去,两只手捧住常妤的脸捏了捏。

语气与中午打电话时不同,嗲着声音心疼道:“妈妈的好宝贝怎么又瘦了。”

常妤面露无奈:“妈,捏疼我啦。”

苏伊岚啧了一声松开手,对着常妤身后看了看。

“阿锦呢,他没和你一起过来吗?我给他打了好些个电话都没打通呀。”

常妤抿了抿嘴,神色略显委屈,挽起苏伊岚的胳膊往别墅里走,快到客厅时她小声道:“妈,我感觉费锦有点家暴倾向,我……我想跟他离婚。”

费狗这两天跟吃错药一样处处和她对着干,发起疯来更是丧心病狂,下一秒就会把她弄死在床上的感觉,谁爱跟他操谁操去,她是受不了。

完了传出去堂堂常家大小姐,纵欲过度,年纪轻轻就被人操死了,可笑不可笑。

女儿是什么德行,苏伊岚难道还不了解?她停下步子来,转头看向常妤:“胡闹妤妤,到底是你家暴阿锦,还是阿锦家暴你啊?”

说完看破一切的摇了摇头,朝里面走去。

“妈~”

常妤也不装了撒泼跟上苏伊岚,嚷嚷着要离婚。

走到一半时,常妤身子一僵,客厅气氛凝重,沙发上的爷爷跟爸爸同时向她看来。

常妤瞬间收住性子,规规矩矩的打了招呼,默默地站在一边。

若说常妤有无害怕之人,便是军人出身的常老爷子,老爷对子孙秉性教养要求苛刻,平日里宠归宠,可一旦触犯家规照样得老老实实挨打。

爸爸妈妈是假打可爷爷是真的打,幼时戒尺打在肉体上的火辣疼痛,常妤到现在还记着。

常老爷子对常妤撒娇任性的样子见惯不惯,挥了挥手示意常妤过来。

常妤讨好似的半蹲在沙发边缘,轻轻捶打着老爷子的腿,像只小狐狸歪头笑眯眯的:“爷爷,您近来腿可还疼?”

“哼,好的很,说说为什么要跟阿锦离婚?”

当年两个混蛋娃娃突然闪婚,执意不对外界公布不说,这才过了两年就要离了,闹的什么事。

常妤悄悄地转头看向苏伊岚请求帮助,她若是骗爷爷说费锦家暴,免不了长这么大了再挨一顿戒尺。

苏伊岚假装看不见一样,转身去找丈夫低眉顺眼。

常妤当下欲哭无泪,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,身后响起熟悉的男声。

“昨晚跟妤妤吵了一架,今天跟我闹别扭呢。”

费锦身穿黑色休闲装走来,清淡的说道,拎了一堆昂贵补品。

佣人接过他手里的东西,他先是问了好,再上前来到常妤身旁。

费锦朝常妤看来,眉宇间尽是慵懒自得,夹杂着些刻意的挑衅,眼眸深邃像清泉里洗出的黑宝石。

而后,与常妤相比,他倒像是从这里生长到大的亲孙子,三言两语就把老爷子逗的眉笑眼开,夸赞个不停。

常妤被冷落在一边脸色臭的不行,心中燃起了一百种杀死费锦的方法。

费锦跟老爷子聊的来,偌大的客厅当中,老爷子笑声不断,时不时拍拍费锦的肩膀,可见是有对他多么赏识。

聊着聊着,一旁发呆的常妤被点到名,老爷子柔声问道:“妤妤,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阿锦要个孩子?”

话落,费锦眉尾一挑,眸光柔情似水直勾勾的凝视着她。

常妤神情呆滞一时哑了口,再看向费锦,狗男人装的倒是深情的很。

见女儿发愣,常译轻咳了声将常妤从走神中拉了回来。

常妤果断冷声道:“不生!”

跟费锦结婚本身就是一场合约,眼看着还有半年就结束了,生孩子?怎么可能。

老爷子脸色倏地凝重下来,常妤赶忙又加了一句:“我还小,不想生。”

老爷子欲要发作的火气又降:“我二十四岁时,你爸都会走路了。”

常妤垂头低估了声:“我又不是你……”

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,指着常妤对着常译夫妇道:“看看,都被你们惯成什么样了!”

常译附笑道:“爸,妤妤这性子可不就随您了么?”

眼看老爷子又要发怒,费锦淡笑着开口:“爷爷,妤妤这性子是我给她惯出来的,您要骂就骂我。”

费锦一说话老爷子脸色缓和,偏心显而易见:“你这小子,平时没少挨她欺负吧?”

费锦淡淡的看了眼常妤,回道:“哪里,作为丈夫让着妻子是应该的。”

费锦拐着弯的承认还不忘装上一记。

常妤瞪着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,此刻也只能忍着吞下去。

一家子人吃完晚饭后,常译开车送老爷子回庄园,老宅里剩下费锦跟常妤,宋伊岚硬是要两人留住。

老爷子在时宋伊岚没好开口,这会人走了,宋伊岚才冷下脸问。

“那个汪悦琪是怎么回事?阿锦。”

虽然女儿在那场宴会上没吃亏,但宋伊岚的为人眼里容不下沙子,若费锦真在外面跟那些女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,这个女婿不要也罢。不过她更相信费锦的为人,他是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的,这么一问,只是想激他跟女儿公开关系。

常妤挽着宋伊岚的胳膊,神采得意趾高气昂的睨着费锦。

费锦似笑非笑,不紧不慢地把常妤拉了回来,揽着她的肩,轻声道:“妈,像我这种才貌并存的男人难免会遭到一些女人的青睐,都怪妤妤。”

常妤一巴掌拍在费锦手上,从他手中挣脱开,气的胸口起伏。

“你能再不要脸点吗,怪我?”

费锦理所当然道:“怪你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,才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
宋伊岚听之有理,回过头来把问题扣到了常妤头上。

“妤妤,这事就是你的不好了,你怎么能……”

后面宋伊岚说了些什么常妤已经都听不进去了,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,瞪着费锦就差把他瞪出个窟窿来。

最后,宋伊岚摸了摸常妤的脑袋:“行了,楼上的房间已经叫人收拾好了,你们两早点睡去。”

“哦!”

常妤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上了楼,到了卧室,脸色阴沉的坐在床边等着费锦上来。

凌晨一点,

老宅三楼,宽敞的浴室里,大理石洗手池台面,常妤被放在上面背对镜子操的淫叫连连,两条腿不停地打颤,艳红的逼穴吞吐着狰狞的男性生殖器。

费锦扶着她的腿,方便带力往性器上插,眸光慵懒玩味十足的欣赏着常妤的神态。

她越是破口大骂,他操的越狠。

到最后常妤怕了,嘴里只剩下娇喘声。

费锦单手把她脸颊上的发丝划到耳朵后面,胯部撞的凶猛,嘴上云淡风轻:“操完就把祁氏的项目给你。”

常妤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啊……滚啊……贱人……嗯呃我不稀罕……”

“啧,不稀罕就算了。”

常妤摸起台面上的东西往费锦脸上扔,不仅被他灵活躲开,同时还把她抱了起来翻了个面。

青筋暴起的性器在她体内转了一圈,东西磨着穴道内部,弄的常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,她的双脚落地,纤细的手臂颤抖着撑在台面上继续挨操。

他扶着她的细腰从后操入,每一下都把常妤顶的身体前倾,胯骨撞在坚硬的台面上火辣辣的疼。

常妤的腰又软又细,前面的马甲线诱人,后面的腰窝明显,腰两侧弧度完美,没有一点赘肉,正应了那句,妹妹的腰夺命的刀。

后入操的更深,次次都能顶到宫口,次次常妤大叫。

两人的交合处一片霏糜,淫水顺着腿流到了地上,甚至有些直接滴落,拉出透明常常的细丝。

常妤一直垂着脑袋,不忍直视镜子里的自己,可费锦怎么会让她如愿?

男人漂亮修长的手从女人的腰间移到了胸部,稍微用力握着胸,把她带到了怀里,薄唇含着她小巧的耳朵舔舐,一只手捏着她的腮帮子迫使她看向镜面。

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润眼尾湿红,胸口上吻痕遍布,一只奶子被他拿在手里跟揉面团似的玩弄,另一只随着撞击上下摆动。

好骚。

“呃啊……禽兽……”

费锦趴在常妤肩头,眼睫下的眸子黝黑情迷,低低的笑声从他喉咙里发出,魅惑的不行。

“睁开眼看看,禽兽在操你。”

……

第二天早晨,

常妤顶着一双淡淡的黑眼圈下楼吃早餐,彼时,爸爸跟禽兽聊谈的正欢。

宋伊岚在一旁舀粥,看到常妤了叫她赶紧过来吃饭。

落座后常妤一句话也不说,低眸啃面包。

女儿难得无精打采,宋伊岚问她:“怎么了?昨夜又通宵打游戏了?”

打游戏?!常妤猛的呛了口面包,宋伊岚赶紧把牛奶递到嘴边,皱着眉给她顺背:“慢点慢点。”

“妈,我……”

欲言又止,常妤真的受不了了,她想离婚!

费锦漫不经心地切动牛排,开口道:“妤妤平时工作压力大,打游戏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。”

常译批评:“她这哪里是放松?她都沉迷在里面了。”

宋伊岚也说:“妤妤,你都这么大个人了,要节制。”

费锦唇角上扬:“老婆,要节制。”

啪!常妤放下刀叉起身:“我吃饱了,我要回公司了。”

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。

宋伊岚:“你这孩子!”

常妤去了趟公司,前脚踏入办公室,安嫣后脚拿着几份待签字的文档进来。

“妤姐,听说祁氏新出的商品检验出有害物质,市场上百分之七十的商品都下架了,幸好啊咱们没跟他们合作,不然这次亏损就大了。”安嫣说着吐了一口气,看向常妤的脸色。

常妤今天来的时候没化妆,昨晚经费锦一折腾看起来略显憔悴。

不过在常盛员工眼里,就算是常总今天没打扮,依旧美的生人勿近,无人能及。尤其是那双微微下三白的明媚狐狸眼,冷艳轻视,有种厌世病态美学感。

常妤一手端着冰美式喝,另一只手懒懒散散的在文件上签字,完了后缓缓抬眸,语气平淡:“cr亏了多少?”

“呃……没亏,cr好似乎就知道祁氏有问题,所以昨天上午根本没签合作项目。”

这也是安嫣最不理解的一点,放眼整个商业圈,谁不知道常盛和cr凡事都对着干,两家企业分明可以强强联手,走向辉煌。奈何领头人是一对冤家,都巴不得对方下一秒立刻倒闭。

依照cr昨天的做法,难道不是有意帮常盛?安嫣前一秒这样想,后一秒就打消了这个想法,cr怎么会这么好心?

闻言后,常妤脸上微微有了一抹神色:“没签?”

安嫣点头。

常妤笑了,“行了,你忙去吧。”

禽兽是想让她看到,即使是合作方的产品有问题,他也要从她手里抢去来彰显他的能耐,故意来气她?

凌晨一点,

京尼酒吧,

绚烂的灯光有规律的变动,重金属鼓点音乐震耳欲聋,墨绿色深v领臀短裙在身的常妤,冷傲的坐在卡座一角,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,神态倦懒晃动手中酒杯,一双又细又直的美腿交叠在一起白的晃眼。

目光落在前方不停地扭动身躯卖弄才艺的男模身上,唇角微微上扬。

坐在旁边的林尔幼递了根女士香烟过来,大声道:“怎么样?有没有你看上的?”

常妤接过药,点燃。

“你是觉的我眼瞎了么?”

林尔幼笑着张口说:“你都素了二十四年了,我是真怕你对男人不感兴趣,不对男人感兴趣就算了,总得体验一下做爱是什么感觉吧?”

“做爱?”

“对啊,做爱特别爽。”

常妤低声笑笑,不再回话。

是挺爽,她差点没被做死。

林尔幼对着其中一个长相偏乖巧的男模招了招手:“过来,给我家妤妤倒杯酒。”

男模听话走来,倒酒的同时眼神谄媚的盯着常妤看。

同时,卡座的右后方。

沉厉一声卧槽,拉着费锦指向常妤那边:“那不大小姐么?原来她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啊。”

怪不得初中到大学,周围的异性没一个能入得了她的眼,原来是喜欢这种看起来弱了吧唧的娘炮啊。

费锦深黑色衬衫领口半开露出里面精致锁骨,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上,眼目漆黑深邃暗淡的灯光下看不出情绪,目光所致把常妤举杯喝酒的样子收入眼里。

酒水入口苦涩,回味甘甜,常妤正打算再喝一口时,桌上的屏幕忽然亮起,来信显示人是一个豆号。

看着还是注册初始头像的消息提示,常妤眉心微蹙,隐约想起这是费锦。

常妤拿过手机,解锁。

两人上一次的聊天信息终结在去年十二月。

他说,回老宅。

她回,好。

而这一次,费锦破天荒的发了句。

,:在哪?

