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辜?这世上,哪有真正的无辜之人?铭逸,让血,清洗掉这一切吧。属于过去的时代和记忆,难道还要让下一代来承担吗?”萧瑜的声音冰冷刺骨。
清皇沉默了一会儿:“他们已经身在其中。这一切,我们无可奈何。伯祺,放手吧。就算是为了他,好不好?”
“呵?为了他?孤,又不是个孩子!”剑光闪烁,萧铭逸摸着头上断开的发簪,一缕青丝悄然飘落。
“二妹要待多久?”清皇握着发簪笑问。
萧瑜道:“没几天。孤去南家,加冠。”
……
在南家的第三次加冠,萧瑜已经麻木了。萧瑾为她加冠时,双膝跪地;萧季晨再加冠时,弯腰鞠躬,拱手礼拜;南邵锦三加冠时,萧瑜仅仅是在南家祠堂拱手行礼。
轩辕城主,终于要出世了。
尽管萧瑾不止一次的说过要终结神光时代,但这一刻,才是那序幕之后真正的血腥开始!
清后拿着手里的《起居注》看了很久。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要记录在这里。景泰元年十二月初四,皇长子降世。景泰元年十二月十七,皇次子降世。景泰二年三月十三,皇三子降世。景泰二年十月初九,皇四子出世。看这四条记录,清后的手有些发抖。她连忙站起来,不管不顾地叫来凤辇向御书房赶了过去。
御书房,这间乾仁殿暖阁里,清后殿下拿着御桌下暗格里的一叠记录册,颤巍巍地翻开其中一本——清洛景泰元年,十一月初七,皇长孙路安衍降生于紫宸殿!清后身子一晃,右手支撑着桌面,左手连连翻找,终于又拿起一本翻开——清洛景泰二年九月初二,皇次女北辰书盈生于紫宸殿。清后错愕地瘫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,向前翻开了一页——清洛景泰二年九月初一,皇长子北辰书豪生于长春宫。
“北辰少淩,连亲生骨肉都舍弃了……”清后突然觉得小腹一阵胀痛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直直地向下坠落。
皇五女澹台承懿,景泰三年七月初七生于乾仁殿,母昭贤皇后路敏悦。帝甚爱之,册为信侯。景泰四年二月十二,晋封信国公。五月初七,改封瑞安王。八月初三,王疾甚,帝忧之,昭后请于轩辕城,未果。十月二十二,瑞安王薨。——《南宁大陆轶事录?清洛卷》
……
“噗……又是这样吗?”萧瑜一口血吐在帷幔上,鲜艳神秘的紫色立刻染透了这一层薄纱。整个人蜷缩在床上,萧瑜再一次体会到了撕心裂肺、肝肠寸断是一种怎样的痛苦!
这里是南家!
这个念头一浮上来,萧瑜第一次后悔自己是一个如此听话的好孩子!如果是在轩辕城,是在清洛,是在辰耀,甚至是在萧家,她都不至于如此被动!七月初七,第三次加冠,萧瑜不屑地对自己笑了出来。大概自讨苦吃是怎么说的吧?
萧瑾在院子里慢悠悠地练剑,对于剑术这种杀人东西,萧瑾多少还是有些兴趣的。只是当他看到水儿和阿土坐在某人房门前发呆的时候,手里的剑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飞了出去。
“主上?”阿土愣愣地抬头看着萧瑾,这一大片阴影倒也罢了,冷气森森地吓死人不偿命是要怎么的?
“主上。”水儿抬头,表现的正常多了。
萧瑾却更加不安:“子钰呢?”
“少主……”水儿和阿土对视一眼,恭敬地站起身子,让开了路。
萧瑾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房门,看到的是妖艳的紫色和昏迷不醒多时的萧瑜。
“又来了吗?”萧瑾的左手不自主的按着自己的心口,身后长风一起,房门关的死死。床上那个年幼的稚子早已不知人事。苍白的脸,殷红的唇,以及漫天的紫色妖娆。萧瑾缓步上前,步步千斤万担一般难以自持,他道:“我该救你吗?”萧瑾看着萧瑜,左手伸了出去,却在半空停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