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误的双眼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,还洇着血液,腰肋处缠了一圈又一圈绷带,腹侧的地方又歪歪扭扭的缝了十几针,紫黑的血液染红了缝线。
他两个鼻孔都插着鼻饲管,为的是要在他昏迷的三个月不会饿死,双手也插满了输液管和粗针。林误还是明显的瘦了好几圈,面中都有些枯瘦的凹陷,巴掌大的脸上盖着大大的呼吸机。
林误已经昏迷很久了,从冬天到春天,花骨朵都悄悄的开芽了,他却一次没有醒来,难得的可以如此放松的躺着,他的身体掌控了大脑,想让这副残破不堪身躯歇一歇。
那日李至安赶到沈立锦家的时候甚至有些被那样的场面恶心到了,林误躺在血泊里,还在一抽一抽的痉挛。被刀子捅开的伤口还在流血,和那双已经干瘪的眼睛,还有隔着一层薄薄的皮凸出来的扭曲的肋骨,就算完全没有生物常识的人也能看出来那不正常。
李至安先是忍着愤怒指挥下手们把林误用救护车紧急拉走,然后拽着沈立锦的领口,大声喊道:“你要杀人吗?!”,这确实有些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了,作为朋友,他无法忍受自己的朋友肆虐的杀人,作为医生,他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就这样死掉。
李至安知道已经无法和这样的沈立锦进行正常的对话,索性就粗暴的逼迫他吃下一些镇定神经的药物。
沈立锦此刻失去的理智,他认不出眼前的人,跟随着癫狂的心,和李至安扭打在一起,不过李至安在结实的挨了几拳后,还是顺利的把药倒进了沈立锦嘴里,他总算慢慢安静的下来,最后靠在沙发上平缓了呼吸。
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。
李至安在一个平淡的工作日里平淡的午休后,拉着脸进入办公室开始上工,却发现沈立锦这位贵客罕见的出现了,还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,还随意的抽着烟。
看到他,李至安挨了几拳的脸颊又开始心理性的作痛,虽然那些浅浅的淤青早已痊愈。
他没好气的说:“办公室里不许吸烟。”
沈立锦一脸云淡风轻的说到:“这有什么?你不是也抽烟吗?”
李至安无奈,明明规定就是这样的,所以解释道:“是这样的,但是我也不能在这里抽烟。”
“没关系,我不介意,你抽吧。”沈立锦大方的回答到。
……
李至安彻底被沈立锦暴力又抽象的底层逻辑打败,索性不在坚持,而是问道:“你来干嘛?”
“看看你毁没毁容。”沈立锦虽然话说的不好听,但好歹记起了他情绪极端时无缘无故的打了无辜的李至安几拳。
李至安的嘴上也不输,翻着病例单子,故作叹息着说到:“还是关心关心你的保姆吧,现在还没醒过呢。”
沈立锦皱着眉,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“你的保姆”是谁,问到:“谁?”事实证明,脱离林误的三个月里,沈立锦的生活没有一丝被影响到。
李至安不屑,把写着林误信息的单子扔到桌子上,说到:“自己看。”
沈立锦看到这个让他厌恶的名字才想起来了一点,他揉了揉眉心,脸色黑了一分,说道:“我以为他已经死了。”
沈立锦的毒舌发挥正常,李至安也放开的阴阳怪气道:“托你的福,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。”
“你好歹要去看一眼吧,回去也好交差。”李至安说,沈立锦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,随着李至安进入了林误的病房,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。
沈立锦先是转了几圈,蔑视的审视了几下躺着的林误,然后大言不惭的说道:“还不错,比我想象的好多了。”
只听此时一旁的仪器忽然高频的想了几声,李至安连忙到床前,观察了一番仪器和心电图,不可置信的对沈立锦说:“不是吧?你一说话,他生命迹象明显升高了,这几个月都没有这么高过…”
沈立锦先是疑惑,然后欲言又止,“认真的吗?你能不能专业点?”
李至安百口莫辩,这也算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小型医学奇迹了,他真的没有夸张,“骗你干嘛,看样子快清醒了,醒了就赶紧领走吧,不然太折腾我了。”
李至安说的不无道理,林误这种私生子身份,一点都不光彩,不能让外人看见,对沈氏这么大个家族影响不好。所以照看,治疗,护理等等这些事情都是李至安以及他麾下的护士和医生来处理的,对他来说真的很头疼。
沈立锦却嫌弃的摇摇头,理直气壮的说到:“不要,留你这吧。”李至安听后有些急,他也不想要这么大个麻烦,问道:“为什么?”