常妤轻蔑一笑,关掉屏幕后随手扔到旁边。

过了不到两分钟,屏幕再次亮起光来。

常妤瞥了一眼。

,:我问你,在哪,在做什么?

光看那几个多出来的字,那头的人应该是忍着某种情绪的。

常妤不解且不耐烦的拿起手机,回道。

orishia:你管得着么

甚至连标点符号都不愿意多打一个,常妤发过去后就按了关机键。

常妤起初对眼前的男模不感兴趣,可他一遍遍的给她倒酒,乖巧的站在一边,比起其他几个刻意来讨好,展露拙劣才艺获得眼球的男模看起来顺眼的多。

再加上他倒的酒,很符合她的口味,在离开时,常妤给了这个男模二十万块的小费。

男模看着二后面的个零,震惊激动的以为被富婆看上了,带着手机拦住常妤的去路,腼腆开口,试图加个富婆的微信,不料富婆上下睨了他一眼,美艳的狐狸眼中透出一抹寒意。

说了句:“你也觉的我眼瞎?”

常妤回到云川湾,随意的脱掉高跟鞋光着脚走上楼梯,栽倒在床卷起被子就睡。

今晚喝点有些多,头疼,肚子也疼。

常妤睡着后不久费锦就回来了,脸色不大好的来到卧室,里面空荡荡的,没看到她的身影。

费锦走出去,来到三楼推开客房的门。

白色被褥上沾染血迹,常妤蜷缩在一团,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,脸色煞白。

费锦瞳孔微惊,大步向前来将人抱起去往医院,走到门口时,才恍然想起今天是二十四号,她来月经了。

手掌托着她的屁股,温热的血水流在掌心,血腥味缓缓飘来。

男人紧绷的面容上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,目光落在常妤的脸上,冰冷的神色中掺杂着些许无奈。

在给常妤换衣物的同时,看着她因不适而紧皱的小脸,微微颤动的身体,费锦心里的怒火渐渐化为乌有如同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般无力。

快到凌晨五点时,费锦把常妤抱在怀里给她喂熬好的红糖姜水,喂完后又给她换了新的热水袋放在腹部。

睡觉时,费锦从常妤的背后抱着她,拿掉热水袋,大手探进睡衣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腹。

上午十点,

常妤醒时床上只有她一个,眼睛望着和临睡前不同的卧室墙壁,身上的睡衣,以及包裹着下体的月经裤,猜到是费锦弄的。

难得见他这么好心。

常妤又睡了会儿,直到中午十二点。

洗漱好之后准备先去公司再叫外卖,刚走到客厅,门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
费锦提着餐厅买的饭菜回来,是常妤爱吃的那一家。

他看了常妤一眼,走过来牵起手把人带到桌边。

常妤本想甩开,但念在昨晚他照顾自己的份上,就勉为其难的任其牵着。

费锦拿出四菜一汤,嗓音清淡的说道:“吃了再去。”

两人坐在餐桌上各吃各的,相对无言。

肚子不是很舒服,常妤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碗筷,抽纸擦了擦嘴角。

她很少直呼费锦的名字,声音平静。

“费锦,我想要不我们还是提前离了吧。”

他眉头蹙了一下,缄默几秒,黑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体,目光停留在常妤的脸上,不知道要看出些什么来。

他说:“还有六个月。”

六个月后,他们三年合约婚姻到期。

常妤盯着费锦因过度用力捏筷泛白的指尖,苍白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,思绪回到两年前。

常妤的奶奶是个传统封建的事业型女人,曾给常妤定了娃娃亲,在一次意外中为了救年幼的常妤滚下山崖,得救后落下了病根,在那之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。

两年前的一个晚上,老太太突然病倒在地,医生告诉时日不多了,让家属提前准备。

老太太躺在病床上交代后事,说她想在离世前看到常妤幸福,寓意明确,就是想让常妤履行当年的口头定亲。

常妤觉得荒谬又可笑。

经过商讨,长辈们都来让常妤去跟那个人领证,如了老太太的愿。

面对他们一句又一句的施压劝说,常妤独自躲到一处哭泣。

半夜三更,天台的风很大,是费锦手插兜慢慢悠悠地走来。

给她递纸,被她一把打开。

他居高临下的说。

“哭什么,要不我牺牲一下娶了你?”

常妤闷声道:“别烦我。”

“嘁,随你。”

费锦轻笑了声转身离开。

他一走,常妤放声大哭。

走了的人又折了回来,百般无奈。

“你到底要怎样啊,大小姐。”

常妤想了很久,抽抽噎噎地说了句,结婚。

翌日一早,两人办理完结婚证去了医院。

老太太看着常妤跟费锦手牵手,并将结婚证递了上来,眼眸慈祥地叹了口气,对费锦说要好好对常妤。

当天晚上,老太太走了。

下葬之时,所有人都哭的撕心裂肺,只有常妤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中,心中毫无波动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常妤渐渐意识到她是个极度冷血的人。

“常妤。”

常妤回神:“嗯?”

费锦盯着她,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噙划过寒冷的暗流,比往日还要深沉浓郁。

恶劣的问:“是不是任意一个男人都能和你结婚?像我一样操你,是不是?”

是吗?不知道,常妤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,随后感觉到她此刻处于下位者的神态。

常妤站起来俯视,明媚的眼目含着笑意,具有挑衅意味的反问:“难道你不也是一样吗?”

话落,转身离开。

常妤从不认为费锦会喜欢自己,她更倾向于,费锦对自己,只有征服欲。

而她,也不会喜欢他,更不会爱上他。

出了云川湾,常妤没有第一时间去公司。

她到了林尔幼约的咖啡厅,坐在林尔幼对面,颇有耐心的听林尔幼吐槽家里的那个禽兽哥哥,偶尔递一张纸巾过去。

林尔幼擦了一把鼻涕,眼尾通红地说道:“你都不知道他欺负起人来有多狠,我昨晚差点折在床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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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林尔幼的哭诉常妤习以为常,神情自若的端起咖啡喝了口:“你叫我来,就是来说这事?”

林尔幼点了下头,又摇头:“不是的,昨晚你对面坐的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,还有印象吗?”

白裙子瓜子脸大眼睛,没什么辨识度,不过在场的就她穿的最纯,常妤记得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听我哥说,这个女的叫商渝,是费锦的初恋白月光。”

初恋白月光?

常妤听着眸色深了深,从初中到现在没听说过费锦谈过什么女朋友,就连她和他结婚都是越过恋爱直接领证。

常妤稍有兴趣地问:“哪个时候的初恋?”

林尔幼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林尔幼托腮,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常妤,撒娇般的说道:“她问我要费锦的联系方式,我这不没有嘛,我又不敢问我哥要,你和费锦不是一起长大的吗,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吧?”

“有。”

“那你推给她吧,商渝先前帮过我一个小忙,人还挺好的,就当是替我报个恩情。”

“好啊,你先让她加我。”

给丈夫找妻子这种事,常妤倒是头一次干。

如果真如林尔幼所说,商渝跟费锦有过一段关系,那她帮助商渝靠近费锦,进而拿下他。

离婚的事就能提前了。

下午的时候,常妤通过了商渝的好友请求,把费锦的微信给对方发了过去,并发了一个云川湾的地址,说道。

orishia:周末的时候你可以去家里看他。

对方秒回,问道“你怎么知道他的住所”、“听说你们两个是对方为眼中钉,真的假的”、“你和他认识多久了”之类的闲话,常妤只看了一眼就把人删了。

通常周末的时候常妤会回老宅去,于是准备把以后的这段时间就留给商渝跟费锦。

常妤想,应该没有哪个妻子比她更通情达理了。

周六傍晚,

云川湾灯火通明,

餐桌上摆放着一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,厨房里白色小香风套装裙的女人身影忙碌,

闻道菜香的费锦先是诧异的走到餐厅,只一眼,他就看出里面的女人不是常妤。

商渝端着最后一盘滚烫的红烧鱼走出。

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

男人沉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,商渝身子一抖,盘里的汤汁倾滑道手上,她轻叫一声忍着火辣辣的痛把盘子放到餐桌上。

转过身,眸色中带了些喜悦怯生生的看着费锦。

缓缓开口解释:“我……我来找你,刚好常小姐在,说是来找你取东西的,你过一会儿就回来让我先等着,常小姐说,我要是闲着无聊,可以给你做顿晚饭。”

说着,商渝的脸色不自觉的红了起来。

“常妤人呢?”

商渝小心翼翼的看着费锦的脸色,奈何看不出一丝情绪来,低声说道:“她说有事先回家了。”

费锦气的不轻,眼底的波涛骇浪翻涌成灾,扔了句出去转身上了楼。

商渝滞在原地,直到二楼的巨大关门声把她从走神中拉回现实。

几年前,少年颤抖着手挪开压在她身上的木板,那一刻商渝仿佛看到了要是自己死了,费锦会疯的样子。

从那以后,商渝的身边就开始有了一些费锦喜欢她的传言,不然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就她呢?

ps:误会都四误会啦~禽兽情窦初开的对象的妤姐,其他女生他看都不带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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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的周六常妤都是要回老宅的,今天安顿好商渝,准备开车前去时手机里突然跳出两条宋伊岚发来的信息。

[妤妤啊,你和阿锦都老大不小了,结婚两年有备孕的想法没?]

[都说做了母亲之后女人的性格会变,你这性子也该改一改了。]

常妤睨着信息,原本插进去的车钥匙又拔了出来。

她无法想象回去后宋伊岚又会怎样唠叨自己,总之是不想回去了。

在车里待了半个小时,常妤开车去了公司。

晚上十点时,常妤回到云川湾。

她尽量做到悄无声息的到达三楼客房,避免打扰到费锦跟白月光的春宵一刻。

别墅里灯光微暗,很安静。

路过主卧时,常妤特意慢下步子试图听里面的动静。

嘀嗒、嘀嗒。

只听见一楼古钟走动的声音。

以费锦的能力,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,还是说带着人去酒店干了?

常妤没多想,来到客房打开电脑开了个线上会议,会议结束后洗漱完刚躺上床不久就睡着了。

梦里,

高三上半学期,绿坪通铺的操场上,身姿卓越的黑衣少年看准时机,一跃而起接住对面打过来的排球。

嘭的一声,排球经过他的手被高高击起,射出几十米远的距离。

常妤的耳边顿时响起女生们激动崇拜的尖叫声。

少年拥有独天得厚的外貌身形,强大的家庭背景,在校内桀骜不驯,在校外更是路子野玩的花。

正是这样张扬跋扈,狂傲不羁引来无数少女的爱慕迷恋。

常妤是个例外,她不喜欢费锦,只想把他踩在脚下。

他们都说费锦玩的很开,虽然没见过,但是他在外面应该有很多女朋友。

常妤听了嗤之以鼻,她比谁都清楚费锦从来没有过女朋友,他们口中的玩的花,玩的开也仅限于费锦把她玩的“开花”。

少年们打完排球,一群女生争先恐后的跑过去给费锦递水。

常妤心不在焉地把手中的两瓶水随便给了两个男生,隔着人群,她看到费锦望向自己时漆黑压抑的眼神。

当天是两人固定的做爱时间。

一周做两次,周三、周六。

他往她的下体塞了一个震动棒,调到最高档次时她的穴道疯狂痉挛,水流了一床,腿也在不停地颤抖。

常妤想要挣扎,可是双手被绑在床边,只有腿能胡乱扑腾。

费锦面不改色的站在床边,大手扣着常妤的后脑勺把生殖器塞进她的嘴里,一边插动一边问她:“我月底考试卷子是你撕的?”

常妤被捣的支支吾吾讲不出半句话来,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,愤怒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瞪着他。

他拧断了自己的口红,而她撕了他的试卷,本身已经扯平了,常妤不懂这狗东西又发的什么疯。

白烫的精液射进常妤的嘴里,费锦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了擦性器,伸手拔出她体内的震动棒。

彼时,常妤已经高潮了不知道多少回,下体接近麻木。

费锦附身在她腿间,舔拭着她的逼穴。

许久,常妤看到他的性器再次勃起。

双手抓着她的小腿正要进入,突然他的性器大了好几倍,比她的大腿还粗,常妤吓的猛然惊醒。

看着熟悉的天花板,常妤大口大口的喘气,两腿之间黏糊一片。

床边站着的男人与梦中少年长着一模一样的脸,常妤注意到他后再次被吓了一跳。

“能不能不离婚。”

昏暗之中,男人低沉的嗓音微颤,卑微祈求。

常妤屏住呼吸望着费锦高挑的身影,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刚才的那句话险些让她以为眼前的人不是他。

费锦啊,他怎么会以一种下位者的语态跟她说话。

空气凝冻了许久,常妤从床上撑起身:“你吃错药了?”

