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, 把小龙交给基地她舍不得, 把小龙主动放走又太危险,她暂时无法联系奥利维亚,所以最优解只有一个她带着小龙和基地玩隐藏间谍战。
小烛龙丝毫不知道眼前人堪称千回百转的思绪,只以为叶惊秋愿意让它留在她身边,一时高兴地翘起尾巴, 亲亲热热地缠上叶惊秋脖颈,又汪汪叫了两声。
叶惊秋:......
怎么还是这熟悉的小狗叫声, 您尊贵的龙吟在哪?
只能暂时这样了,叶惊秋用被子给小龙搭了个窝,亲眼看着它钻进里面躲好,这才千叮咛万嘱咐地出门预备拿点吃的。
毕竟小龙能以元素为食,她这个肉体凡胎却早就顶不住了。
略微洗漱一番推开房门,热带地区独有的灼目阳光就哗地从天窗上倾斜下来,然而几乎让叶惊秋几乎傻眼的却不是这大自然的恩赐,而是几米外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雪白的绷带略显凌乱地缠绕着,白得近乎反光的左肩上隐约显露出几条浅粉色的伤痕。常年纯黑衬衫不离身的时醉此刻居然褪下了半边衣服,劲瘦的窄腰在衣角下若隐若现。
时队长单手滑动鼠标快速浏览信息,听到身后动静没有半点反应,眼神动都没动,只把药膏往后递了一下,随口道:你来了?那又要辛苦你帮我上药了。
叶惊秋:啊?我???
屋子里静得好似午夜,没得到回应的时队长干脆把药膏放下,眼神依旧紧紧地盯着屏幕:这次得尽量快点,不用太仔细,等等我们还要再重审一遍潜渊计划的合理性。
这熟悉的公事公办语气就代表时队长已进入工作状态无暇顾及其他,经验告诉叶惊秋这种时候最好别出声。所以尽管她满脑子大大的问号,但也只是犹豫两秒,然后就小心翼翼地站定在队长背后,几乎无声地拿走了那瓶药膏。
就、就帮队长涂个药而已!队长还没说什么呢,叶惊秋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!
一个肩膀一个后背而已,你又不是没见过!
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,叶惊秋深吸一口气,用食指谨慎地沾了层药膏,轻轻地抹在淡粉伤痕处,然后......
然后停在那不敢动弹了。
药膏黏黏糊糊得像胶水,涂开后却薄得像蝉翼,略微移动一下,指腹就近乎能感受到队长如羊脂玉般顺滑的骨肉。
叶惊秋不动了。
叶惊秋石化了。
叶惊秋开始自我唾弃了。
涂药而已!叶惊秋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?!
叶惊秋恨铁不成钢地粉刷头脑,然而同一时刻,时醉转动滑轮的动作亦有微微的停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