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。
孟七放下手上的衣服袋子,两手牢牢的握住了郭笑天的右手,说:“安之,你别解释了,是我不好。我答应你,再也不对旁人说了!”
“谢谢七哥!”
“嘿,自家兄弟,说这个干什么!”
郭笑天悄悄呼了一口气,还好孟七神经粗又单纯,有惊无险。孟七的订婚宴上,不知道有多少人出席,只要孟七不说、自己不说,杨诚自然不会对别人说,那么就算自己和郭雨农的哪位故交面对面,也不足为虑。
第二天,孟七穿着新衣服,在杨诚的陪同下去了曹逸昀家,孟七的新造型几乎闪瞎了曹逸昀的眼睛。
曹逸昀的父母见了孟七后,也比较满意。杨诚陪着孟七在曹逸昀家吃了午饭,杨诚赤裸裸的“明示”孟七在自家登堂入室的事实,有邹东的家世在那里摆着,曹逸昀的父母再迟钝也知道女儿跟着孟七不会吃亏。
曹逸昀的父母很快拍板:正月初六给两人办订婚仪式。杨诚矜持而诚恳的告诉曹家,孟七的订婚仪式由自家舅妈一手操办。
曹家没料想孟七这个小通讯员这么被邹家看得上眼,十分高兴,一顿饭欢欢喜喜的结束了。
老太太朋友多,当天就在闹市区的金陵饭店订好了酒席。日子既然已经定好了,老太太马力全开,操办起了订婚仪式。
孟七怎么会放过拍马屁的好机会,每天跟着老太太东跑西跑,这样一来,郭笑天就落了单,每天在别墅里无所事事。
邹东自从那晚被陈哲奇借着酒劲数落了一通以后,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。这天下午,邹东忽然一个人回来了。
邹东把杨诚叫到了书房,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椅子上。
邹东一向沉着的脸上竟然十分稀罕的露出了一丝腼腆,他轻轻咳嗽了一声,说:“穆白,我认真想了想,我确实对你干涉得太多,是我不对。”
他抬起手,制止杨诚开口,接着说:“穆白,你先听我说。我邹家家教严格,这个你也知道,我是长子,又加上从军的原因,一直自律。这些年,我自认为对你多方照顾,但是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情感生活。而且,我一再要求你自律,作为军人,自律是应该的,但是我忽略了,你喜欢的是男人,按照正常的路子很难遇到自己心仪之人。”
“你今年已经虚岁28了,却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,哲奇说的对,你是个正常男人,你也有需求,就算不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,养几个外室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杨诚轻轻的开口,说:“虎子哥,我不养外室。”
邹东没有理会,继续说:“你的事情,我前天晚上告诉你嫂子了,你嫂子骂了我,她的想法和哲奇一样,你嫂子说,我对你是‘侵犯人权’!”
杨诚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“我给你嫂子骂一通,也想通了,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。老太太也许不能接受,我们就瞒着她。以后,你要是遇到合适的,就算正大光明的办场婚礼,也没什么了不起的!你嫂子说得对,杨家就剩下你一个人,你过得不开心,姑妈他们也不安心。”
杨诚看着邹东,眼里满是感动和不可置信。
邹东笑了笑,说:“以后这个事情,我不管你了。我听哲奇的,你真捅了篓子了,再告诉我。你愿意养外室,就去养;看上哪家孩子了,尽管去追求。就照哲奇说的,真把谁上了,也没什么了不起的!”
邹东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票,递给杨诚,说:“委员长批准京剧大师梅兰芳带领京剧团春节去苏联访问,今天晚上金陵大戏院有梅兰芳的汇报演出。你带郭笑天那个小子去看,我已经安排过小陈了,晚上他接送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