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餐桌上的玻璃瓶一直空着,他再也不摘花给商珉弦了。
这天安安起得有点晚,下楼来到餐厅找吃的。林姨给他端来一碗粥。
安安现在就像商珉弦养的一只漂亮鸟,林姨就是那个喂鸟人,一个不怎么上心的喂鸟人。
那碗粥安安喝了一口,发现已经冷了。他写〔可以帮我把粥热一下吗?〕
林姨忙着自己手里的事,看都不看他一眼,她对这个爬男主人床的年轻孩子一直都没什么好感。
安安捏着那个条子,站着等了一会儿,像是想明白了什么。最终还是回到餐桌前,把冷粥喝掉了。
而这天商珉弦一回来,管家就对他说:“安安今天找到我,说要辞职。”
商珉弦身形一顿,转头问:“辞职?”
管家点点头。
商珉弦又问:“你怎么回他的?”
管家:“我没答复他,只说让他找你。”
商珉弦找到安安的时候,他蹲在花园的月季前,拿着小铲子松土。商珉弦问他:“要辞职?”
安安看着他,点点头。
“为什么?”
安安低头,用小铲子戳了戳地。
商珉弦看了他一会儿,说:“辞职要提前一个月说的,你知道吗?”
安安抬起头,看着他。
商珉弦又说:“你这种突然辞职的行为太不负责任,最起码要给我时间找接手你工作的人。最快也要一个月后才能给你工资,你现在走的话,一分钱都拿不到知道吗?”
他知道安安身上没什么钱,之前只不过扣了他500块钱,他都幽怨了好几天。这样的话,安安就只能留下来,哪怕是暂时的。
别的他们可以慢慢来。
安安闻言眨了眨眼,似乎不敢相信商珉弦居然能对他这么残忍。
第二天早上,商珉弦醒来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人了,他以为安安已经起来了。可是下了楼也没有看到人。问管家,管家一脸茫然。
安安走了,不告而别,工资都不要了。
商珉弦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他,又想到了庄清河,这人好像是有点本事的。他当即又给庄清河打了个电话。
庄清河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号码,脸皱得像个老苦瓜,半天后接起来:“商老板,什么事?”
“安安跑了。”
“……”
庄清河揉了揉太阳穴,问:“所以呢?”
“你把人给我找回来。”
庄清河语气不耐:“人我给你救回来了,你自己没看住,怪不到我头上吧?”
他吐了口气,甚至有点苦口婆心的,劝道:“而且,他既然不愿意在你那,你就放人走呗。”
商珉弦压根听不进去,甚至不跟他废话,直接道:“庄清河,你知道我想找你麻烦有多容易吗?”
“……”庄清河诈尸似的从床上坐起来,狠声道:“商珉弦,你有病吧?”
商珉弦一字一句:“把人给我找回来。”
“我不找,就不找!”庄清河也恼了,说:“我天天忙得要死,谁要给你打白工啊。”
说完挂了电话。
在接下来的时间里,商珉弦一边让人去找安安,一边想办法给庄清河使绊子。
连赵言卿都听到了风声,为商珉弦一反常态的行为感到诧异,打电话问他:“怎么回事?庄清河得罪你了?”
商珉弦不想说话。
于是赵言卿又问:“因为什么呀?”
商珉弦:“安安。”
他实在没有心情应对赵言卿好奇的询问,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赵言卿这个浪批琢磨了两秒钟,嘿嘿一笑,认定这里边是争风吃醋的事。
两天后,庄清河终于给商珉弦回了电话,可能是因为被他的手段弄得着急上火,庄清河声音有些嘶哑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商珉弦一个字都懒得多说:“安安。”
庄清河直接疯了,扯着破锣嗓子骂道:“天天让我干这干那,你给我发工资了嘛你!”
“你可以不干。”商珉弦威胁起人来也是毫无情绪,他问:“你投的那几部电影经得起……”
“行行行行了。”庄清河打断他,问:“你非得跟我过不去吗?我没得罪过你吧?”
“我只是想找回安安。”商珉弦的声音突然丧了起来,听起来很难过的样子,说:“你帮我找到他,我以后绝不找你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