下一秒,常妤纤细的脖子被费锦单手掐住,力度不大,但足以让她恐慌。

男人身体冷的如冰一样,四肢百骸无不因常妤在叫嚣,他渴望她,不是只是肉体上的渴望,是想让她全身心的爱上自己,但她从始至终都从未用心对待过他,他现在就像是被锁链束缚的野兽,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伤害她。

有时候被常妤气到失控,他是真想杀了她。

把她囚禁在家里,拿铁链拴住她,看一看娇艳尊贵的大小姐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跟他对着干。

费锦以为,两年多的时间足以让常妤对他的态度有所动容,可是他错了,常妤的心是铁的,暖热了,也会渐渐变冷,纵使他周而复始的暖,她的心依旧是余温片刻,冰冷如初。

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,费锦神色阴翳恐怖,声音冷到了极点。

“常妤,为了离婚你就什么都干得出来?”

常妤力不如他,挣扎无效后扬起面容,唇角微勾:“是啊,要么……离婚,要么杀了我。”

她看到了他眸底的疯狂、阴霾、隐忍。

直到快要窒息,那只手才离开了她的脖子,常妤狼狈的干咳了几声,抬眸对着那道离去的背影笑道。

“费锦,你不会爱上我了吧。”

那人脚步一顿,背对着她仿佛一颗孤寂的星辰。

“是啊,爱上你了。”

……

常妤凌晨四点才睡着,只要一闭眼,脑子里就会响起费锦的话。

是啊,爱上你了。

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,只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,又好像什么都一样。

心脏停了一拍,然后继续正常跳动。

早该猜到了不是吗?

她觉的自己有病,同时费锦也是有病的那一个。

所以,两个病态的人各取所需的结婚了。

那时候,常妤根本没考虑费锦会爱上自己。

他怎么能爱上她呢,他不能爱上她。

一觉醒来,窗外天光大亮。

常妤怀着种种心事去了公司,就连开会的时候也在走神。

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,手机里弹出一个好友申请。

是商渝。

常妤这会儿看到和费锦有关的人跟事就烦,删除好友申请靠在办公椅上眯了一会儿。

睁眼给远在他国的弟弟拨了个视频通话。

对方正是凌晨零点,几秒过后,视频接通。

常慕刚杀青,脸上的血妆也没洗,一张俊脸笑嘻嘻的喊道:“姐,想我了?”

常妤冷笑一声:“什么时候回国?”

常慕嚎叫:“姐,你是想让我英年早逝吗?”

常慕十八岁那年不顾家里反对走上了演绎之路,偷跑出国差点给常译气死,至今不敢跟除了常妤以外的家人联系。

常妤睨着常慕,不容抗拒道:“玩够了就滚回来继承家业。”

常慕闻言从躺椅上跳起来,“我靠,不带这样的啊姐。”

常妤态度决绝。

“给你一个月的时间,别让我过去逮你。”

两人坐在餐桌上各吃各的,相对无言。

肚子不是很舒服,常妤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碗筷,抽纸擦了擦嘴角。

她很少直呼费锦的名字,声音平静。

“费锦,我想要不我们还是提前离了吧。”

他眉头蹙了一下,缄默几秒,黑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体,目光停留在常妤的脸上,不知道要看出些什么来。

他说:“还有六个月。”

六个月后,他们三年合约婚姻到期。

常妤盯着费锦因过度用力捏筷泛白的指尖,苍白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,思绪回到两年前。

常妤的奶奶是个传统封建的事业型女人,曾给常妤定了娃娃亲,在一次意外中为了救年幼的常妤滚下山崖,得救后落下了病根,在那之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。

两年前的一个晚上,老太太突然病倒在地,医生告诉时日不多了,让家属提前准备。

老太太躺在病床上交代后事,说她想在离世前看到常妤幸福,寓意明确,就是想让常妤履行当年的口头定亲。

常妤觉得荒谬又可笑。

经过商讨,长辈们都来让常妤去跟那个人领证,如了老太太的愿。

面对他们一句又一句的施压劝说,常妤独自躲到一处哭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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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居高临下的说。

“哭什么,要不我牺牲一下娶了你?”

常妤闷声道:“别烦我。”

“嘁,随你。”

费锦轻笑了声转身离开。

他一走,常妤放声大哭。

走了的人又折了回来,百般无奈。

“你到底要怎样啊,大小姐。”

常妤想了很久,抽抽噎噎地说了句,结婚。

翌日一早,两人办理完结婚证去了医院。

老太太看着常妤跟费锦手牵手,并将结婚证递了上来,眼眸慈祥地叹了口气,对费锦说要好好对常妤。

当天晚上,老太太走了。

下葬之时,所有人都哭的撕心裂肺,只有常妤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中,心中毫无波动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常妤渐渐意识到她是个极度冷血的人。

“常妤。”

常妤回神:“嗯?”

费锦盯着她,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噙划过寒冷的暗流,比往日还要深沉浓郁。

恶劣的问:“是不是任意一个男人都能和你结婚?像我一样操你,是不是?”

是吗?不知道,常妤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,随后感觉到她此刻处于下位者的神态。

常妤站起来俯视,明媚的眼目含着笑意,具有挑衅意味的反问:“难道你不也是一样吗?”

话落,转身离开。

常妤从不认为费锦会喜欢自己,她更倾向于,费锦对自己,只有征服欲。

而她,也不会喜欢他,更不会爱上他。

出了云川湾,常妤没有第一时间去公司。

她到了林尔幼约的咖啡厅,坐在林尔幼对面,颇有耐心的听林尔幼吐槽家里的那个禽兽哥哥,偶尔递一张纸巾过去。

林尔幼擦了一把鼻涕,眼尾通红地说道:“你都不知道他欺负起人来有多狠,我昨晚差点折在床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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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裙子瓜子脸大眼睛,没什么辨识度,不过在场的就她穿的最纯,常妤记得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听我哥说,这个女的叫商渝,是费锦的初恋白月光。”

初恋白月光?

常妤听着眸色深了深,从初中到现在没听说过费锦谈过什么女朋友,就连她和他结婚都是越过恋爱直接领证。

常妤稍有兴趣地问:“哪个时候的初恋?”

林尔幼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林尔幼托腮,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常妤,撒娇般的说道:“她问我要费锦的联系方式,我这不没有嘛,我又不敢问我哥要,你和费锦不是一起长大的吗,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吧?”

“有。”

“那你推给她吧,商渝先前帮过我一个小忙,人还挺好的,就当是替我报个恩情。”

“好啊,你先让她加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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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如林尔幼所说,商渝跟费锦有过一段关系,那她帮助商渝靠近费锦,进而拿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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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时候,常妤通过了商渝的好友请求,把费锦的微信给对方发了过去,并发了一个云川湾的地址,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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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秒回,问道“你怎么知道他的住所”、“听说你们两个是对方为眼中钉,真的假的”、“你和他认识多久了”之类的闲话,常妤只看了一眼就把人删了。

通常周末的时候常妤会回老宅去,于是准备把以后的这段时间就留给商渝跟费锦。

常妤想,应该没有哪个妻子比她更通情达理了。

周六傍晚,

云川湾灯火通明,

餐桌上摆放着一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,厨房里白色小香风套装裙的女人身影忙碌,

闻道菜香的费锦先是诧异的走到餐厅,只一眼,他就看出里面的女人不是常妤。

商渝端着最后一盘滚烫的红烧鱼走出。

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

男人沉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,商渝身子一抖,盘里的汤汁倾滑道手上,她轻叫一声忍着火辣辣的痛把盘子放到餐桌上。

转过身,眸色中带了些喜悦怯生生的看着费锦。

缓缓开口解释:“我……我来找你,刚好常小姐在,说是来找你取东西的,你过一会儿就回来让我先等着,常小姐说,我要是闲着无聊,可以给你做顿晚饭。”

说着,商渝的脸色不自觉的红了起来。

“常妤人呢?”

商渝小心翼翼的看着费锦的脸色,奈何看不出一丝情绪来,低声说道:“她说有事先回家了。”

费锦气的不轻,眼底的波涛骇浪翻涌成灾,扔了句出去转身上了楼。

商渝滞在原地,直到二楼的巨大关门声把她从走神中拉回现实。

几年前,少年颤抖着手挪开压在她身上的木板,那一刻商渝仿佛看到了要是自己死了,费锦会疯的样子。

从那以后,商渝的身边就开始有了一些费锦喜欢她的传言,不然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就她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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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点时,常妤回到云川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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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墅里灯光微暗,很安静。

路过主卧时,常妤特意慢下步子试图听里面的动静。

嘀嗒、嘀嗒。

只听见一楼古钟走动的声音。

以费锦的能力,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,还是说带着人去酒店干了?

常妤没多想,来到客房打开电脑开了个线上会议,会议结束后洗漱完刚躺上床不久就睡着了。

梦里,

高三上半学期,绿坪通铺的操场上,身姿卓越的黑衣少年看准时机,一跃而起接住对面打过来的排球。

嘭的一声,排球经过他的手被高高击起,射出几十米远的距离。

常妤的耳边顿时响起女生们激动崇拜的尖叫声。

少年拥有独天得厚的外貌身形,强大的家庭背景,在校内桀骜不驯,在校外更是路子野玩的花。

正是这样张扬跋扈,狂傲不羁引来无数少女的爱慕迷恋。

常妤是个例外,她不喜欢费锦,只想把他踩在脚下。

他们都说费锦玩的很开,虽然没见过,但是他在外面应该有很多女朋友。

常妤听了嗤之以鼻,她比谁都清楚费锦从来没有过女朋友,他们口中的玩的花,玩的开也仅限于费锦把她玩的“开花”。

少年们打完排球,一群女生争先恐后的跑过去给费锦递水。

常妤心不在焉地把手中的两瓶水随便给了两个男生,隔着人群,她看到费锦望向自己时漆黑压抑的眼神。

当天是两人固定的做爱时间。

一周做两次,周三、周六。

他往她的下体塞了一个震动棒,调到最高档次时她的穴道疯狂痉挛,水流了一床,腿也在不停地颤抖。

常妤想要挣扎,可是双手被绑在床边,只有腿能胡乱扑腾。

费锦面不改色的站在床边,大手扣着常妤的后脑勺把生殖器塞进她的嘴里,一边插动一边问她:“我月底考试卷子是你撕的?”

常妤被捣的支支吾吾讲不出半句话来,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,愤怒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瞪着他。

他拧断了自己的口红,而她撕了他的试卷,本身已经扯平了,常妤不懂这狗东西又发的什么疯。

白烫的精液射进常妤的嘴里,费锦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了擦性器,伸手拔出她体内的震动棒。

彼时,常妤已经高潮了不知道多少回,下体接近麻木。

费锦附身在她腿间,舔拭着她的逼穴。

许久,常妤看到他的性器再次勃起。

双手抓着她的小腿正要进入,突然他的性器大了好几倍,比她的大腿还粗,常妤吓的猛然惊醒。

看着熟悉的天花板,常妤大口大口的喘气,两腿之间黏糊一片。

床边站着的男人与梦中少年长着一模一样的脸,常妤注意到他后再次被吓了一跳。

“能不能不离婚。”

昏暗之中,男人低沉的嗓音微颤,卑微祈求。

常妤屏住呼吸望着费锦高挑的身影,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刚才的那句话险些让她以为眼前的人不是他。

费锦啊,他怎么会以一种下位者的语态跟她说话。

空气凝冻了许久,常妤从床上撑起身:“你吃错药了?”

下一秒,常妤纤细的脖子被费锦单手掐住,力度不大,但足以让她恐慌。

男人身体冷的如冰一样,四肢百骸无不因常妤在叫嚣,他渴望她,不是只是肉体上的渴望,是想让她全身心的爱上自己,但她从始至终都从未用心对待过他,他现在就像是被锁链束缚的野兽,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伤害她。

有时候被常妤气到失控,他是真想杀了她。

把她囚禁在家里,拿铁链拴住她,看一看娇艳尊贵的大小姐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跟他对着干。

费锦以为,两年多的时间足以让常妤对他的态度有所动容,可是他错了,常妤的心是铁的,暖热了,也会渐渐变冷,纵使他周而复始的暖,她的心依旧是余温片刻,冰冷如初。

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,费锦神色阴翳恐怖,声音冷到了极点。

“常妤,为了离婚你就什么都干得出来?”

