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清河会忘记很多很多事,但不会忘记每天早晨给商珉弦和庄木森一个吻。
只是和商珉弦的亲吻有时候会变味道,经常吻着就停不下来了,那种相濡以沫的吻,交颈的吻,到最后往往会变成炙热的,火辣的吻。
庄清河脑子不清醒,商珉弦总觉得自己在欺负人,经常差一点就擦枪走火了。
这天晚上临睡前,庄清河又黏黏糊糊地要亲要抱,商珉弦亲着亲着就上手了。
庄清河在病床上躺了半年多,这两个月也一直只是做康复训练,没怎么运动,身上比以前柔软许多。
手感还是很好,跟之前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。
商珉弦爱不释手,玲珑的腰,渾圆的臀,总是和他的掌心弧度那么契合,仿佛天生该贴在一起。
有时控制不住捏得狠了,庄清河会用疑惑略带惊讶的眼神看着他,但不抗拒。
商珉弦对上他懵懂的神情,突然停了下来。他把头抵在庄清河的肩上,深深吸了两口气。
庄清河困惑地哼了一声。
商珉弦没有继续,只是把庄清河的衣服拉好,捧一个易碎又昂贵到他付不起的瓷器一般,把他放到床上,然后给他盖上被子。
庄清河觉得有点不对劲,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,好像有什么该发生的事没发生。他想不出所以然,懵懵懂懂地睡了。
这么来了几回之后,庄清河也受不住了,多次被中断的欲念在体内发酵酝酿。庄清河时刻感受到一种快要爆浆的饱胀感,这种感觉慢慢变成一种躁动。
庄清河这天晚上就很躁动,他翻来覆去地不睡觉,隔一会儿就喊商珉弦一声。
商珉弦句句回应,被他折腾得睡不了觉,也没有不耐烦。
庄清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突然很想任性,像个小孩子一样故意地折腾人。
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,可就是要叫商珉弦一声。
“商珉弦。”
“嗯?”
隔了几分钟。
“商珉弦。”
“嗯?”
庄清河啃着指甲,用自己的糊涂脑子想了一会儿,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。
于是他直接问商珉弦:“商珉弦,你为什么不上我?”
“……”
庄清河蹙眉,还在问:“我都出院两个月了,我早就好了,你为什么不上我?”
商珉弦沉默了一会儿,哑着嗓子说:“怕你疼。”
庄清河愣了一下,蹙眉道:“我疼我的,你上你的。反正只疼一下,后面我就爽了呀。”
“不行……”商珉弦的声音在漆黑的卧室里,听起来有点难受。
他总忍不住想到庄清河浑身是血的样子,然后就心脏疼。
他知道庄清河很能忍,但也知道这个人最怕疼了。
以前商珉弦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,现在却已经触摸到了爱的尽头。
爱的尽头是疼痛,是只要念起那个名字,就会不忍,就会心疼。
庄清河闻言愣了一下,贴近他,吻上他的脸,接着嘟嘟囔囔很不满意:“可是我想要,怎么办?”
可是不管庄清河怎么说,商珉弦就是不肯做,最后被他缠得没办法,干脆起身抱着枕头去了客房。
留下庄清河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床上,庄清河感到很委屈,还有点愤怒。
南州的夏天燥热,商珉弦家里的中央空调24小时开着,把温度保持在最适中的范围,可庄清河在家还是吵着热,天天穿着短裤。
短裤能让庄清河露出修长美好的腿部线条,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得像一柄竹笛。
他在商珉弦面前走来走去,没有一刻消停,几乎要把勾引两个字写脸上了。
可商珉弦愣是不动。
商珉弦往公司去得勤了,躲着什么似的。
这天庄木森吃完奶就睡了,他现在小,每天除了吃就是睡。庄清河跟育儿师交代了一声,让她有事打电话,然后就出门了。
庄清河开着车直驱商珉弦的公司,到他办公室。
商珉弦抬头看到是他,微微诧异:“你怎么跑过来了?”
今天庄清河的一身行头很耀目,闪白的大独钻袖扣,英伦风的收腰西装,乌黑油亮的头发往后拢起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还有一身清甜的桃香,整个人看起来精细又别致。
他直接一屁股坐到商珉弦面前的桌子上,提脚踩到商珉弦两腿之间的椅子上,鞋尖轻点着那里,轻佻地问:“嗨~要不要上我?”
“……”商珉弦拿起文件轻轻敲了敲他的腿:“别闹。”
庄清河没理会他,眼睛水润地看着他,抬手开始解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