“都是个死瞎子了,领回去干嘛,我伺候他?”沈立锦说到。
李至安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,有点道理,但不多。不过瞎倒是没全瞎,经过他的极力救治,至少不会和真的瞎子那样:“还有半只眼睛可以看到,虽然可视范围非常小,颜色辨别力也变弱,但绝对没有完全瞎掉。”
沈立锦皮笑肉不笑的说到:“哇,李主任真是妙手回春啊。不过我也不会养一个半瞎的残废,你也不爱养的话,就找个地方处理掉吧,算我的。”
听着这样残忍的话,李至安无言以对,只想着以后在争论这件事情。
就在这时,医疗仪器再次发出警报,李至安连忙去查看,只看病床上的林误呼吸越来越急促,面部的皮肤微微颤动着,一根手指猛的抬动了一下,然后掩盖在呼吸机下的嘴唇微微张开,额头流下了细微的汗,像是在一场马上就要醒来的噩梦中。
李至安见此情形,连忙实施救助措施,经过一番折腾,他居然能听到林误从喉咙中流出的细碎的声音。
复苏的急促喘息声越来越大,李至安也越来越卖力,直到林误终于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清醒了一点。
他醒来的法一挺一挺的动作,他要努力的大开下颚,让自己的牙齿躲着阴茎,而那如滚烫铁棒般的巨物,总生猛的戳向自己的舌根和喉管,弄得他一阵阵干呕,却不敢闭上嘴巴。
沈立锦见状,也大刀阔斧的上阵,他站在林误身后,按着他的后脑勺,二话不说的就往前按。
林误因这强迫性的动作而从鼻腔里发出了尖锐的声音,娇嫩的喉管排斥这突如其来的异物,不受控制的干呕了几声,牙齿也随之落了下来。
“疼疼疼!我操!”王桀吃了痛,连忙按住沈立锦向前推的手,然后生气的训斥着明明同样很受伤的林误:“不是不许你咬我吗?!”
林误自觉理亏,想道歉却被满满当当的插着嘴,然后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震荡的钝痛。
那是沈立锦在用紧实的拳头锤击林误的后脑勺,一下比一下重,一边锤一边骂道:“还敢咬人?再咬把你牙都拔下来!傻逼。”
林误的脑壳疼的发木,却只能一下不躲的生生受着,得到教训后,嘴巴张的更是大,还乖巧的放松了喉咙还表达自己的歉意。
“我操……爽……”过了两分钟,王桀终于插进了更加滑嫩的喉管,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这让林误更加难受,嘴巴被堵死,鼻腔也被挤压,根本喘不上来气,连吞咽分泌出来的口水都做不到。
横冲直撞的阴茎刺激喉咙让他生理性的产生呕吐感,却又被阴茎死死的堵住喉管,一点呕吐的动作都做不出来,他只觉得自己就要憋死在这里了。
王桀却丝毫不管胯下人的挣扎,揪着他的发丝,开始了缓慢的抽插,贪婪的享受着如此滚烫紧致的喉管。
抽插并没有让林误获得一丝呼吸的空间,反而刺激的他更想呕吐,终于他忍不了了,就算含着阴茎,也一口呕了出来。林误“哇”的一声呕出了一些半透明的粘液,连带着口水和鼻涕,狼狈的挂在下巴上,他终于得到了喘息的空间,扭着头,瘫软的跪着,一边剧烈的干呕一边咳嗽,脸涨的通红。
王桀的阴茎上也被沾染上了林误吐出来发胃液,不过更重要的是,他又被咬疼了,这次比刚刚还要疼,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圈牙印。
“啊!找打是不是?”王桀吃痛的训斥道。林误刚缓过来一点儿,他真的很委屈,不是他想吐的,是喉咙受不了吐出来的。
不过他还是因为弄痛了别人而有些自责,拼命的道歉:“对不对……对不起王学长…我知道错了对不起…对不起立锦…对不起”,林误还向沈立锦道歉了,他真的好怕被拔掉牙齿。
“别废话了。”沈立锦冷冷的说到,主要是他怕一会自己插的时候也会三番五次的被咬疼,于是想出了一个比拔牙方便许多的办法。
他拽着林误的头发,把他拉的更靠近自己些,然后握住了林误窄小的下颚,上下看了看,然后捏着剧烈的扯了扯。
林误被扯的生疼,却温顺的配合着沈立锦所有动作,他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。
下一秒,沈立锦手上用力,“咔咔”两声,竟活生生的把林误的下巴卸了下来。
随之是一阵崩溃的悲鸣:“啊!啊啊啊……啊啊啊!”
林误僵直的张大嘴,下颚一丝可活动的空间都没有。脱臼的痛苦吞噬了他所有的意志,口水流出来的更多更快,他下拉着嘴角,连头都不敢扭动,想说什么嘴巴却动不了一点,只能痛彻心扉的咿呀嚎啕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