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醉一言不发,只由着叶惊秋背对着自己。她转身合门,重新将自己关入冷得彻骨的雪地,和帐篷内几乎温暖的春意分割得彻底。
握着门把的手却久久未释,风雪纷纷扬扬,转眼间落了她满指的雪白。
怎么不进去?谢平之路过,止步好奇道。
时醉这才松手,刚出来,小秋在睡觉。
还在睡啊?不会等她醒饭都凉了吧,谢平之啊了一声,你没叫她?
时醉眸光闪了闪,她刚要说话,便见谢平之挥挥手打断她,恍然大悟:知道了知道了,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忙?那我去看着小秋。
话罢她干脆地推门而入。
许久,她没有再出来。
时醉定定地望着门板,视线像是能穿过这密封的帐篷门,再度握上了门把。
也许是错觉,她居然依稀能听见屋里渐起的玩闹声。
所以,是为什么?
时醉垂眸,鸦羽般的睫毛闪了闪,徒覆一层碎雪。
是她喜欢......被发现了?
*
谢平之挖了一大勺粥,啧啧道:我说叶惊秋你这吃的挺不错啊,还有牛肉粥喝呢?我啃了快三四天罐头了。
小点小点,这么大口我吃不下去,叶惊秋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,我上山下海斩妖除魔,吃口粥怎么了我。
谢平之听话地重新舀了一勺,不怎么熟练地塞给叶惊秋:行行行,英雄请......欸欸欸你吃!你快吃啊!都流出来了!
你要捅到我嗓子眼了谢平之!叶惊秋往后躲不及,匆忙之间咽下去一大口,差点没把自己噎死,不是我说,你之前没喂过病号么?
嘶
谢平之脸上露出点局促的表情:你说哪种喂?
叶惊秋:......我服了。
叶惊秋:你说我说的哪种?!谈过恋爱的别来找打!我的心灵不容玷污!
这不也没在谈恋爱嘛?谢平之叹口气,收敛一点,认真地给没什么力气的叶惊秋塞饭,以后都估计要当孤家寡人了,到时候还要请你给我下葬。
想到在海底死去的悄无声息的钟清,叶惊秋也叹口气,心里忽地一沉。
钟清也是异兽,她的伪装算十全十美么?两人甚至都互相见过家长,可最终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