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前的一个初秋,万木繁密,乍凉还热。那天我和同学们都端坐在教室里,怀着儿童的忐忑和好奇心理,静静地等待一位新来的语文老师。铃声过后,教室里走进一位长相古怪,老态,但精神矍铄的老师。
你的誓言,确确实实的“誓”,真真切切的“言”,可惜:“誓”与“言”也只是有口无心罢。
“世情薄,人情恶,雨送黄昏花易落。晓风干,泪痕残,欲笺心事,独语斜阑,难难难!
朗夜时分,夜风从树梢掠过,带着深蓝色的香影,在幽暗与浅暗交错的丫杈间,紧一阵,慢一阵地荡着。那许许多多的枝桠也跟着轻摇了起来,是风如你的发丝,还是枝桠如梳般的,梳理着风中你的梦。
山麓弯处,有一汪涵玉的秋水。
荻花丛荡的岸沚,夜鸟在低声咕咕叫三两声,将蛙儿吓得跳入那碧玉里,悄然无声地把水面画出一圈涟漪,散开来。波痕荡开,一层淡薄的雾,也极缓的被波儿拉着,留出轻柔的一道缝隙,水里静卧的鹅黄,也笑吟吟地悠荡了起来。蛙儿钻出水面,透一口气儿,月儿被她咬了一口宁静,散成了碎玉片片,薄雾掩过来,碎玉便又被朦胧的纱拢成了圆润的一块,水面又复宁静。
禅院外,两株参天银杏树的叶子在夜风中扑簌簌抖动着金黄。树影斑斓的印在青案板的石阶上,风过时,石阶明暗幻动,似乎有人在推开禅寺门,似乎禅寺门开了又合起来。风从门的缝隙里钻进去,禅院中一层薄薄的夜雾笼在围墙里,不知是哪间禅房还有昏暗的灯亮在窗棂上映着,是僧未眠,还是僧早起。
檐下铜铃响了三两声,最后那“叮”的一声,挽着风从禅院墙头悠悠越过,漫在寺外幽林里,夜鸟咕咕地回应了几声,四周依然寂寥着入了梦去。月从山尖升起时,面带鹅黄。这时高悬在当空,只把鹅黄留在枝梢间,她却有些清白起来。一片换着身姿的薄云飞来,揽着月的面容,委婉的,霎那间天地暗了许多,仿佛月在薄云中轻叹起来的愁容,又似乎是看见婀娜的树为她轻舞羞去她的玉颜,谁又知晓月躲在薄云后在呢喃着什么。待到云在夜岚中散去,天地间依旧是一片玄黄。月依然清朗地悬在那里,似乎未曾动过一丝心境。
机缘转动,却看太白醉酒,横卧竹榻,旧锦百磨。早已薄如寒蝉翅翼,月光从窗棱洒下来,被漆片班驳的花棱均匀地分割成几片,印在潮湿的锦被上。案上红烛已冷,惟有盘中半块秋饼,才忆得今夜是故乡中秋月圆。
尘缘轮回,却看东坡把酒,高楼雕栏,对影邀月。是寒彻心腑的千古明月几时有?是极目大江东逝水中一樽还酹江月?怎料得年年断肠处,只在明月夜,短松冈上,听拍岸涛声依旧,是滚滚而来的思愁,将秋月半掩成一片朦胧。
情缘回首,却看后主悲月,声声酸楚,句句凝噎。东风破,吹落一枕离乡泪,看蓝衫斜倚雕栏玉砌的故国明月中,佳人只在小楼梢头中。谁道明年明月明日愁上添愁,还是今宵今月今年何时才能忘怀往事悠悠。
因缘离合,却看易安兰舟,香去藕残,水花自流。寒雁归时,兰舟半横野菱渡。夜岚乍起,一抹相思残云破。月朗西楼,飞檐轻挑一湾柠黄,花落堂下,碎香赴水东流。是相思是闲愁是情苦是中秋月明时,蹙眉心头,盈月依然缺如钩。
山岚如绸,短林轻托。独坐高岗青台,一念未平,一念已动。少年孟浪,白发自蹉。青丝撩情,似风舞杨柳轻。春眸含媚,如风吹池水皱。是莽撞年少初解红颜却未经绸缪,是知情知意知爱知恨知一切成空的糊涂与无奈,还是看风月无痕知交对酌才是真。谁道萧郎陌路,却是伶仃歧途。江山失色,美人断魂。惹一段风流,换半生爱恨。芳华尽,青颜老,翠袖寒。人生短苦,红尘梦旧。月圆中秋,高岗极眺,是不尽离愁。未央欢处,独酒对月,一钵残醪泪休。
风从林梢轻过,薄雾极缓翻着倦梦。净空杏月斜照窗棱,酣睡的菩萨半睁星目,看月从西山半隐,林间晨霭愈加昏沉。僧上了东楼,晨钟响,催醒了旧梦与尘世,天地瞬间转了万千颜色。
人成各,今非昨,病魂常似离人秋千索。角声寒,夜阑珊,怕人寻问,咽泪装欢。瞒瞒瞒!”
爱,轰轰烈烈:恨,坦坦荡荡。“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。”爱得深,恨得切,恨的风霜染白了谁的青丝,凄美了谁的世界?若,人生若只如初见,多好,你仍是你的后街女孩,我仍做我的街头小子…
情
我们是一群被时光遗忘在故事中的孩子,我们单纯的将白开水似的暧昧说成爱情,但我们只谈情,不说爱。十五﹑六岁的天空中,阳光和雨露是一对恋人,每天一起看云卷云舒,
同学们立即用狡黠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:凌乱的头发已夹了不少雪花,就如被霜打过的草地。瘦削的古铜色脸上布了一层灰,皱纹毫不留情地刻在额上。有点皱的长袖衬衫上,扣子一个不落地扣上,袖管却挽得高高的,露出了布满青筋的手臂。
失败决定不了什么,失败只是暂时的,要敢于面对失败,失败了要找到失败的原因,找到原因,要对症下药,这样才会有进步。把头抬起来,要敢于面对生活!”
我抬起头,远处黑暗的天空中有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。我和您面对站着,昏暗的灯光撒在我们的身上,我们的影子投射在墙上,勾勒出一幅美丽的人生图画。
老师,您就像春雨一样,滋润着我的心田。
蜡烛成灰泪始干
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,风雨交加的一个早上。您仍然像往常一样早地来到学校。一进教室我们就发现您脸色不对,平日健康的古铜色变成了灰白的蜡黄色。
“是个老头”,“长得寒碜”,“是个老土”……几个调皮的男生立即窃窃私语地交换了意见。您却用温和的目光在教室里慈爱地扫了一遍,用粉笔在黑板上工整地写了一个“唐”字,然后用四川话讲话了:“同学们好!我姓唐,刚从农村小学调到这里。这学期我将担任大家的语文老师。”话音刚落,下面就有人偷偷地笑起来,因为您把“老师”说成了“恼师”!说实在的,我对您的印象很不好,真有点土,还不讲普通话。就这样,一个“尘满面,鬓如霜”的老教师就走进了我的世界。
润物细无声
因为是语文科代表,经常要到您的办公室,对您的了解就多了起来。当晨曦来临时,同学们琅琅的读书声总是最先响起,因为您总是第一个来到教室与大家一起朗读;当夜幕降临时,走得最迟的总是您,因为您总要忙着批改当天的作业;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您总是熬夜伏案工作,因为您还要为我们备课……渐渐地,我发现您并不土,您有一种吸铁石般的魅力吸引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