常妤力不如他,挣扎无效后扬起面容,唇角微勾:“是啊,要么……离婚,要么杀了我。”

她看到了他眸底的疯狂、阴霾、隐忍。

直到快要窒息,那只手才离开了她的脖子,常妤狼狈的干咳了几声,抬眸对着那道离去的背影笑道。

“费锦,你不会爱上我了吧。”

那人脚步一顿,背对着她仿佛一颗孤寂的星辰。

“是啊,爱上你了。”

……

常妤凌晨四点才睡着,只要一闭眼,脑子里就会响起费锦的话。

是啊,爱上你了。

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,只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,又好像什么都一样。

心脏停了一拍,然后继续正常跳动。

早该猜到了不是吗?

她觉的自己有病,同时费锦也是有病的那一个。

所以,两个病态的人各取所需的结婚了。

那时候,常妤根本没考虑费锦会爱上自己。

他怎么能爱上她呢,他不能爱上她。

一觉醒来,窗外天光大亮。

常妤怀着种种心事去了公司,就连开会的时候也在走神。

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,手机里弹出一个好友申请。

是商渝。

常妤这会儿看到和费锦有关的人跟事就烦,删除好友申请靠在办公椅上眯了一会儿。

睁眼给远在他国的弟弟拨了个视频通话。

对方正是凌晨零点,几秒过后,视频接通。

常慕刚杀青,脸上的血妆也没洗,一张俊脸笑嘻嘻的喊道:“姐,想我了?”

常妤冷笑一声:“什么时候回国?”

常慕嚎叫:“姐,你是想让我英年早逝吗?”

常慕十八岁那年不顾家里反对走上了演绎之路,偷跑出国差点给常译气死,至今不敢跟除了常妤以外的家人联系。

常妤睨着常慕,不容抗拒道:“玩够了就滚回来继承家业。”

常慕闻言从躺椅上跳起来,“我靠,不带这样的啊姐。”

常妤态度决绝。

“给你一个月的时间,别让我过去逮你。”

为了不给费锦有挣脱的机会,常妤抽出他来时穿的卫衣帽子上的绳子,对着他的手腕又缠了几圈,打成死结。看到他的肌肤被勒到通红,她心里才爽了些。

两人的姿势变成费锦跪起身俯视常妤,常妤跪爬在他腿间。

女人臀部圆润紧实,微微上翘曲线优美,是典型的蜜桃臀。

漂亮,手感好。

明明费锦才是被欺负的,这会看来,倒像是常妤才是服务他的那个。

常妤两只手撑在床面,粗壮滚烫的性器贴着她的脸,一股淡淡的腥咸味萦绕在鼻尖,她张口含住睾丸,舌尖在里面舔弄。

常妤不喜欢他阴部的体毛,感觉有点扎脸,舔了没几下就去换另一边,这次没含,只是探出粉红的舌尖一点点舔过丸体的外缘。

费锦呼吸粗重,“赶紧。”

常妤吞了口涎液,美眸瞪他:“你催什么?”

白了费锦一眼,回头两手握住柱身,盯着龟头慢慢靠近,柔软的舌尖与尿眼相触的瞬间,费锦整个身子都硬了。

常妤将整根舔了一遍,然后才张嘴含下去。

太大,她只能含住一半。

吞吐的同时常妤呼吸略重,发出一两声闷哼。

由慢到快,抬眸仰望费锦的神色,他看着自己,眼里的欲火都快把他烧死了。

常妤慢了下来,齿间轻磨,手指捏着他的蛋蛋,玩他。

“常妤!”

常妤吐掉口中性器:“你凶,你再凶,我立马走人。”

费锦眼里嗪着冷笑,被绑在后的手,掌心反向上,指尖正拆着其中的绳结。

叹了口气:“姑奶奶,你慢慢来。”

看到他服软,常妤这才漫不经心的含住继续吞吞吐吐,十多分钟过去了,这玩意不仅没射,反而更硬了。

她腮帮子酸的厉害,口水也流了不少。

含糊着说:“你行不行,不信的话别射了。”

一只大手忽然而来,抚摸常妤的发顶,手的主人低声纵容道:“你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

常妤霎时怔住,鸡巴还在嘴边,她惊恐的抬头跟他对视。

费锦笑意阴冷,指尖深入她的发丝。

在她还在震惊他是怎么解开的,男人已经抓着她的头发抽插起,说不上暴力,也谈不上温柔。

“唔……”

入的太深,常妤眼眶湿润,有想吐的感觉。

她狼狈地用手打他,好在费锦只按着她插了十多下就停了。

紧接着,他扶着常妤的腰将她转了个方向,对着紧闭流水的阴户长驱直入插了进去。

常妤爽出吟叫,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,胯部开始顶撞起来。

常妤是极品,从高三开始操,操到现在阴道依然狭窄紧实,每次进去都夹的费锦寸步难行,得狠操数十下才能顺畅起来。

她阴毛少,馒头穴,阴唇很饱满,插进去时小逼被挤开,肥厚的阴唇想嘴唇一样将性器含住,性器出出进进,带出穴道内壁浅红色的媚肉,再被挤进去,看着有些可怜,有些可爱。

肉体的碰撞声响彻房间,常妤的声音声细细碎碎。

每当撞到宫口,她就会呜咽一声,而费锦会扶着她的臀恶意的停下,再顶着宫口搅动鸡巴,弄的她大叫,想逃,却又逃不掉。

常妤又爽又酸,快乐到手把床单抓的褶皱不平。

看到她眼睛溢出泪花,费锦笑了一声,继续操干起来。

直到常妤临近高潮,他突然停了下来。

常妤难耐到了极点,声音娇媚的不行,像哭似的,奔溃道:“你断了吗?你动啊。”

费锦把她捞起,双手盖在乳房上,指尖按压挺立的乳头,欺负她。

“叫声老公就让你爽。”

狗男人的恶趣味,喜欢在常妤快要高潮的时候要么往坏里操,要么停下来,嗪着坏笑对她提要求。

费锦曾让常妤叫过他哥哥、叫过老大、叫过大帅比……

让她求饶说错了、让她自己掰开揉胸等待他的进入……

唯独有一次,常妤被后入操出尖叫,失禁抽搐,潮水一股接着一股往外喷,强撑着瘫痪的身子从床上往前爬,试图逃离男人的魔爪。

费锦顶着高高昂起的性器,看着她被操肿的阴户,穴口半来,淫水流个不止,他眼眸柔情,慢条斯理的走来,一把抓住常妤的脚裸。

“叫爸爸就放过你。”

那是常妤有始以来受过最大的屈辱,骂他魔鬼,宁死不屈。

魔鬼笑着把性器狠插进她的阴道,咬着她的胸,揉着阴核,多重刺激下,常妤哭的撕心裂肺,痛苦中酸爽。

他把她操昏了过去。

再操醒。

惨绝人寰。

……

不就是叫一声老公么?总比穴里空虚难耐要死的好。

常妤软声如他所愿喊了句:“老公。”

费狗心情大好,扶着腰满足她。

女人的阴户迫不及待的吞下男人的整根性器,紧紧咬住,内壁讨好似的收缩,分泌的淫水越来越多。

“嗯啊……”

爽!常妤忍不住娇喘。

费锦操的的更快。

交合处噗嗤噗嗤的响,听的人面红耳赤。

太快了,常妤有些顶不住:“慢……慢一点。”

费锦声音暗哑,狠操,倦懒道:“哦,你说老公慢一点。”

“啊……老……老公……慢一点……”

两人以传统的做爱方式叠在一起,费锦压在常妤身上,指骨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乳房揉弄,拇指和食指夹住乳尖,左右揉搓,往外拉扯。

白花花的乳肉被捏的红痕遍布,最顶端的乳头更红的诱人,肿立颤抖。

“啊……别捏它……”

常妤害怕他动自己的乳房。

费锦下身操的温柔,插入最深,不快,均速进出着。

下面不忙了,上面总得干点什么。

常妤水光潋滟晴的美眸,媚不自知的望着费锦,面色红润,勾引性十足。

两只手盖住乳房死死护着。

费锦抚摸她的脸,轻声哄着:“乖,手拿开。”

“呃啊……老公不要。”

措不及防的一声绵软,费锦神色一怔心都要化了。

克制着要操哭她的冲动,问她:“我快一点好不好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只要不摸她的胸,快一点就快一点吧。

累了,想结束。

“啊!”

得到允许,费锦抓着她的腿大干起来。

忽然的突进,撞的常妤身子都在往上移。

费锦把她的呻吟吃进嘴里,含着唇瓣吮吸,舌尖闯入勾着里面的小舌头,轻咬挑逗。

“嗯唔……啊……”

常妤高潮时两只手抓紧了床单,下身不断痉挛,摇着头支支吾吾的让他停下。

费锦借机抓住常妤的手腕单手扣在头顶,唇从她嘴上移开,向下。

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房,揉捏挤压,乳肉从他的指尖溢出,任其肆意妄为。

下体还在不停地快速操出操进。

咬着常妤的乳尖,舌头灵活的在上面绕着乳头打转舔舐,大口吮吸。

“妤妤乖,喷出来我就停。”

常妤再次奔溃,胸部被舔她浑身止不住的发抖,两腿间操的又麻又爽。

“啊啊啊……费锦……”

“叫老公。”

“嗯啊……老公……老……老公停下啊……”

肉体相撞的声音绵绵不断,女人的呻吟,男人的粗喘。

穴肉红肿不堪,淫水在极速的抽撞下渐渐成沫状,渐的到处都是。

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了高潮,常妤叫着穴肉内壁紧紧伸缩,绞的插在里面的鸡巴青筋直跳,连插数下次次插进宫口,最后抵在上面射进滚烫精液。

性器抽出时,她还在往出喷水。

事后,

常妤从高潮中缓过来,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。

坐在床边只穿了短裤的费锦嘴上叼着烟,没点燃,手里拆弄着避孕套盒子。

常妤猛的爬起来,看着两腿之间乳白的精液,神色唰地大变。

“你没戴?”质问声。

费锦好整以暇的抬眸,姿态懒散的往后轻靠了一下,语调端的散漫。

“忘了。”

话音刚落,惊怒的声音响起:“能不能长些记性啊。”

常妤记得很清楚的一次,大一前半学期结束的当晚,高中时关系的好的一伙人组织聚会,她和费锦表面上一点就炸,全程火药味儿十足,还没结束两人就先后离去,半个小时后在床上缠在一起,汗如雨下。

许是喝多了,那晚没戴,凌晨三点常妤肚子撑的难受,用手一按汩汩精液如流水一样淌出。

她气愤的让费锦去买药。

吃那种药对女性身体不好,费锦也有些懊恼愧疚。

常妤生理期一向很准时,唯独那次过后没来。

她吓的购买了一堆验孕产品,躲在家里试了一整天,没怀。

怕验的不准,又叫上费锦陪她去医院检查。

医生说只是月经失调,让她少熬夜,忌凉。

虽然只是虚惊一场,常妤还是把费锦从头到脚骂了个遍,好几周没搭理他。

……

费锦注视常妤腿间,见她抠的费力,吐掉口中香烟,附身过来。

“我给你弄。”

“别碰我!”

常妤一生气就摆着张脸,满是不耐烦,语气也生硬。

她阴唇红肿,被操开的穴口已阖上,指头挤进去后忍着强烈的不适指尖刮着内壁,只弄出一点乳白液体出来。

白腿、红穴、她在自己扣弄,视觉冲击感极强。

费锦盯着喉结上下滚动,性器愈有扬起趋势。

感受到异样的目光,常妤朝常费锦看来,他眼中情欲泛滥。

“你给我滚。”

“行唉。”

再操怕再也不理他了。

费锦转身起开,捡起地上的卫衣套上,走之前把常妤的内衣内裤洗了吹干。

常妤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四点。

手机设了静音,上午安嫣打来四五个电话,以及后边发的六七条信息常妤这会才看到。

除了汇报公司里的事,还有两条关于商渝的。

第一条在上午十一点。

「妤姐,有见商渝的来找你。」

还有一条下午三点。

「妤姐,她在大厅等一天了,你什么时候来啊。」

常妤嚼着面包,问了句还在么。

对面立马回复。

「在的,你要来公司了吗?」

常妤没回,半小时后到达公司见到商渝,把人带到了附近的日式餐厅。

常妤没化妆,一张脸此平时温柔许多,带了些冷漠。

“有事么?”

商渝犹犹豫豫的把那天给费锦做饭被赶出去的事说给常妤听,问她。

“你高中时候的和他纠缠多,那你知不知道,他还有没有喜欢过其他女生?”

纠缠这两个字常妤不喜欢,低眸看着盘中的寿司,用叉子插出插进,弄成一团难看的样子。

“我怎么跟他纠缠了?”

