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日子,萧北声浑浑噩噩,每天都是睡到下午四点多,自然醒来后,就出门了,不是去酒吧,就是去靶场射击,发泄情绪。
今天,还是洛颜住进来后,第一次。
吃饭的时候,于瀚铭表现得很拘谨。
萧北声没坐下,他就不敢先坐。
萧北声没有动筷,于瀚铭也不敢先拿起筷子。
整顿饭,除了洛颜偶尔给萧北声夹菜、招呼于瀚铭多吃点,就只剩下让人窒息的沉默。
吃完饭,于瀚铭主动提出要洗碗。
萧北声也默许了。
连续几天,于瀚铭都是早出晚归。
白天,干干净净出门,晚上,一身灰扑扑地进家门。有一次工地的泥土把玄关的门垫弄脏了,他又默默把门垫拿去刷洗,晾起来。
以往这些活,都是家里的佣人做的,他一点不会做。
在他把垫子晾起来,转身进屋时,撞见了萧北声。
“跟我来一趟。”萧北声说。
于瀚铭乖乖跟了过去。
萧北声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坐下,于瀚铭乖乖站在一旁,那场景,活像孩子听家长训话:
“你打算就在工地打工?”
“那能怎么办?姑妈各行各业封杀我,我找不到其他的工作,我也得吃饭。难不成,要饿死给他们看笑话?”
“难道你在工地,他们就不看笑话了?”
“那也比什么也不做强,哥,我知道你也瞧不起我,但是我不想被人说成是离开了家,就什么也做不成的废物。虽然我不如很多人,更不如你,但是我还有一双手。”
萧北声似笑非笑,斜睨他一眼,“你这么有骨气,怎么不去把兴耀做起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