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是活生生的哑巴被你□□的会说话了。”
娇娥放下了茶壶,烛火中隐约着笑意,血桃花少了几分凄厉,映的人比平日更好看了几倍。
“如何?”墨逸之一般时候话照旧的少。
“杀人而已。”
“皇宫如何?”
“天下易主这几年朝纲乱的很,不过我叫慕容无恙坐了他的位置,无恙性温,可成大器。他俩既是双胞,狸猫换太子这出也容易些。”
“少了许多生灵涂炭,也好。”墨逸之又倒一杯茶,不再言语。
“你只问天下,不问问我?不问问他?”
“杀人而已,凭你有何担忧?他又有何好问?”
“那我和他呢?”
“历来皇帝多有养男宠癖好,不足为奇。”
“我并非看不惯龙阳之好,断袖之癖。只是一,他霸了江山胡作非为,二,他不明事理肆意妄为。”
“娇娥何时竟一身侠气,如今的狐妖都这般吗?”
娇娥并不立刻回驳他,手支在桌子上扶着脸,仔细看着墨逸之慢悠悠的说道: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”这一句话告诉他不过是向他学得罢了。
月明如脂,墨逸之一身白衣正坐,不再说话。
见墨逸之不再和他言语,娇娥嫩粉衣衫沾血,猛地站起,半弯着腰抬起墨逸之的下巴,惯性的挑逗起来:“墨公子早些歇息,娇娥就不作陪了。”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墨逸之毫无反应的继续饮着,却不禁想到,他这样遇人便随意撩拨,苏州人给他一个祸水的名号也实不为过。
翌日,盈月褪尽,阳光晴好,洒满半间屋子。三月的早春荡漾着一股新鲜的风态,娇娥懒坐画眉,眉峰收而不显,将一众世情世语埋进七年前的乌涯江里,仿佛只要他不提不想,墨逸之便永远不会知晓。
他活了这一千多年,却也只有这七年好生自在,守着墨逸之在苏州城里安安稳稳的做一个祸水。
只是这样的日子不知能持续多久。
墨府的亭台里,墨逸之手握书册,清冷的眼神在其上游走着,阳光落了他半身也不躲不避,仿似根本就是冲着这灼人的日头去的。即便是重生了一回,这个人依旧和从前一般无二,喜欢晒太阳,鲜有情绪,孤冷寡言。因此虽是在苏州住了七年,墨逸之和旁人说的话不过十句,大半的口舌也确是被娇娥“□□”出来的。
此时,娇娥单披了件鹅黄纱衣出来,长发垂落,男子的风骨掩在魅惑的容姿里,性别难辨,或者,美到极致的人事都是不容辩搏的太过清楚明白的。娇娥移步换景,步步如画,笑意难藏。
“墨公子果然绝代风华,怪不得这苏州里的女子个个想嫁进墨府,男子倒妄想把我娶回府去。”
墨逸之细看书中文字,实在不愿搭理娇娥,难缠的很。
娇娥走进,伸手取了墨逸之的书册,问:“墨公子有否看上哪家的姑娘呢?”
墨逸之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这只狐猸子了,抬眼看他,说道:“你便不错。”
娇娥斜笑一下,将书放在石桌上,自己坐下,先是恭恭敬敬的说:“公子说笑。”随后不屑一笑:“我又何止不错?”
“你不若去寻你那些个王爷贵胄,戏弄我个哑巴作甚?”
“墨公子你未经风月,可别白白被旁个骗走。”娇娥避开墨逸之的眼神:“你我一直住在这苏州可好?”
“好。”墨逸之觉得他这句话问的实在奇怪,却还是认真的回了一句好。
人间七年,天上七日。娇娥知晓,苏暮离的汐月宫该被解禁了,她一旦能够出入天宫必然会来下凡寻找墨逸之,福兮祸兮,娇娥料不到,墨逸之也逃不掉。
他不时装作轻浮,实则试探墨逸之的心意,他接近那些王爷贵胄不过寻个理由,拉着墨逸之能让他多接触些别人府上的女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