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军像是知道了什么，长驱直入，很快就到达了传闻中风雨飘摇的帝都。
“清皇，来得好快。”路怀安眸光闪烁，“朕何时这么有面子了？”
清皇淡笑，沧浪长剑在手，直指着路怀安：“夜帝阁下自然是有的。朕还记着夜帝当初的话呢。今天，做个了结吧，路怀安。”
“诚如遵命。”路怀安想也不想，手中令旗高举，“生死有命，也该就此结束了，萧铭逸。”
萧铭逸，清皇登基前的名字。这位萧家大少爷从军之后，渐渐锋芒毕露，登上皇位后又迅速黯淡下去，仿佛流星璀璨，让人心潮起伏。清皇因为身份特殊很少在军前活动，也因为身份特殊成为军队军心凝聚的重要因素。
弓箭手迅速登上城楼四周，穿着铠甲的步兵们拿着大刀和盾牌护卫左右。在这后面，是紧握□□的冷漠羽林卫。箭头闪烁着阴邪的寒光，指着城楼下的清皇和联军。
“教会徒弟，饿死师傅。朕今日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！”清皇禁不住感慨道，语气中带着毫不犹豫地赞赏，“夜帝，你我争锋何必牵连无辜？与朕一战，定此乾坤，如何？”
“自古一将功成，万里枯骨。清皇何须说这话？朕身为夜枢之主，卿等为夜枢将士，自当为夜枢子民镇守太平，方不负万民供养，不负先代荣光。”才几年的时间？路怀安说话都这么冠冕堂皇。
“夜帝身为一代帝王，却没有胆识与朕一战？”清皇嘴角含笑，平静的声音不带半点嘲讽。
路怀安坚定地摇了摇头：“朕不傻。不是每个人都叫萧宗琛。也不是每个人都在乎圣君贤名。”
清皇放下手中的剑，对着城楼上严阵以待的路怀安道：“你，出师了。”
城楼上，年轻的女帝露出纯粹淡然的笑容，薄唇轻启：“放箭！”
……
“路，一直在脚下，走或者不走，又或是走到哪一步，只有自己做到了才会明白。”——《世家语录·萧瑜列传》
☆、战火重重化飞灰
清洛雷州，这片永恒的净土，萧瑜真的很会享受。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萧瑜双手托腮趴在床上发呆，眸子里还闪烁着令人费解的兴奋。双脚无意识地来回抬起放下，有节奏地敲打着床板。
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，萧瑜迅速翻身下床，跑到书桌后坐下，随手抄起一本放在桌上的书打开放在面前，任谁看来都是认真读书的模样。整个动作一气呵成，萧瑜绝对不是第一次。
“少主。”水儿行礼后走近桌子，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。
萧瑜迷茫地抬头看着水儿，仿佛刚从书海中回神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……您的书放反了。”水儿严肃地回答道，忍不住翘起的嘴角是什么情况？
萧瑜先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册，又默默地看了一眼水儿，然后若无其事地合上书籍。随着“嘭”的一声，水儿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刹那猛地收缩。
“水儿姐姐有什么事？”萧瑜的心思似乎完全被那些消息吸引了。
“奉主上令，夜枢所属不得参与此战。”水儿小心翼翼地看着萧瑜。后者先是一愣，随后平淡地“哦”了一声，也不知听懂了没有。
“少主？”水儿好奇地道。
“又怎么了？”萧瑜依然满脸迷茫无辜。
哎？这是什么反应？她不该怒摔书本吗？她不该去找主上算账吗？她不用去和凤凰辩论吗？她不用去和清后吵一个天翻地覆吗？这么平静的状态是几个意思？水儿的脑子里各种猜测呼啸而过。
“我做初一，她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