问的平淡,却能让人明显感到她的不悦。

商渝是那种性子有些柔弱,却又挺有想法的女性。

面对常妤这种,她是被碾压到说话都会忘了过脑子的那个。

“不是的你别误会,我就是听说能在费身边说的上话的女生也只有你了,所以……就是想问问你。”

常妤接连三天没有回云川湾,她在公司大厦对面的酒店住着。

三天足以让她把费锦抛之脑后,至于他爱她,那是他的事。

林尔幼有个表弟,二十岁出头,长的挺乖,骨子里却有着十足的野性。

从十八岁陪林尔幼在酒吧买醉,方灼看到款款而来,神态轻视冷傲的常妤第一眼,心就陷进去了。

然后开始了一系列频出洋相的笨拙追求,不仅被费锦压迫的毫无还手之力,还遭到了常妤的无情拒绝。

一怒之下也只是怒了一下,面对那个做事游刃有余,把旁人戏耍在掌骨之间的纨绔二少,方灼下定决心要成为商业界的佼佼者,能够有资格的重新追求常妤。

两年过去了,好在她没有结婚,更没有过任何恋情。

这几天,方灼求着林尔幼帮自己把常妤约出来。

林尔幼当即说了句,你不配。

可面对方灼的坚持不懈、死缠烂磨,林尔幼终于忍无可忍答应了他。

总得让她这个单相恋的可怜表弟认清现实,死心不是?

林尔幼约了常妤七点半在咖啡厅见。

常妤一身黑裙踩着深棕尖头高跟鞋准时到达。

隔着数米,方灼看到朝思暮想的女人,紧张的指尖发抖,她比两年前更加成熟妖艳,宛若一朵行走的耀眼红玫瑰,所到之处总有人盯着她看,方灼想将这朵玫瑰占为己有。

“妤妤!这儿!”

林尔幼起身对常妤招了招手,常妤看到走了过来,目光落在方灼脸上,要不是他和林尔幼有着几分相似的脸,常妤压根想不起这个人来。

方灼站了起来,爱慕的神色快要溢出眼眶,乖巧的说了句:“好久不见,常妤姐。”

常妤礼貌浅笑:“好久不见。”

“你最近还好吗?”

话刚出口,方灼懊恼不已脸上红晕展露,心想真是魔怔了问人家最近好不好。

林尔幼不解三秒,开口大笑:“方灼,你弱智了吧?”

常妤也着实被这个小弟弟逗笑了。

三人落座不久,咖啡厅的工作人员端着三杯崭新的咖啡过来。

咖啡被放在桌面,工作人员含笑说道:“请慢用。”

林尔幼看向并非自己点的咖啡,问道:“这好像不是我要的吧?”

工作人员摊掌面向另一边的桌位:“是那里的一位先生送给您们的。”

三人顺着看去,费锦、沉厉还有许久未见的裴矜,几人没有正形的靠坐在那儿,谈笑间目光看向这里。

沉厉似笑非笑着叫林尔幼过去。

两人是兄妹,亦是情人。

林尔幼昨晚撒谎骗了沉厉,到现在还不敢面对他,此时被他一叫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,眼巴巴的望着男人不敢动。

常妤只看了一眼,拿包起身: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
方灼抓起桌面上的车钥匙:“我送你吧?”

常妤犹豫两秒:“好。”

能让费锦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,甚至略像情侣,常妤觉得挺值。

车上,

常妤坐在后排,看着窗外的灯光,神色淡然。

等待绿灯时,她缓缓开口:“我对你没有兴趣,一切都是看在林尔幼的面子上,好女孩很多别在我身上耗。”

酒店高层,洁净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江景,灯火阑珊,车水马龙。

常妤光脚站在床边吸烟,思绪漂浮。

讨厌除了费锦以外的异性接近自己,很反感,是肉体跟精神上的抗拒。

上了大学后,这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重,重到有谁对自己表白她就会记这个人很久,厌恶的记他很久。

对于费锦,或许是认识的时间久了,亦或是其他原因,能接受跟他触碰、接吻、做爱,就是不爱他。

比起爱,她对他更有着强烈的胜负欲。

常妤没有同情心,看谁都不可怜。

不理解为什么有的情侣分开后伤心流泪,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跟人沟通,会自暴自弃做出伤害自身的行为,她觉的很可笑、幼稚、无聊。

身体和思想是他们自己的,是他们自甘堕落才让伤痛无法治愈,是他们活该。

方灼在听了常妤的那番话后沉默不语,等到常妤下车后,他才楚楚可怜的跟她说。

没关系,喜欢你是我的事,常妤姐你别往心里去,做你自己就好。

他像极了一只被抛弃了还忍痛不叫,妄图讨好的可怜小狗。

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常妤不知道,总之她是这样认为的。

所以此刻她很烦,有病,想跟费锦做爱。

一旦情绪受到影响,就想用肉体上的快慰来盖过那层烦恼。

常妤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,每次把费锦惹急,被他掐脖子往里面撞的时候,她就会有肾上腺素飙升濒临死亡的快感。

指尖火星渐近,常妤拨通了费锦的电话。

接通了,两人都没说话。

过了二十几秒,常妤语气轻淡的说:“今天是周三。”

那边毫无意外的嗤笑出声,男人嗓音低沉隐忍:“你耍老子呢?”

她几乎不怎么主动邀请费锦做那种事,他竟然还笑了。

常妤顿时恼羞成怒,声音也尖锐了几分:“不做滚。”

电话被狠狠地摔在地毯上,弹了两下面朝上。

,发来一条消息。

,:地址发来。

……

费锦来时带了三盒避孕套,都是最大号,随意扔在床上,他身高体长靠坐在一边。

常妤刚从洗手间出来,只吹干了头发,身上什么也没穿。

她四肢纤长身子白的晃眼,两团高挺的乳肉随着走动微微颤动,两腿之间的稀疏体毛滴着水滴。

两人四目相对,她神色淡然,他眸光玩味。

男人的裤裆肉眼可见的凸起,常妤双手环抱审视他:“你对别的女人也能这样?”

费锦轻蔑的勾了勾唇,一副懒散神情,狭长眼眸情欲满载,两条修长的腿岔开,手指漫不经心的拉开拉链,放出微微上弯的粗壮性器。

眼睛看着她阴户上的水,弯唇道:“我对别的女人过敏。”

常妤心态恍惚,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,不过下一秒,他就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,略带戏谑道:“毕竟整个黎城还有谁能比得过你常妤。”

费锦一身暗系休闲衣裳,跨间肉色巨物看起来实在突兀,常妤恼怒地站在离他一米之远。

睨着他,幽幽开口:“费锦,我们玩玩捆绑怎么样?”

捆绑,亏她说的出来。

费锦懒洋洋地靠在床边,琥珀色的眸子直盯常妤圆润丰盈的乳房,薄唇轻起,笑问:“我绑你?”

常妤轻嗤一声:“想得美。”

她转身去拿绳子,两分钟后,费锦看向常妤手中的深绿色皮绳陷入沉思。

常妤站在跟前,居高临下的:“愣着干嘛,脱衣服啊。”

费锦微微皱眉,冷峻的脸上漏出一抹复杂情绪,身体照着常妤的话做。

“绳子什么时候买的?”

常妤随意回答:“你来的路上啊。”

她没骗他,确实是跑腿小哥前脚送达,费锦后脚就到了。

费锦扔掉内裤,光着躯体饶有兴致的看她,不咸不淡地开腔:“挺会玩。”

他做的时候也就随便找个东西来绑常妤的手,她居然还能想到细绳捆绑。

常妤睨着费锦,捏紧绳子的指尖用力到骨节发白,她最看不惯他这副德行。

费锦则是爱极了她气愤的样子,像只炸了毛且对他造成不了任何伤害的坏猫。

他摊开双臂大爷似的躺在那儿,邀请道:“来,绑我。”

常妤胸口起伏不定一点也不惯着他,挥起手中的皮绳打在他肩上。

不太疼,但很响。

“你不坐起来我怎么绑?”

费锦咬着后槽牙起身,跪在床边双手背后阴狠狠道:“你最好绑紧了。”

常妤没绑过人,但她有幸被林尔幼拉着看过捆绑剧情的黄色动漫,里面被绑的是女生,换个性别的话应该也差不多。

费锦的身材很好看,精瘦健壮,古铜色肌肤,腹肌线条性感而紧实,腰间的人鱼线若隐若现,性张力十足。

他腿很长,往往两人在床上打架时,费锦一条腿过来就能把常妤压在床上动弹不得。

常妤喜欢看他裸着的样子,很养眼。

绿色的皮绳衬的她的手更加白皙,她把绳子对折,用中间的部分在费锦脖子上缠绕了一圈,然后交叉从胸膛上绕到后面去。

常妤弯着腰凑近,乳房贴上他的脸。

“嘶。”

狗男人咬住了她的乳尖,常妤吃痛一声,起身从他的齿缝中带出乳尖。

随即骂他:“你有病啊。”

费锦鸡巴硬的发疼,“快点啊,你想憋死我?”

常妤看了一眼,挺大、挺硬、还冒着白液。

“你先忍着。”

她应付了一句,继续用绳子在他身上交错打结缠绕,无视费锦的黑脸,最后把他的双手牢牢的绑在身后。

常妤看着自己的捆绑手艺笑意显现,目光落在男人勃起的性器上,单手挑起他的下颚。

“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呐?给我笑。”

费锦笑了,气笑的,笑声沉沉音色磨人,跟他的这张俊脸十分相配。

常妤略微满意费锦的表现,奖励似的亲了口他的唇,然后让他坐着,而她坐在了他滚烫的性器上,没插进去,只是抵在阴蒂前把它压歪了一些。

她是知道怎么折磨费锦的,从他的喉结开始,亲吻、舔舐。

舌尖轻轻的舔弄着,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勾引般的细吟声。

双手捏着男人的乳粒玩弄,嘴唇向下移动,含住他的锁骨轻咬慢舔。

当常妤再往下,咬住费锦的乳尖时,他哑着嗓子警告她:“等下敢不给我舔射,未来的三天你都别想下床。”

眼前的女人是林尔幼的朋友,出于礼貌常妤很诚实的告知商渝:“费锦没有女朋友,不过他有爱人。”

除了跟费锦是夫妻的这一关系,常妤什么都可以告诉商渝。

换做以前,在费锦没说出爱自己的情况下,常妤可以无所谓依据心情,把各色各样的女人往他身边推,可现在,帮助商渝,对毫不知情的商渝来说是件很残忍的事。

商渝听后神色明显怔住了,咬着唇瓣,不知道在想着什么。

常妤夹起鱼肉放入口中。

清香微咸,好吃。

商渝抬眸注视常妤。

高中时期,常妤费锦一帮人就是整座校园里的风云人物,进了职场,他们依然是站在最顶端的佼佼者,不论何时,商渝只能默默躲在远处,看他们闪闪发光,就因那一次搭救,她彻底喜欢上了费锦,以为费锦也是喜欢自己的。

商渝那个时候嫉妒过常妤,即使常妤和费锦两人势不两立,两人也是别人口中磕谈的对象。

如果自己也能像常妤一样明艳自信,是不是就能吸引起他的注意了?

……

常妤吃了没几口放下筷子,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,微微歪头直视商渝。

“想什么呢?”

商渝回神,眸色虚晃:“我能不能方便问一下,他爱的那个人是谁?”

“不能。”

常妤拒绝的很快,流出的语气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,说完补了一句。

“我跟她不熟,贸然的泄露他人隐私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,商小姐可以理解吧?”

“不好意思,是我太唐突了。”

常妤轻嗯了一身,起身顺手拿起包:“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

商渝浅笑:“没有了,今天谢谢你。”

“不用谢,以后有事不用等我那么久,直接告诉前台人员,我回头会联系你。”

公司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,常妤联系了安嫣来接自己。

车上,常妤单手撑额靠在车窗旁,乌黑的瞳仁倒影出外面的商业街景。

声音淡淡问:“安嫣,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?”

安嫣望着后视镜偷瞄了一眼常妤,确幸自己没拉错人,才缓缓开口。

“嗯……喜欢是一种感觉,包括欣赏、仰慕、钦佩,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,会不停地想念对方,控制不住的去关注对方的一切,甚至会幻想……”

安嫣话还没说完,常妤就坐直了身子,蹙着眉打断。
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
没有一点是对费锦而有的。

拐弯之时,安嫣又说:“其实还有一种,爱不自知。”

常妤挑眉:“嗯?”

“就是有可能你早就喜欢上对方了,却又因某一些事情,导致无法辨别。这种情况下就会出现,你喜欢他,但是把这种喜欢当成了另一种情绪,比如讨厌啊什么的。”

说着,安嫣不忘了去看常妤的脸色。

“妤……妤姐。”

常妤笑意阴冷。

“你这是旁敲侧击点我跟费锦呢?”

