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公子把那杯酒在手里转了一圈儿,递给贴上来的一个穿紧身蕾丝抹胸的女人,对旁边的人道:“你确定他没有后台?”
一个花衬衣一只耳朵戴七个金耳环的刺头回道:“我们都查到那天是他打电话告的条子,肯定就是线人,有背景谁做线人?”
栾公子点点头:“堵住他,总得给他点儿教训,总得有人让他知道,做线人都是什么样得下场。”
酒吧外面,胤禩在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,让allen一会儿不要找他,他有点困先走一步。手机放回兜里手还没拿出来,黑暗的巷子里就有人围上来,人数不多,四个人而已,看穿着打扮,都是怎么拉风怎么来。
胤禩评估了一番之后嘴角扯了一下,站着没动。
领头的就是金耳环刺头,一甩头:“兄弟们,打得他认错!妈的敢跟条子通风报信,学做线人!我看你还是先学做人吧!”
另外三个小青年一窝蜂操了家伙就龇牙咧嘴朝胤禩冲过来,熟门熟路往头啊胳臂啊小腿招呼。
胤禩从兜里吡得亮出一把□□,一秒钟就划伤其中最狠的那个刺猬头,单腿一扫踹中朝自己小腿挥棍子的瘪三,侧身躲过最后一个。
一个回合不到,大家都呆住了,除了拿着滴血小刀的胤禩,他还笑眯眯地很镇定。
金耳环明白今天碰着硬骨头了,挽着袖子从腰上抽出一尺多长的铁棍子,骂骂咧咧靠近过来:“妈蛋,原来不是线人,是个卧底!”
胤禩懒得纠正他,活动了一下手腕,估算了一下自己和巷口的距离,默默退开两步。论打人,他还真不太怕,他们拿的是铁棒,他最多头破血流,只要手里的东西过他们的肉,就看谁挺得久了。
(和谐期间,打架过程省略,嫑太暴力)
一刻钟过后,四个人躺下了两个,剩下两个扶着墙,刺头坐在地上,骂骂咧咧:“小子,你有种等着。”
胤禩靠着墙,小刀上全是血,连虎口和袖子上也有,他在喘气,肩膀和后辈上挨了几闷棍,也不轻松。
刺头这个时候想起找手机打电话叫兄弟,刚刚大家的时候衣裳都扔开了,手机一时没摸到,却从巷子口传来一阵电话铃声。
几个人回头望去,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剪影一样的轮廓站在巷口,接通电话:“对,对,是我报警,手机定位系统正在工作。嗯嗯,对,我看到有几个人在殴打一个人。”
金毛刺头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,抬手擦擦嘴角,骂道:“又是多管闲事的,咱们走!”
……
闲杂人等都跑了,胤禩直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,对着黑色人影道谢:“那先生,这次多亏你。”
这人正是那钟麟,他非常体贴得过来,伸出手搀扶胤禩:“恰好出来抽烟遇上了,刚刚没认出是你。怎么惹着这些人了?”他的语气很和缓,是个不惹人讨厌的人。
胤禩苦笑道:“交友不慎而已,没什么。”他刚刚肾上腺素飙升不觉得累,这会儿松懈下来腿有点软,也就好不推辞地借力了。
那钟麟扶着他出了巷子,很体贴地问:“我送你去医院吧?你的朋友还在pub里面吧,需不需要先通知他?”
胤禩眨眨眼睛:“不必了吧,这种小伤,去了医院反倒容易招来警察。”
那钟麟道:“自然不是去公立医院了,我在这边认识一个来内地的医师朋友,我打电话让他来我家吧。”一面对胤禩示意:“我的车泊在那边停车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