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歌眸子一凛,身子轻盈一闪,脚尖点地腾空,翻身躲开!
不料,她刚躲过,皇甫凌天又刺剑直上,剑锋凌厉,直逼她喉咙!
苏长歌心头咯噔了一下,手中没没武器,只能振臂一挥,密麻毒针如春雨密密朝皇甫凌天飞去!
皇甫凌天眸子闪过一抹诧异,身子闪电般闪躲开来,翻腾几下,才将那飞速而来的雨针给打落在地!
而这时,苏长歌已经和皇甫凌天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了。
而后,两人又对了二十多招,最终皇甫凌天的剑尖抵在了苏长歌的脖子上,苏长歌毫无招架之力。
苏长歌笑,甘拜下风:“我输了。”
“嗖!”皇甫凌天倏地收剑,长剑归鞘,“我们只是过招,没有比试,何来输赢之分?”
话罢,一顿,瞥一眼柳叔才淡淡道:“这皇城,能接我几十招的让人不多,而你习武这么短的时间,能做到这个地步,已经算了不起了。”
柳叔眸子一闪,垂头走到一旁去了。
“表兄太夸奖了。”苏长歌不以为意。
“我们侯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赞的。”柳叔笑着,有些钦佩的道:“上次侯爷遇袭,珩王妃你也出手帮忙的,那时候您顶多算是三脚猫功夫,今日一看,却让人判若二人,委实厉害!”
“太过夸奖了。”苏长歌笑着摇摇头,看着皇甫凌天站得笔直的双腿,“表兄,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“感觉不错。”皇甫凌天将手中剑递给柳叔,用眼神示意他先下去,率先往房间内走去,“就是站多了很累。”
他步伐不算快,但是看着挺稳的,一点都看不出两个月前他双腿是毫无知觉,靠轮椅代步的。
苏长歌跟了上去,“不过,表面上看,表兄双腿好像并无异样。”
“这点忍耐力我还是有的。”两人进了屋,在房间里的茶桌边坐了下来,皇甫凌天亲自给苏长歌洗杯斟茶,“不过,我还是能感觉到,我的腿是一天比一天舒服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苏长歌颔首,端起杯子捏着杯盖浮茶,迟疑地问:“既然你的腿已经恢复,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“我手中的兵权现在削减得只剩下一半。”皇甫凌天容色冷清,却对苏长歌坦诚以告:“如果我的腿再不好,想必再过半年,手中兵权便会因为各种理由继续被削减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打算将双腿恢复的事公告于众,重掌兵权?”
“没错。”皇甫凌天垂头看着自己双腿,淡淡道:“不过,这事也急不来。我的腿到底没有全部恢复,而且现在还是恢复的最关键时期,不想有什么动作太大引起忌惮,具体何时将消息泄出去,还要看时机从长计议。”
苏长歌点头赞同,“的确应该小心谨慎为好。”
皇甫凌天眼皮掀起看向他,唇角多了一抹笑意:“听说你打算要孩子,是么?”
苏长歌脸一黑。
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皇甫凌天是这么八卦的人?!
还有,这件事苏长歌以为只有她和容珩知晓的,却不料容珩竟然还跟皇甫凌天说了!
两个男人,而且看起来极为高冷的男人,聊这些真的好么?
皇甫凌天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,“我被赐婚的第二天,容珩跟我提起的,说身为表兄不要等到你们的孩子出生看,府中都还没一个女主人。”天知晓,那可是赤裸裸的炫耀啊!
苏长歌脸更黑了,她怎么从来不知晓容珩这么幼稚的?
她扶额无语,片刻才艰难的开口:“表兄,说起你被赐婚的事,你真的要娶……”
“为何不娶?”皇甫凌天不咸不淡的打断苏长歌的话:“不过是府中多一个人罢了,供养得起。”
苏长歌静默。
“其实,我上没老下没小,心中更加没有人,娶谁都一样的。”皇甫凌天意外的跟苏长歌坦言道:“这一次,苦的人只是澹台和书彦而已。”
的确。
这一点,苏长歌完全赞同。
澹台流月和吏添香很快便要成婚了,也不知晓沐如星现在怎么样了。
苏长歌正欲开口,柳叔却匆匆赶来:“珩王妃,珩王府派人过来寻你,说珩王爷醒了。”
苏长歌猛地站了起来,然后才发现自己动作过大,抱歉的对皇甫凌天笑了笑:“表兄,我要先回府一趟了,得空再来拜访。”
皇甫凌天温和的点头,问:“他醒来是不是代表没事了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也就不去了。”皇甫凌天点点头,“慢走。”
苏长歌这才坐着马车,匆匆回府。
回到西厢,发现容珩正背靠着床头坐着,一身雪白的单衣,抹黑的长发披散着,脸色有些苍白,虚弱却绝美。
管家弯着身子,在他说着什么,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,眼睛有些出神的盯着窗外。
听闻脚步声,他和管家齐齐转过头来。