安嫣心中一颤,立满脸正气狡辩:“啊不不不不不,cr抢咱们的项目抢的还少吗?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的总裁入赘到常盛,妤姐,cr的人给你提鞋都不配呢。”

安嫣也不是故意往那上面说,实在是公司底下人员磕的厉害,没办法,她也觉得常妤跟费锦站在一块,那匹配度简直绝了。

脑子里立马就能浮现出一本百万字豪门死对头,相爱相杀狗血来。

尤其是前段时间,一张被称“常妤费锦接吻”的照片传出,所有人都沸腾了。

虽然是假的,但也不妨碍他们这些社畜磕cp。

公司五点下班,常妤上任的第一天就说过,她不会要求员工多加一小时的班,下班及休息。当然也可以选择下班后继续留在公司工作。

所以这会儿是晚上八点,公司里空荡荡一片,只有总裁办公室里,偶尔响起纸页翻动的声音。

同时在另一座大厦里,费锦正在开会。

到了十点多,楼层里很安静,加班的人不少。

走向电梯的费锦,电话被打响,来电人是常妤。

她很少主动打电话过来。

默了几秒,接通。

常妤干咳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响起。

“费……咳……家里着火了。”

距离费锦最近的女员工清晰的听到了总裁手机里的内容。

随即就看到一向恣意散漫的费总,脸色倏地凝重起来,眼中满是担忧,大步流星地走到电梯门口,按下降键的动作也是十分焦急。

费锦的身影消失后,女员工双手抱头:“我嘞个豆,是个女的!”

云川湾,

室内烟雾缭绕,多待一秒都能呛死人。

常妤精致的面容被熏的乌黑,身上的丝质睡衣也被火星溅到烧出几个拇指大的洞来,里面雪白的皮肤烫的通红,没起水泡,就是火辣辣的疼。

厨房里的火已被她用灭火器熄灭,在内的器具物品惨不忍睹。

别墅大门敞开,常妤单手提着灭火器一脸冷漠的坐在外面的台阶上。

怀疑人生。

费锦来的很快,在看到常妤的那一刻,几乎是飞奔过来,半蹲着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,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。

查看一圈,沉声再问:“伤哪了?”

常妤放下灭火器,把人推开,起身掀起上衣露出白皙的腰肢。

侧腰出明显出现几处红印。

小腿上也有,懒的让他看了。

突然,整个上半身被抱进怀里,力度紧的像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。

费锦的心跳很快,呼吸略重。

他有多担心常妤,一路驶来创了无数个红绿灯,车速开到极限,在看到她活生生的坐在台阶上,悬在半空的心脏才落下。

常妤嘞的难受,闷声道:“把我放开。”

费锦轻微松臂,低头注视她的脸,紧绷的神色舒缓,蓦地笑了一声。

“黑炭。”

“我都这样了你还笑。”

常妤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,双手环抱瞪着他。

从外看去,屋里的烟雾已渐渐退散,费锦不顾常妤的反抗牵着她的手进入。

片刻后,

看着厨房现状,费锦笑的时候还不忘摸着常妤的脑袋。

“蠢不蠢啊,煮个粥能把厨房烧了。”

常妤感受到挫败,站在原地沉默不语。

她锦衣玉食惯了,下班回来特别想喝粥,想着煮一碗粥应该不难,按照手机视频里面的教程依次放入食材再开火,等待煮熟。

期间冲了个澡,回头躺在床上翻书,把煮粥一事忘了。

等她闻到一股子刺鼻的烧焦味儿,回想起跑出去看时,半个厨房已经烧起来了。

她给费锦打电话的同时,找来了两罐灭火器,挂断电话一顿操作下来,火也是成功熄灭了。

常妤不可否认,自己在做饭这一方面的确没有天赋。

她曾经一个人在家里,兴致大发学着食谱上的教程制作甜点。

和面、打发蛋液、添加白糖等,把揉成型的面团放入烤箱,再从烤箱里拿出来,一切都很顺利,闻着也香喷喷的,满心欢喜的吃了好几口,味道非常不错。

一个小时后,常妤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,碍于面子没去医院,忍着疼拉了一整天的肚子。

那天是周日,晚上要晚上自习,常妤清楚的记得,费锦大摇大摆的从教室后门走来,跨坐在她的桌面上,上下瞥了一眼,挑眉说:脸色这么白,你要归天了?

……

想着,常妤神色微怒,顶着一张花猫脸,盯着费锦语气很不好地说:“你不蠢,你来煮啊。”

“你干嘛,放开我。”

费锦像抱小孩一样,手臂绕过常妤的臀部把人稳稳的抱起,一只手扶住她的腰,迈开长腿向着卧室走去。

他弯起嘴角,幽幽叹了口气:“家里你最厉害,我哪儿蠢的过你啊。”

常妤此刻比费锦要高出一截,怕自身栽下去,双手牢牢的揽住他的脖子,从这个视角看下去,费锦这张脸确实完美的不可挑剔,她伸手去捏了捏,撒气似的给他弄出红痕来。

费锦抬眸,蹙着眉。

“常妤,我这脸就是硅胶的也经不住你这样捏。”

常妤撒手,“是你先说我蠢。”

“我不是还夸你厉害了?”

真欠。

常妤深吸一口气别过头不与费锦争辩,总归是没有一次是说的过他的。

费锦把人放在床上转身去拿药箱时,常妤目光飘渺的睨着他的脚底,微微抬脚挡在他的脚腕前。

毫不意外的,费锦抬腿的动作停下,转过头。

“谋害亲夫?”

常妤冷哼一声,气的牙痒痒:“这不没害成吗。”

二十分钟后,

常妤从浴室出来,裹着浴袍,头发湿哒哒的,有些瞌睡。

费锦把她摁坐在床边,打开吹风,给吹头发。

吹干关掉吹风的那一刻,常妤伸手抱住眼前的人,把头贴在他的腰上。

费锦明显身子一僵,手中的动作也停在半空。

“费锦,你跟我说说商渝呗。”

不是吃醋,就是单纯的好奇。

费锦呵笑,放下吹风机,把常妤推倒在床上,解开她的浴袍带子,然后从家用医药箱里取出烫伤膏。

给她抹药的同时,漫不经心道:“还以为你爱上我了。”

被烧的地方早就不疼了,可是冰冰凉凉的药物涂在肌肤上,很舒服。

常妤眯着眼,声音慵懒,随口道:“月亮不会变成两个,常妤也不会爱费锦。”

“是么。”

“嗯哼。”

空气静默了很久,常妤睁眼。

对视的一刹那,仿佛看到了费锦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。

“说说呗,你和商渝之间发生过什么?至于让她喜欢了你那么久。”

费锦双手插兜,俯视她:“求求我就告诉你。”

常妤翻了个身滚到床的另一边,扯过被子一角盖住上身。

“爱说不说。”

这一夜,费锦做了个梦。

梦中天空蔚蓝,似是高二上半学期,学校组织足球比赛,费锦在赛场上,常妤就坐在观众席。

赛前,费锦听说常妤跟人押注,赌的是他的对手赢。

他,莫名其妙很不爽。

有费锦在队,上半场的分数直接碾压对方,中场休息时他不见了,临近下半场开始人还是没来,只能换替补队员上,毫无意外的缺少了球队里的主力队员,这场比赛输了。

晚上,费锦舍弃比赛英雄救美的事就传遍了校园,原因是下午三班的商渝去器材室拿东西,被压在木板底下了,正在比赛的费锦不知道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,赶过去救人,很多同学都看见了,从不对女生上心的费二少居然还有那样的一面。

是因为担心厚重木板下的商渝,脸色变的沉重神色焦急。

当他掀开木板看到里面的陌生面孔,紧绷的神情瞬缓,一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的看着商渝从地上爬起,对他一遍又一遍的道谢。

商渝说的什么费锦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
商渝,常妤。

在误把商渝听成常妤的那一刻,脑子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已经朝着器材室而去,那一刻,费锦瞬间感觉自己完了,确信他喜欢上了常妤,甚至更早。

而她,在知道赌赢了后,路过他时傲慢的扬起头颅,嗓音喜悦:“你不行啊,费锦。”

那是他第一次产生想要把常妤干死的心情,压在身下干。

……

凌晨三点,

外面冷风呼啸,费锦散漫的靠在阳台上,修长手指尖夹着一支烟,烟头火光忽明忽暗。

隔着玻璃望着床上熟睡的女人,藏匿于幽暗灯光之下的双眸,映衬着他那张轮廓分明凌厉逼人的脸庞,眼中涌动着的则是无法掩饰的占有欲。

从喜欢到爱,再到无可奈何。

他拿常妤没有办法。

她谁也不喜欢,谁也不爱,包括他。

早上八点,

常妤醒后没看到费锦,餐桌上摆放着温热的早餐。

常妤坐在桌边小口喝粥,神态淡漠的思索着。

红薯糯米粥不放糖,去掉蛋白的茶叶蛋,夹着巧克力酱和花生碎的面包片,全是费锦准备的,她挑剔的饮食癖好似乎只有他知道。

所以,爱一个人就会为她准备这些吗?

可常妤不知道费锦的喜好,不知道他爱吃什么爱喝什么,有关他的一切,她几乎从未了解过。

忽然觉得,结婚对费锦而言好残酷呀。

常妤咽下面包,拿起手机给费锦发了一条消息。

orishia:你还是去爱别人吧。

中午,

林尔幼所代言的珠宝品牌在黎城有一场晚宴,会来很多大人物。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顶奢珠宝晚宴,心中难免紧张。

于是火急火燎地来找常妤,问她能不能陪自己一起。

常妤作为这家珠宝品牌的顶级客户,今晚的宴会自然是被邀请过了。

本来是不打算去的,看在林尔幼一番苦苦哀求之下,常妤叹息答应。

时间较赶,林尔幼来公司寻找常妤的时候,顺手带上了几条高定裙子。

这会儿一条一条的摆出来问常妤哪一条好看。

常妤忙着处理电脑上的文件,随意指了一条暗紫色的拖尾礼服。

林尔幼捡起那条裙子在身上比了比。

“就穿这个了。”

晚上八点,

晚宴开始后,常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无聊赖的翻看手机。

璀璨的水晶灯悬挂于天花板上,如星辰照耀夜空,整个场地梦幻迷离宛若宫殿,奢华的景象令一些人咂舌。

名流云集。

林尔幼身为品牌代言人,拍照结束后便来到了台下,与富豪大佬们闲谈顺便推销珠宝。

常妤远望着在人群中穿梭的林尔幼,眸光略带宠溺。

平平无奇的一场晚宴,在林尔幼向人敬酒时,手中酒杯被旁边的女人打碎在地后,变的有意思起来。

富家千金的声音很快吸引来周围人的目光。

“你是没长眼睛吗?弄到我衣服上了。”

林尔幼忍着怒火,尽力表现出一副良好公众人物的形象。

“这位小姐,刚才好像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吧?”

“你搞不搞笑,你的意思是我会故意弄脏自己的衣服?”

林尔幼缄默,要不是公众场合,高低得给这女的来一巴掌。

长期和林尔幼对着干的女演员凑到前面来,站在富家千金旁边添油加醋道:“林尔幼,这位可是华纶娱乐公司的大小姐,我听说,你和华纶在解约之前闹过一些矛盾,但也不至于在这里公报私仇吧?”

“闭嘴吧你,这里有你什么事?”

林尔幼话落,富家千金挡在女演员身前:“她是我朋友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而你,今晚惹了我,不当着所有人的给我面道歉的话,这事儿没完。”

“让我看看怎么个没完法。”

常妤轻步走来,目光落在林尔幼憋屈的小脸上,神色微冷的睨向那位富家千金。

常妤虽不在娱乐圈内,但她的大名人人皆知,常盛集团发展广泛,底下有多个娱乐公司,在场的多数艺人都是常盛的,发现大小姐来了,通通忍不住过来看一眼。

黎城,只有常妤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。

他人眼里的实力与美貌并存,除了脾气不好,几乎没有缺点。

常妤把林尔幼护在身后,眼神倨傲的俯视前面,红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,似是在看两个微不足道的存在。

清声道:“华纶的大小姐?你父亲前两天还遣人来访,想和常盛能有一个合作的机会,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。”

明明都是同龄人,可常妤在方方面面都碾压他们,她就站在那儿,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足以让旁人望而止步。

富家小姐不过是想替好朋友出一下气,没想到惹了常妤的人,窘迫的拉着女演员鞠躬道歉。

“对不起,是我误会她了。”

林尔幼乐悠悠的,心情特别好,叉着腰随声道:“那就原谅你吧。”

常妤蹙眉,明媚的狐狸眼狡黠至极,冷笑道:“这怎么行?我要你们两个,拿着话筒向全场人说明这件事情,并且道歉。”

常妤就是这样,别人欺一,她还十。

两人要是真的去道歉了等待她们的就是身败名裂。

富家千金眼看就要哭了,常妤双手环抱,悠悠道:“不去也可以,买下今晚亮相的所有珠宝,提成都算我们家尔幼的。”

这里珠宝最低六位数,高至八位数,更何况有那么多,林尔幼光想着眼睛已经开始冒金光了。

晚宴结束,

两人坐在车里,林尔幼小鸟依人的靠在常妤身旁。

“妤妤,你是不知道那女的以前有多嚣张,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就带人针对我,今晚可算是出了口恶气。”

常妤皱眉,轻轻推了推林尔幼,询问道:“沉厉知道这事吗,他难道没为你出面?”

