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昔诺身形一顿,缓缓转过身来声音颤抖地说:“杨帆,好久不见。”
杨帆拉着许昔诺的手,说:“跟我来,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七年了,他有太多的话要说。
许昔诺在杨帆的牵引下,跟着他的脚步在人群走走过,任他牵着自己走,不管去向何方。尽管一路左摇右晃,跌跌撞撞,可是她的心里却是久违的安宁轻松。
跟着杨帆一块来的安若素见状,迈步欲追出去。站在她身旁的沈冬柏敏捷地伸手拉住了她。安若素回头,皱着眉头看着沈冬柏,说:“放手。”声音中带着一种冰冷的温度,任谁都看得出她的怒意。
沈冬柏来着安若素的手没有半分松懈,反而力道更大了,他直视着安若素的眼睛,不畏不惧的地说:“这时候你就别跟着瞎闹腾了。好好地和我呆着吧。”他说的轻柔,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。安若素的脾气瞬间没了。
安若素走向一个摆满杯子,杯子里装着各色的酒水的桌子。攥着她手的沈冬柏也被带了过来。中间安若素有几次撞着别人了,沈冬柏怕跌到,松开了她的手,跟在身后给被她撞着的人道歉。
安若素拿起两杯里面装着淡蓝色的酒的高脚杯,一杯递给沈冬柏。她举杯在沈冬柏的酒杯上碰了一下,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。她邪魅地笑着,说:“干杯。”说完,她一口气喝了杯中的酒。然后接着一杯一杯地喝着。
站在一旁的沈冬柏看着她这样自虐式的喝酒,没有拦着,也没有说什么。他太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了,这些年来他看着她爱着杨帆,对杨帆好,他也做过不少她此刻正在做的事。因此他才深知醉了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。
沈冬柏将自己手中的酒递入安若素正欲拿酒的手中。
安若素拿着仰头一口喝完。
另一边,秦墨和周跃从休息室出来。杨帆拉着许昔诺在人群中慌乱穿行的身影,秦墨轻易地看到了,他脚步一顿,定在那儿了。和秦墨一起走的周跃发现身边的人没有跟来,他回头看了眼僵在那儿,目光犀利的秦墨说:“看什么呢?快走啊。”
秦墨视线从许昔诺的身影上移开,走过去,跟上周跃。
夜空中只有稀疏的几颗星星,院子里的灯星星点点,照亮着小径,身姿婷婷的香樟树叶在夜风中摇晃,地上树影斑驳。此刻院子里幽静,清爽。
一颗香樟树下的小径上,杨帆看着许昔诺,说:“这些年你去了哪儿?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许昔诺看着杨帆明亮的眸子说:“我去了加拿大,我爸也在那边。”
我爸,杨帆细细的品味这个词。以前他们订过婚后,杨帆就叫许江爸爸。许昔诺在杨帆面前说到许江时说的是爸爸。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吗?她不爱自己了吗?杨帆在心里思索着。
杨帆看着许昔诺的眼睛,说:“昔诺,我直说吧,你还爱我吗?”
许昔诺看着杨帆眼中炽热的情感,她扭头将视线转向路旁的一株开得正盛的兰花上,说:“杨帆……这么多年过去了……我……”她吞吞吐吐,没有正面回答杨帆。
杨帆双手捧着许昔诺的脸,让她看着自己,说:“你只要告诉我,爱或是不爱行了。昔诺,我还爱着你,像七年前一样爱着你。这七年来,我每天都在想着你,等着你。我爱你。你还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