林尔幼垂下眼帘,低声嘟囔:“我没有告诉他。”

常妤轻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。

在知道早在林尔幼上初中的时候,沉厉那个禽兽就对她产生了有悖道德的想法,这是常妤最痛恨的,也是怪自己没能早点发现,此后,无论林尔幼是否愿意接受这段感情,常妤对待沉厉的态度始终保持冷漠,没给过他脸色。

……

今晚得益于常妤的出面,林尔幼成为晚宴最大的受益者。

当时的场面被别有用心的人偷拍下,制作成视频并附上文字发布,不仅让林尔幼的粉丝数量激增,还意外地曝光了她和常妤的关系。

那些曾与林尔幼发生过争执的演员纷纷前来致歉,甚至包括了几位原本对她不屑一顾的知名导演,也开始向她递上了主演剧本。

然而,这场珠宝晚宴的焦点并非仅限于此。

一段视频在网络上流传开来,记录下了常妤与一个身份不明的男生在露天平台上的私亲密瞬间。

在视频中,男生背对着偷拍者,而常妤则正面朝男子,她的脸庞清晰可见。

向来冷脸看人的常大小姐面带璀璨的笑容,细心地为男子整理衣领,随后宠溺地抚摸了他的头,两人的举止宛如新恋情中的情侣般亲昵。

常妤一大早的就收到了林尔幼的短信混炸。

消息铃声响个不停。

柚子忒酸:我的姨,我的姥,我的褂子变小袄,我的大脑变小枣!妤妤,视频你看了没?

柚子忒酸:你搞地下恋呢?

柚子忒酸:谁呀!你不是说出去透透气吗?你居然是偷情去了!!

……

一共二十多条信息,常妤看后轻轻揉了揉额头,无奈的回复。

orishia:是常慕,他回来了

林尔幼秒回,连续好几条消息常妤没看,直接关掉了手机。

常妤不是娱乐圈的人,没必要去处理这些谣言,翻了个身继续扯来被子继续睡去。

费锦从公司回来,昨晚加班到凌晨导致面容略显苍白。他站在床边,目光如寒冰一般凝视着常妤的睡颜。

视频里的女人是常妤,她笑容的耀眼,鲜少有那样对他笑过。

看到视频时,费锦心中泛起苦楚,随之而来的情绪疯狂翻涌,如同狂风肆虐的海洋,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巨浪般汹涌澎湃。

痛苦、挣扎、害怕失去,窒息的情绪像潮水般涌上胸腔,要将他淹没致死。

她的平淡与漠然,显的他无时无刻都像个压抑病态的疯子。

常妤微微睁眼。

心头一颤,然后吐了口气。

嗓音微哑,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?”

很多次,她半梦半醒之间醒来,总能看到床站着一个人,费锦。

常妤并未注意到费锦神情异常,转头伸手摸寻手机。

费锦看着她,开口:“多久了?”

声音低沉而压抑。

常妤没听懂费锦说的什么意思。

打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,早上九点,今天周末,不用上班。

不过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
从床上坐起,顺手拿过枕边的头绳,绑着散落的长发。

不冷不淡地问他:“什么多久了?”

眼前人突然附身,双臂撑在床上,形成一个包围的姿态。

面色阴郁,眼中有怒火燃烧。

常妤身体向后仰去差点倒在床上,后腰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扣住,按着她向前。

常妤挺着胸腰,抓紧费锦的肩,有些恼怒的望着他。

“做什么?”

又是在发疯的边缘。

常妤发现越是临近离婚,费锦的情绪越不稳定。

然这一切,都是因她而起。

他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,眼中明明暗暗,终是哂笑一声,松开腰间的手,微微直身居高临下的抚摸她的脸庞。

耐着性子,声线清冷,哄小孩似的重新问她:“视频里的人,跟他在一起多久了?”

常妤恍然。

这一刻,空气中弥漫着风暴将要来临前的寂静。

下一秒他会做什么呢,掐死她?还是把她按在床上操到哭泣。

常妤思量着,明明可以告诉他实情,哄哄他就好了,可她,偏偏不想。

欺负费锦,一直是常妤多年以来乐此不疲的快乐所在。

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,眼眸机敏如狐。

“很久了,本来打算等离了后再向你介绍的。”

脸庞的手似乎在颤抖。

“睡了?”

常妤往后一挪,倚靠在床头,笑容浅显。

“你觉得呢。”

他凝视着她,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见底。

“常妤,你有没有心。”

“有没有你难道感受不到么?”

常妤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痛色,心里突然有些失落。

她眼里的费锦,应该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,没人能左右他的想法,他是高高在上的cr领袖。

桀骜、猖狂、难以驯服。

一种矛盾的心绪横空而生,常妤紧握被褥的边缘,指关节接近发白,霎时窒息困惑。

唇瓣被他含在嘴里,吮吸啃咬,淡淡的血腥味儿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散开。

睡衣已松垮的落在腰间,肌肤白而细腻,圆肩滑嫩诱人。

黑色的胸衣里包裹着圆润饱满的乳肉,胸口上还残留着淡红色的吻痕。

乳房被他握在手里,捏的发疼。

常妤回过神来,狼狈地推开费锦。

像是受到了惊吓,瞪着眼前的人。

冷冷道:“别碰我。”

费锦冷笑:“碰都不让碰了。”

常妤脸色苍白,眼神失去焦点,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混乱迷茫之中。

费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,强制她与他对视。

表情阴翳恐怖,“常妤,你好好告诉我,跟他睡了没有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你出去!”

几乎是吼出来,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抗拒除自身以外的生物。

她想一个人待着。

看着费锦转身离去,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。

常妤蜷缩在床角,目光呆滞地盯着某个点不动,嘴唇被自己咬破,鲜血在口腔中蔓延。

时间仿佛静止,她的呼吸才缓缓平静下来。

常妤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精神有问题,在面对一些极度难以消化的情绪时,她就会出现心慌、焦虑、迫切的渴望独处的症状。

可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,会下意识的把这些负面情绪归根到他人身上,以来证实有问题的是他们。

午后,

常家老宅里,

常妤慢慢悠悠的吃着小蛋糕,和她一起回来的常慕则不安的在客厅中徘徊,显得十分焦急。

看着他不停的走动,常妤感到一阵头疼:“能不能安静一会儿?”

常慕止步,紧张的说:“姐,你说,爸会不会把我赶出去?我都这么大了,他应该不会再打我了吧?”

离家出走几年,不打断腿都算好的。

常妤上下瞥了他一眼,建议道:“他要是打你,你直接跪下去认错就行了。”

“姐!我的亲姐,等会儿一定要帮我。”

常妤放下手中银质餐叉,身子靠在沙发上,缓缓询问。

“退圈了吗?”

“退了!退的干干净净。”

从拿到第一座奖杯时,常慕对演绎的兴趣便逐渐消减,之所以耗到现在,是因为没混出点名头来,担忧丢人。

半个小时后,

常译和宋伊岚回到时,常慕颤颤巍巍的坐在沙发一角,抬头对视。

夫妻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神色各变。

宋伊岚过来泪眼婆娑的抚摸着常慕的脸,问他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很多苦。

而常译则是沉着脸愤怒的上前挥动手掌,常妤眼疾手快起身拦拦住,轻声劝道:“爸,常慕长大了,知道错了。”

常译眼中泛红,声音颤抖:“长大,他离开的时候难道还没长大吗??”

常慕跑出国的那年正好十八岁,已经成人了。

常妤抿了抿嘴,松开手往后退步,给了常慕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
常慕当年太任性了,确实缺一顿揍。

最终,常慕还是挨了常译两脚。

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吃了顿晚饭,常慕被常译安排到常妤所在公司底下实习。

从最底层开始。

这正合了常妤的意,她把常慕叫回来并不是白叫的。

夜幕降临,

常妤回到云川湾,

别墅里灯火通明,费锦在家。

回来的路上,常妤一直在想早上那样对待费锦是不是太过了。

虽然视频里的人是常慕,为了满足自己的乐趣,她也亲口向他承认是外面有人了,但是,合约上明确的写着婚内不可出轨。

他最近好像也没那么讨厌。

常妤心中有愧,思索良久,迈开步子轻声上楼,站在走廊望着书房里那抹正在工作的背影。

等了大概半个小时,看到费锦合上电脑,常妤伸手敲了敲门。

费锦侧首看向常妤,眼里黑沉沉的,看不见一点情绪。

他没开口,在等常妤先说。

常妤静在原地,道歉对她而言有些难以启齿,很多时候即使是自己错了,她也不会轻易低头。

手指紧握,又松开。

“费锦,我……”

“这几天先分开睡吧。”

他张口说道,语气淡然。

常妤的话堵在嗓子眼,默了几秒后变的恼羞成怒。

眼眸死死的盯着费锦从身边走过,同时心跳的越来越快,几乎要破腹而出。

这似乎是费锦第一次,这么冷漠无视她的话语,主动要求分开睡。

常妤刚上高一那会儿很叛逆,对于看不惯的事物,不论好坏都是直接了当的表达自己的看法,无差别攻击任何人。

这种性格使得部分女生开始疏远孤立常妤,傲慢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,男生们则被她的美貌与不羁所吸引,对她展开热烈追求。

然而,换来的却是常妤冷淡的态度和质疑。

那时费锦就吊儿郎当的靠在墙柱上,斜过头嘴角嗪着笑意,对旁边的沉厉说,“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她这种。”

往往当少年人大言不惭的说出这句话时,心底爱意的嫩芽就已宠宠欲动。

有一天,常妤在卫生间里,隔墙听到外面三两个女生说议论自己,言语很脏。

她什么也没说,打开门走了过来,在几人慌张惊讶的表情下抬手就是三巴掌。

打完后手掌疼的颤抖。

其中一个女生反应过来,破口大骂并向常妤扑来。

另外的两个人也跟着动手。

四个人扭打成一团,互相扯头发、撕衣服、掐架。

常妤一打三,打了个平手。

最后,当有人通知老师赶来之时,常妤正骑在一个女生的身上,揪住她的头发,脸上满是凶狠之色。

费锦来的很快,那是他第一次对常妤露出担心,推开老师上前,把常妤拎起看她脸上的划痕。

那天,几人的家长都被叫来了,经过调解,那三个女生向常妤道歉。

也因为这件事,宋伊岚嘱咐费锦在校园里多加照顾一下常妤,尤其是在与人相处这方面,常妤缺乏耐心。

要是能在学习上再帮一帮她,那就更好了。

费锦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,长辈们很欣慰,而常妤则处在中上游,令人堪忧。

宋伊岚离开后,常妤冷冷的睨着费锦。

费锦穿着蓝白色校服,外套拉链敞着,有些随意的站在那儿。

讥笑道:“大小姐,你今天狼狈的样子可真好看。”

常妤愤怒不已,要开口回怼他时,身上的不适感让她猛然从梦中惊醒。

醒后发现,说要分开睡的男人,正抬着她的小腿,把整根性器塞进了她的下体。

他背对着光,半张脸陷在阴影里,侧脸凌厉分明,黑长的睫毛垂下来,晦涩不清的神情,沉冷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。

“醒了?”

慵懒地嗓音掺了些沙哑,依旧是少年时那副漫不经心的腔调。

说完性器开始在她紧实的穴道里抽动起来,常妤被弄的呼吸紧促。

“不是说分开睡吗,你这是做什么。”

费锦压下身子,鼻尖几乎贴到她,深邃的眸子沾满侵略性的看着她的眼。

叹息道,“能不能学乖一些。”

一个小时前,常慕向他发来一条视频,并配语。

「锦哥,我和我姐站在一起,是不是特别有那种无限流里怎么都杀不死,疯批姐弟统治世界的感觉。」

看完后,费锦盯着窗外,因情绪波动过大导致太阳穴突突直跳,

所以,她在外面的那个人,其实是刚回国的常慕。

她随意一句哄骗他的话,就能让他跌入深渊,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,承受痛楚的剥离。

他患得患失,她泰然自若。

ps:大早上码字的感觉真是灵感爆棚!

克制、怜爱。

费锦今晚做的挺温柔,起初常妤还在骂他是不是有病,生气的反抗着,但在他细致入微的抚摸下渐渐安静了下来。

“嗯……”

稍微入的深了常妤会发出浅弱的呻吟,蹙着秀眉,精致的小脸微微侧过去,手紧抓着床单。

感受到身上男人的目光,常妤睁眼望向他,水光潋滟的,过于舒服而脸上浮现出一种媚态神情,跟个勾人的狐狸精似的。

就算是知道视频里的人是常慕,以费锦的性格来说,他这会儿应该是愤怒的。

问道:“你……啊呃……不生气?”

费锦在她体内抽动着,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,低低沉沉:“气啊,气你就会过来哄我?”

显然不会。

常妤不再说话,撇过头迷情的眼睛看向外面。

费锦附身,捏着她的下颚把脸掰正,吻了过来。

灵巧的软舌滑进口中,吮吸着里面的柔软,索取每一个角落,津液在交缠的舌尖摩挲,他睁着眼观看她的表情。

常妤其实不是很会接吻,刚开始还能有条不紊的承受与其挑逗缠绵,到了后面会渐渐的呼吸错乱,脑部缺氧,身体也会软成一滩水。

有一半的原因是费锦的手在她身上细密游走,指尖夹住乳头的那一刻,常妤难耐的喘了一声,伸手去抗拒,推搡他的胸膛。

“住手。”

常妤推不开他,只能借着喘息的机会开口制止。

费锦再次吻住她的唇,肆意妄为的揉弄起乳肉来。

“不摸就变小了。”

性器还在抽插。

常妤穴道紧缩的厉害,是高潮来临的前兆。

被迫哆嗦,娇娇怒怒的骂了一句。

“混……账。”

变小个锤子啊。

费锦把人抱起坐在他的腿上,俊脸埋进她的乳房,咬磨着乳肉。

两人的生殖器紧密结合在一起,龟头抵着宫口,酸酸涨涨的夹带着酥麻的爽意。

常妤仰头哼唧,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
“别夹,做这一次就放你睡觉。”

说着,费锦按着她的腰撞动起来。

娇嫩的穴口被撑的变薄,淫水不断的往出流。

动作虽不粗鲁,但每次都能撞到柔软的宫口,刚开始常妤还能忍受,后面速度微微变快的时候,她拼了命的想起身离开,却被男人紧紧的扣着腰肢,做的她双腿颤抖,痉挛不止。

所谓的“一次”只是费锦的一次,常妤不知道高潮起落了多少回,是她哭着说以后再也不骗他了,费锦才大发慈悲的按着她的臀肉射出精液。

事后,费锦抱着常妤去卫生间冲洗,怀里的女人闭着眼软塌塌的任由他摆弄。

在费锦给常妤擦干身体,抱着她上床时,常妤委屈的一口要在了他的锁骨上。

淡淡的血腥味溢出口间,常妤松嘴,“能不能不要没经过我的同意,就开始做爱。”

费锦没回应,把人放在床上,按着她的四肢,在常妤惊恐的表情下咬了回去。

“嘶——”

常妤疼的掉眼泪。

但是他没像她一样把皮肉咬破。

费锦嗓音低醇,眼目仿佛研磨开沾了水的墨,长睫下星眸熠熠,重复那句话:“能不能学乖一些?”

她又没杀人,也没放火,常妤一直觉得自己挺乖。

昨晚费锦是抱着她睡的。

清晨,

常妤微微睁眼,整个人被身后的费锦牢牢禁锢在怀里,呈虾米状面朝落地窗躺着,肚子上有一只手,胸上还有一只。

她困的厉害,双眼迷离了一会儿,再次睁开眼,深吸一口气翻过身把胸前的手拿开。

往往费锦比常妤先醒时,起床都是悄无声息的,以免吵醒她。换到常妤,她先是将缠在身上的男人推开,然后一把掀开被子,脑子里什么都不想,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。

这个时候,费锦已被她折腾醒,侧身过来伸手去摸她的乳房,掌心盖住那坨软肉,轻柔挤压。

“你别碰我。”

常妤疲惫的说了句,嗓音有些哑。

他闭眼享受指尖的柔软,眷恋道:“大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常妤的大腿被费锦的性器抵着,极不舒服的奋力从他怀里挣脱,光着脚去穿衣洗漱。

谁家好男人一大早就发情。

常妤这次有认真的照镜子,看着躯体上零零落落的吻痕早已习以为常,但是,锁骨上浅红的牙印……

“费锦!!”

常妤怒气冲冲的走进卧室,彼时的费锦上半身赤裸,正在床边系腰带,抬头望来。

淡淡问她:“咋了?”

常妤伸着漂亮的细脖,白皙的皮肤赫然一排牙印,有点显眼。

“你这让我怎么去公司?”

费锦的脖子至今还在隐隐作痛,只看了一眼常妤的脖子,抬步向她而来。

男人的身材好的无可挑剔,腹部肌肉线条分明,往上看,他的锁骨处也有两排牙印,泛红且带着紫色的淤青,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血丝。

“我还没怪你,你就先怪上我了?”

常妤看着他,嘴唇轻轻合拢,眼神中的怒意显然不如刚才。

总归都是他的错,如果不是他做的时间太长,她会来咬他泄气?

“你活该。”

撂下话,常妤转身去衣帽间,找衣服遮盖齿痕。

大约九点钟,

常妤到达公司,

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处理。

接近中午十二点时,常妤关闭电脑,询问安嫣关于常慕今天上午的工作情况。

安嫣如实报告:“很认真,做事一丝不苟,讨论相关问题时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,和同事们相处的也挺融洽的。”

安嫣原本以为这位少爷只是来做做样子,体验一下基层生活,没想到打脸了。

也难怪是常家的人。

常妤微微点头,唇角留笑。

“告诉其他员工,不要特意去帮助常慕,所有的工作让他自己完成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另一边,

在cr大厦高层,

费锦慵懒的倚靠在黑色皮质沙发上,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琪雅公司的合作提案。

“抱歉,你们的计划并没有引起我的兴趣。”

对方有三个人,其中一位试图说服费锦,将笔记本电脑推到他的面前,为了证明自家公司还是有那么一些实力的,开口道:“费总要不您再看看,常盛集团的常总有意投资我们的项目呢。”

话落,另一人颇为吃惊的碰了一下刚说话的同伴。

这两大集团自从常盛的新总上任,一只处于竞争状态,费锦怎么可能接受被常妤所投资的合作。

然而,费锦神色莫测,手指摩挲着钢笔,蓦的说了句:“不用看了,祝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
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城市,为高楼大厦披上了金黄的外衣,光线在玻璃幕墙上映出耀眼的光束。

下班时间,常盛集团摩天大楼的阴影下,一场精心策划的表白仪式正在进行。

场地中心,五彩斑斓的气球在空中飘舞,下面是用鲜花编织成的巨大爱心图案,中间摆放着一个精美的四层蛋糕,隐藏在花朵间的音响播放着爱的旋律。

准备这场表白的显眼包是某家公司的小老板,陈天竖。

他揣着紧张的心情,手持玫瑰等待心仪之人下班。

由于这人在网上颇有名气,因更换女友的速度令人发指而出名,所以陆续下班的人经过这里时,有的认出了这位花心公子哥,纷纷驻足围观。

后面的停车位,费锦戴着墨镜,手臂搭在车窗上,深邃的目光透过镜片,投向远处的表白场景。

他奉凯丽娜女士之命来接常妤参加她的生日宴。

随手拍了一段视频发给常妤,外加调侃。

「你们常盛每天都这么热闹?」

常妤在一楼大厅看到了这条消息,眉头微皱没有回应,而是将手机收好。

外面表白的阵势浩大,当她走出旋转门,无意间抬头发现对面商业大厦的大屏幕滚动着六行耀眼的文字,顿时让她停下脚步。

[常妤!我喜欢你!]

[做我女朋友吧!]

常妤失神之际,陈天竖看到她,带着蓄谋已久的心思走上前,单膝跪地,手捧鲜花,深情款款地开口:“常妤,我从大一就开始喜欢你,你的笑容、你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,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,接受我的感情。”

说完,四周响起欢呼声。

围观的常盛的员工们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。

常妤眼神晦暗不明,冷冷的看着陈天竖几秒,傲慢的绕过他走向费锦的车。

这人她有印象,在大一时曾追求过自己,不久后又转向他人,频繁更换目标。

此时此刻,费锦的视角里。

陈天竖固执的挡住常妤的去路,坚持送花给她,嘴还在不停地说着。

人群中呼声高涨。

[在一起!在一起!]

费锦开门下车大步而去,目光冷冽,后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
他妈的,孙子。

陈天竖借助人群的欢呼,试图逼迫常妤接受自己,可他还是小瞧了常妤,或者说根本不了解她。

常妤的忍耐到达极限,踩着高跟鞋走到蛋糕车旁,毫不留情的抬腿踹翻。

啪!

价值不菲的蛋糕就这么烂在地上,常妤转身面对陈天竖。

“首先,我拒绝你的表白,其次,这块地方是常盛的私有领地,你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私自布置,稍后我会要让相关人员对你索要占地费用,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?”

她这一串话说完,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陈天竖捏紧拳头,脸色铁青,难堪的站在原地,望着常妤欲言又止。

常妤隔着人群看到满脸怒意的费锦,轻微摇头示意他别过来。

她可不想因此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。

常妤离开表白现场,在众目睽睽之下坐进了一辆迈巴赫里,转眼众人又看到费锦从人群中走出,上了驾驶位。

两人的关系再次引起热议。

常妤坐在副驾驶室,眼神冷漠的望着外面。

她感到有些恼火,气费锦为什么不等人群散了再上车。

费锦也气,他就是故意让那么多人看见。

跟常妤结婚至今连个名分都没有,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向自己的妻子告白,她甚至不让他干预,费锦想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
半晌,常妤转过头,注视费锦,要求道:“你在外面注意一点行吗?”

她不想在离婚之前再和他传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来,很烦。

费锦脸色阴郁,双手紧握着方向盘,冷白的腕骨露出一截,手背经脉青筋凸起。

十几分钟后,车子驶出市区,费锦单手解开安全带,一个猛刹车停在路边。

常妤失去平衡前后颠簸了一下,刚要开口问他是不是有病,费锦已经附身逼近,一只手牢牢扣她的后脑勺,强势冲满占有欲的吻重重的落下。

“唔……”

常妤推不开他。

两人的目光,一个愤怒一个冷厉。

“放……放开我。”

常妤呼吸紊乱,她想要挣扎,但费锦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按住了她的肩膀,让她动弹不得。

他的唇压在她的嘴唇上,带着一股强烈的侵略性。

常妤能感受到自己的唇部被他用力吮吸,仿佛要被吸出鲜血一般,又麻又疼。

她仰头别过脸,又被费锦抓了回来。

他的舌头强行闯入她的口腔,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。

常妤打他的同时,嘴里被迫发出一两声呜咽。

最后,车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,分不清彼此。

费锦松开快要昏阙的常妤,凝视着她,声音低沉:“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
常妤凌乱的靠在座位上喘息,眼尾泛着红,眸中没有了任何情绪,唇部红肿,口红被吻的晕开,看着有些可怜。

常妤垂眸沉思着。

什么关系。

合作关系?

顶着婚姻关系的熟人炮友?

说出去费锦可能会疯吧。

沉默之后,常妤深吸一口气,直视费锦,语气稍显疲倦说:“费锦,我们就不能平平静静的度过这最后的几个月吗。”

以前都不是好好的么,除了床上,一直都保持着外界眼中的对立者,偶尔扮演朋友的角色,大家都是其乐融融的,为什么非得牵扯上那些情感纠葛。

明明可以只做朋友的,做炮友也行。

婚姻对于她而言既是桎梏也是束缚,她厌恶那种感受,况且,她并未爱上他。

爱这个字,太陌生。

她连最基础的情感共鸣都无法给予,如何去谈及爱情。

车内气氛压抑,没人再开口。

抵达庄园之时,常妤整饰了面容,撇了一眼费锦唇边的红痕,也没说话。

凯丽娜此次的生日宴上邀请的基本上都是俄国友人,她站在华丽的殿堂中心,远远的瞧见儿子和儿媳挽手走来。

她转身与朋友寒暄了几句,随后向常妤走来。

常妤松开费锦的手,走上前去拥抱凯丽娜,轻声道:“妈妈,祝您生日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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